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九龙青铜鼎就要砸向大家,北凉使团的使者们来不及多想,拔腿就一哄而散!

    所有人都跑开之后,却见那九龙青铜鼎压根也没有掉落下来。

    所有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才刚松了一口气,就见一旁的刘枭,捧腹大笑。

    “哈哈哈!”

    “大家不要惊慌,只是一点小失误而已。九龙青铜鼎不会砸下来的。”

    说着话,那九龙青铜鼎又缓缓吊了起来,往国宾台中间去了。

    “小失误?刘枭,我看你就是别有用心吧?”

    纳兰鸿雁当时就急了。

    大家伙刚才还真以为九龙青铜鼎会砸下来,一个个被吓得失魂落魄,有两个胆小的,甚至吓得尿了裤子。

    刘枭却说只是小失误?

    纳兰鸿雁看出来了,这小子分明就是在羞辱北凉使团。

    “方才绳子松了,的的确确是个小失误。”刘枭却是敷衍解释。

    实际上,这哪里是什么小失误?

    就是刘枭故意安排的,吓一下北凉使团。

    “哼!”纳兰鸿雁一声冷哼:“你这小失误,早不失误晚不失误,为何在九龙青铜鼎路过什么使团席的时候失误?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

    “这怎么就是故意的了?”

    刘枭冷不丁一笑,反怼道:“你们北凉上千民夫,拖拽九龙青铜鼎,不也是早不失误,晚不失误,偏偏在我们国宾台前失误吗?”

    “我五匹牲口,当然也有失误的时候不是。大家彼此彼此!”

    “那能一样吗?”纳兰鸿雁有些气急败坏。

    他们的小失误可没有威胁人命安全,刘枭的小失误,差点葬送所有北凉使团。

    还有两个尿了裤子,大家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在大乾满朝文武和老百姓面前,可是丢尽了颜面。

    “有什么不一样?”

    刘枭话音刚落,九龙青铜鼎也完美地落在了国宾台的中央。

    霎时间,台面下的老百姓都自发地鼓起了掌来,齐声喝道:“武王威武,武王威武!”

    山呼海啸的呐喊声,充斥整个国宾台。

    满朝文武也跟着鼓掌,就连刘炎也都跟着鼓掌,吏部尚书丘正明脸色黢黑,也只好跟着鼓掌。

    “好了。”

    刘炎转身来到北凉使团面前,笑嘻嘻道:“北凉的见面礼,我大乾就笑纳了。齐王和纳兰特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刘炎脸色颇为嚣张。

    那意思你们有什么尽管拿出来,咱大乾无惧!

    纳兰鸿雁低着头,见着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原本北凉耗费如此大的力气,就是想要在接待宴上让大乾难堪,谁能想到,居然让刘枭轻而易举地破解了,这简直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北凉使团脸上无光,纳兰鸿雁也不想继续呆在这。

    “感谢贵国皇帝的招待,我北凉使团旅途劳顿,想要回驿馆休息。和谈之事,明日再谈!”

    说着话,纳兰鸿雁转身就要走。

    “等等!”

    刘枭却是伸手拦住:“怎么,刚输了赌局,转身就走,输不起吗?”

    纳兰鸿雁低着头,脸色羞红,原本想蒙混过关,没想到这刘枭居然抓着不放。

    “谁说本姑娘输不起?”

    说着话,纳兰鸿雁快如闪电般,踮起脚尖在刘枭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总行了吧?”

    她转身离去,也不顾现场人的表情。

    “恭送北凉使团。”礼部尚书余谦见纳兰鸿雁走了,连忙招呼仪仗队奏乐。

    表情也从之前的担忧,变得颇具自信。

    司马徽缓缓起身,也准备离去,却在刘炎跟前停了下来:“贵国皇帝,本王还有个不情之请,还请贵国皇帝允诺。”

    “齐王请说。”刘炎有些趾高气昂道。

    司马徽冷着脸道:“这次我北凉使团不远千里而来,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营救我国誉王。还请贵国皇帝允许本王,亲自前去天牢,看看我那侄儿。”

    司马徽是北凉皇帝司马锋的大哥,此次前来和谈还是其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营救司马泰。

    所以他必须前去探望一下。

    “人之常情,允了。”

    刘炎非常大度,招呼来刘章道:“老三,一会儿你亲自陪同齐王前去天牢探望司马泰。”

    “儿臣遵旨。”

    国宾台接待宴就此结束,满朝文武准备回去。

    刘章也遵照父皇的旨意,准备亲自陪同司马徽前去天牢,刚准备走,却被刘枭拉住了。

    “大哥,你还有什么吩咐?”

