千军万马,不断奔腾。
所有的力量汇聚一处,剑指京城邓家。
……
与此同时。
闵城,陆家海域的海岸口。
刘万贯算好了时间,早早的就带着陆家上下一众,来到了海岸口进行迎接。
还有闵城的那些各方大佬们,也是准时来到了这里,准备迎接陆榆等人的归来。
海岸边上,无数艘大船邮轮,已经是齐刷刷的摆放完毕。
一次轮渡,就能运送数万人过去。
鞭炮,烟花,以及所有婚庆需要的东西,也是已经准备完毕。
万事俱备!
就等陆榆等人归来,就能派上用场。
刘老此时的心中,满是期待。
一身笔挺西装穿在身上,左胸口还佩戴着一朵迎宾胸花。
连那花白的头发,此时看起来,仿佛都年轻了不少。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纪凝雪过来,就履行当初的诺言,让纪凝雪踩着他的后背下车。
用他一颗忠心,和这幅身躯,迎接纪凝雪,踏上陆家海域的土地,走进闵城陆家的门槛!
念曾经,那个血色夜晚,王者陨落万人叹,刘万贯江南车站托孤,时隔多年再提战刀,为陆榆和纪凝雪杀出一条血路,拼命护他们周全。
看如今,纪凝雪对陆榆不离不弃,一心付出,完成了承诺,将陆榆照顾的非常好。
终于,苦尽甘来,让刘万贯内心满是感慨。
心情,更是澎湃不已。
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众人早就已经是望眼欲穿,可还没有等到陆榆等人的半个影子。
从中午到下午,从下午到临近傍晚……
众人等待许久,却是依旧没有见到,陆榆等人的归来。
海风不断的呼啸,卷起海域上的无数风浪。
浪花汹涌而来,不断的拍打海岸,激起了一阵阵的水花哗啦声音。
刘万贯的心情,也是从最开始的期待兴奋,慢慢变得沉寂下来。
而那些闵城的大佬们,虽然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此时均是不敢多问。
刘万贯那原本站的笔直的身体,也是缓缓弯了下去。
他的心中,已经是,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难道,命格这个东西,真的无法改变吗?”
刘万贯缓缓仰头,看着那碧蓝天空,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举头问苍天。
陆榆等人出发之际,刘万贯曾说出一番话。
天道酬勤,地道酬德,君子以厚德载物,自强不息,或许真的能改变命格。
无人知道,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而此时,刘万贯又再次说出了,命格难以改变的话语。
语气无奈,不甘,却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就像是,已经预测到了什么。
“刘老,联系到江南市那边了。”
这个时候,一名黑衣青年迈步走了过来,在刘万贯耳边小声汇报道。
用简洁的语言,将那边的事情,大致给刘万贯讲述了一遍。
刘万贯听完以后,脸上却是没有多少表情变化。
就像是,他本来就预料到了一样。
“呵呵……”
刘万贯凄惨一笑,这一瞬间,眼眶忽然变得红润起来。
“你们知道么,榆少爷他,太难了……”
“他……他身上就像是有一层诅咒,咒着他无法能够顺风顺水的过完这一生。”
“他明明只是,只是想安稳平凡的度过一生,你们知道吗?”
听着刘万贯的喃喃自语,身后闵城的诸位大佬,均是瞪大眼睛,一脸疑惑不解。
刘万贯的话语,实在是太深奥了。
深奥到,让他们根本一点都听不懂。
“他什么时候,才能一手打破这层束缚……”
“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打碎,这层如同诅咒一般的,枷锁呢。”
刘万贯缓缓转身,朝着远方走去。
“求而不得,得而复失,失之反复……”
“一生凄苦,宛若无根浮萍,不知何时才能休止……”
“征战沙场谁相伴,厮杀征战谁人盼,帝王之路,多磨难……”
“凝雪少奶奶当初没让我失望,完成了我的嘱托。”
“可老爷子,我,怕我,完不成您对我的嘱托啊……”
刘万贯此时,就宛若精神失常了一般,一边孤独远行,一边口中默默念叨。
说出的话语,也是语无伦次,极其复杂。
一些陆家下人,看到刘万贯的背影,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心酸。
不知何时,刘万贯的背影,已经是有些佝偻。
想当年,刘万贯跟着陆老爷子南征北战的时候,那是何等的风采?
那是何等的,英姿飒爽??
而如今,王者老去,英雄暮年……
让人,忍不住生出一股悲凉的情绪。
很多跟了陆家许多年的下人,此时触景生情,忍不住想起了陆老爷子。
很多人,都是潸然落泪。
陆老爷子,已经不在了。
刘万贯这个老人,又能守护陆家,多久呢?
“回去吧!都回去吧!”
刘万贯孤独一人走向远处,头也不回的对着后面缓缓摆手。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点了点头,随后各自散去。
……
与此同时。
京城,邓家宅院。
邓家宅院位于京城西郊,地处偏僻。
跟江家宅院比起来,更是远离闹市,仿佛不问世事一般。
而叶家所在的位置之繁华,他们更是没办法相比。
不过,郊区也有郊区的好处。
风景不错,空气也非常清新。
更重要的是,幽静,适合修身养性,颐养天年。
占地面积,自然也是非常之大,甚至比京城叶家宅院,还要大上很多。
叶家和江家的住宅,都是只能称作宅院。
而京城邓家居住的地方,那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巨大的庄园。
高墙耸立,占地辽阔,整个邓家庄园,大气磅礴。
此时,邓家的庄园内,最中间的那栋别墅客厅中。
有十几个人,正面色严肃的议论着什么。
议论的话题,自然是围绕这京城今天发生的事情。
陆榆这个名字,更是频频出现在众人的口中。
首位之上,坐着一名老者。
那老者一身藏青色唐装,穿着布鞋,头发花白。
虽然看似年纪很大,但却是精神矍铄,身子骨也是极其硬朗。
“怎么办?”
“咱们是杀了陆榆,还是不杀?”
“我觉得还是杀了罢,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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