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炎的话,刘枭只当没听到,瞥眼看向司马徽:“怎么样,齐王?这就不跟了吗?”
“本王还以为你司马徽有多大的财力物力呢,没想到也就这点本事啊?这才九十万两就不敢跟了?就这点实力,也敢在本王面前耀武扬威?”
“趁早回去放羊吧。”
司马徽眉头怒瞪,却是冷冷一笑,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谁说本王不敢跟了?我出一百万两!”
刘枭嘴角暗笑,没想到小小激将之法,司马徽居然中计了。
他此言一出,现场又是一阵沸腾。
“一百万两,一百万两啊!这是多少钱啊!”
“北凉的王爷就是阔绰啊,居然能拿出这么多银子来买百万斤木炭!”
“我们不是对手啊!”
许多商人摇头摆脑,纷纷自愧不如。
“王爷……”而司马徽身旁的豪绅,闻听他此言之后,都激动了起来,连忙拱手道:“一百万两,实在是太多了吧?到时候赔了怎么办?”
“不会!”
司马徽坚定地摇了摇头道:“那刘枭都能出到九十万两,可见这百万斤木炭的价值,绝对不止这些,说不定咱们还能大赚一笔。”
作为北凉齐王,司马徽平日里不经商。
但刘枭这小子赚钱有一手,他都一直紧咬不放,这足以说明这百万斤木炭,的的确确价值百万两银子。
眼下京都雪灾已经来袭,木炭的价格只怕要翻倍的涨。
就算下点血本买下这堆木炭,也会很快就卖出去!
“不愧是北凉齐王啊,出口就是不一样。”
石瑞当即鼓掌叫好,一个劲地奉承了起来,当即宣布道:“一百万两,第一次!”
声音出来之后,现场静得出奇。
“一百万两第二次!”石瑞接着宣布。
闻听这个声音,刘炎不由得一抖,拽住了刘枭道:“别再拍了,你斗不过司马徽!”
刘枭这次没说话,也没再继续了。
百万两银子,已经到达极限,再跟下去,只怕司马徽也不会再跟,到时候真砸自己手里,可就麻烦了。
刘枭熄火之后,司马徽的冷笑随即而来:“怎么,武王不跟了吗?”
“不跟了,让给你。”刘枭微微一笑。
司马徽闻听他如此作答,不由得心神一晃。
这小子什么意思?
刚才他叫价叫得那么欢,现在忽然就不跟了?
不明白刘枭的目的,此刻石瑞再次宣布:“一百万两,第三次!”
“成交!”
石瑞的木槌,终于落在了桌案上,嘴角早已是乐开了花。
“在下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我大乾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竞价了吧?恭喜北凉齐王!”
石瑞笑的合不拢嘴。
作为商人,百万木炭卖给谁他无所谓。
反正最后都是要流入市场盘剥百姓的,这百万斤的木炭,能卖出百万两银子的价格,完全超乎了石瑞的想象!
他迫不及待地拿来了契约,递交到司马徽的面前,双方签字画押。
竞价会落下帷幕,许多商人都徐徐散去,唯有刘枭这一桌,看着那边的司马徽签下契约,有些怒不可遏。
“刘枭,朕让你前来帮衬,你就是这么帮衬的?”刘炎黑着脸,很是不爽。
事情已经落下帷幕,但结果却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刘枭把价格拱到了百万两银子,还落到了北凉齐王手中,接下来的情况,都不用猜了。
这批木炭一到,只怕就得高价投入市场,那危害的就是京都和梁州各地的老百姓!
“这怎么不是帮衬?”刘枭却依然是嬉皮笑脸道:“要不是我抬高木炭的价格,那司马徽会以百万两银子买下这些木炭吗?别的不说,光是今晚这场竞价会,咱们国库的税收最起码就得有二十万两银子吧?”
“老宋,二十万两银子,你得收多久?”
大乾竞价,赋税也收的奇高,百分之二十的税收。
一百万两银子,得有二十万两收归国库。
刘枭此举,的的确确是一夜之间帮国库创收二十万两白银,但宋云州却压根高兴不起来。
“少爷,话不能这么说,国库是创收了,但木炭归于北凉,价格只怕不会低,老百姓只能购买昂贵的木炭,咱们这是祸国殃民啊。”
宋云州都想爆粗口了。
武王这话,还有人性吗?
百万银子,国库是能收二十万两,但京都和梁州的百姓,就必须得购买北凉的昂贵木炭,再多的钱,他们也得承受。
武王是压根没替老百姓考虑啊。
宋云州低着头,不免感慨万千。
刘枭却是微微一笑道:“谁说木炭的价格就不会低了?兴许明天之后,这些木炭连一百文一斤都卖不出去呢!”
此言一出,刘炎不免目瞪口呆:“你在胡说什么?那木炭被北凉垄断,价格怎么可能低?”
他甚至感觉今天的刘枭,有点不正常了。
北凉花费百万两白银,掌控百万斤木炭,难不成还会好心赔本卖给大乾子民不成?
“咱们要救灾,也不一定非得用木炭。”刘枭话里有话,笑了笑道:“武王府旗下,目前就正在研制一款比木炭更加有效的生活用品,此物一旦问世!”
“木炭就只能是木炭!甚至低于一百文钱一斤,都卖不出去!”
刘枭此话一出,刘炎脸都气黑了,什么话都没说,背着手转身离去。
宋云州和孙青松互相对视,也赶紧跟上。
一旁的司马徽却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武王好大的口气啊!”
“本王活了好几十年,还从未见过比木炭更加有用的东西,还想我的木炭低于一百文一斤卖出去?”
“你只怕有些异想天开了吧?”
“哈哈哈!”
司马徽缓缓而来,嘴角仍旧在哈哈大笑。
一听刘枭那话就是在自我安慰,还比木炭更加有效的生活用品?如果真有此物的话,这小子刚才还何必一个劲的叫价?
还不就是想买下木炭,只不过没这个资本而已。
“齐王这是不相信?”刘枭眯眼一笑。
“不信!”司马徽摇头。
刘枭道:“那不如咱们打个赌?如何?”
“好啊。你想怎么赌。”司马徽得意一笑,甩了甩衣袖。
刘枭笑道:“我赌你这批木炭会亏本甩卖,甚至都卖不出去。”
“本王要是不会亏本,还卖出去了呢?”
“我赔你五十万两!”刘枭嘻嘻一笑。
“好!”司马徽笑的更为得意:“如果如你所说,我这百万斤木材会亏本,甚至卖不出去,本王赔你五十万两。”
“不过,我想你看不到那天。”
“走着瞧。”
无缘无故送钱,刘枭没有不收的道理,他抖袖起身,准备离去道:“希望你明天,还能如此展颜欢笑!”
望着刘枭离去的背影,司马徽身旁的幕僚上前拍起了马屁道:王爷,这次刘枭是输定了,只怕到时候不仅是他,就连当今皇帝,也会乖乖来求咱们。”
司马徽没说话,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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