    如今的刘章对刘枭的态度,那是一百八十度转弯。

    他之前也没发现,自己这大哥居然如此牛逼,现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刘枭拽住刘章,小声道:“老三,两国交谈之际,你务必好生看紧司马泰,我看这个司马徽,目的不简单。”

    从前来参加接待宴,司马徽便很少对两国和谈的事情说话,而是全权交给了纳兰鸿雁,看上去这个司马徽好像对和谈的结果并不是很关心。

    相反,却非常关心他的侄儿。

    这在寻常人家,倒也无所谓。

    叔叔对侄儿,那比对亲儿子没有什么两样。

    但司马徽和司马泰二人同属北凉皇室,这司马徽一来对和谈的事都不关心,却是异常关心他这个侄儿。

    刘枭感觉有问题。

    刘章不由得眉头一拧:“大哥是担心司马徽会劫狱?”

    这次北凉使团全部卸甲,他们应该没有劫狱的能力吧?

    刘枭小声叮嘱道:“劫狱倒是不可能,不过我感觉这司马徽,会在司马泰身上做文章!你盯紧就好。”

    “大哥放心,我一定让人好生看紧。”刘章点头应答,转身离去。

    司马泰是北凉储君,即将被封太子,未来的北凉国君。

    这个人太重要了。

    如今又是大乾和北凉和谈的关键时期,司马泰是大乾最重要的筹码!

    他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

    刘炎兴高采烈地回到宫中,准备回养心殿好生歇息,却听太监说,大理寺少卿严德忠在崇德殿等了一上午,有重要的事情汇报。

    没办法,刘炎也只好先去崇德殿。

    “严少卿,何时这么着急找朕?”刘炎落座龙椅,好奇问道。

    “陛下,京都商界出了乱子,都闹到我们大理寺来了。”

    严德忠连忙拱手,很是着急。

    他掌管大理寺,所有抓捕来的罪犯,皆由他们审问,最后由刑部关押。

    “什么乱子?”刘炎不免拧眉。

    严德忠拱手,详细回禀道:“陛下可还记得,前些日子三殿下以九龙商会旗下服装产业抬高物价为由,抓捕了仇千豹等人?”

    刘炎道:“朕的意思,是让九龙商会消停一些,他们可还有抬高物价的行动?”

    “没有了。”

    严德忠摇头,脸色难堪道:“九龙商会不光不再抬高物价,旗下的服装产业,甚至全部暂停营业了。”

    “暂停营业?”

    刘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九龙商会到底是要干什么?

    严德忠使劲点头:“陛下也知道,最近老百姓都在疯抢棉服,九龙商会忽然暂停营业,闹得京都的老百姓情绪高涨,许多和棉服有关的产业,都苦叫连连,很多老百姓都跑到我们大理寺闹事来了。”

    “我们也和九龙商会的人调停过,让他们开售棉服。但九龙商会的人拒不开售,还说我们大理寺无端抓人,要求必须释放仇千豹,才能继续售卖棉服!”

    “陛下,您看着……”

    “混账!”

    闻听此言,刘炎勃然而起:“这九龙商会,竟敢威胁朝廷?”

    九龙商会背景浑厚,刘炎经常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这九龙商会,是越发的得寸进尺!

    居然以停卖棉服来威胁朝廷!

    简直岂有此理!

    严德忠身子在欠了几分,拱手急道:“陛下,眼下寒冬,老百姓都迫切急需购买棉服,这个时候棉服断不得啊。眼下又是与北凉和谈的关口,不如,先释放仇千豹,缓解民间压力?”

    刘炎长叹了口气,道:“此事,容朕想想。你先下去吧。”

    “是。”严德忠不敢说什么,只好退下。

    他的话,却不停在刘炎耳边徘徊。

    寒冬之时,大乾正准备与北凉和谈,如果棉服忽然停卖,大乾将无任何底气和北凉和谈。

    难不成,真要先释放仇千豹,缓解民间压力?

    等和谈之后再说?

    想到这,刘炎忽然想到了刘枭。

    这小子不是说要在和谈之前,打造一款堪比羊毛衫的御寒之物吗?

    明天就是和谈了,这小子放出的豪言,到底搞得怎么样了?

    “陈洪,备马!”

    “朕要微服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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