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儿,泰儿!”
司马徽一时慌了神,当即蹲下身子抱起了司马泰,整个人激动无比。
纳兰鸿雁也是急忙蹲下身子,在司马泰鼻息间一探。
瞬间她整个人都懵了!
司马泰已经断气了!
这可是北凉储君,将来的皇帝!
她无法相信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储君,竟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人世。
纳兰家族拥护的未来北凉皇帝,纳兰鸿雁之所以赌上家族命运,很大程度上就是要营救司马泰。
可如今,司马泰居然离奇暴毙?
见司马泰的确毫无声息之后,司马徽骤然扭头,带着怒火看向刘炎:“你还好意思问泰儿怎么会忽然暴毙?泰儿一直囚禁在大乾天牢,你们到底对泰儿做了什么?”
“大乾朝,公然虐杀我国储君!你们是何居心?”
“居心叵测,简直居心叵测啊!”
北联使团几个脾气暴躁的,当即对着刘炎便开始满嘴国粹,一个劲的怒骂。
要不是禁军挡着,这些人只怕要冲上来殴打刘炎了。
“这……这……”
刘炎也是瞬间傻眼了。
两国议和,大乾朝堂之上。
众目睽睽之下,北凉储君司马泰,却忽然暴毙身亡!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大乾朝如何能说得清楚?
谁都能清楚,司马泰是北凉储君,他的身份非常特殊,也是这次两国议和的主要议题,如今司马泰忽然暴毙,谁承担的了这个责任?
“陛下,御医来了,御医来了!”
此刻一个太监小跑而来,拱手在旁提醒刘炎。
太医院闻听此事,当即便命太医院院首苏逸火速赶来。
苏逸一把年纪,抱着医药箱急忙奔到太和殿,扑通就跪在刘炎面前:“老臣参见……”
“行了行了!快看看司马泰怎么了……”没等苏逸说完,刘炎直接摆手,命苏逸赶紧救治。
“是!”
苏逸连忙上前,手搭在司马泰的脉搏上,一听下来,居然完全断了声息,又检查另一边,也无丝毫脉搏跳动的痕迹。
他连忙检查司马泰的鼻息和眼球,皆无任何声息,只是嘴角的血略微有些发黑红。
苏逸都完全惊了,这司马泰可是重中之重的人物,但怎么就这么离奇死了?
“司马泰到底如何?”刘炎急忙问。
“额……老臣……老臣……”苏逸一时都慌了。
“说!”刘炎迫切。
苏逸只好明言:“陛下,据老臣初步观察,誉王已经……已经完全没了声息。死因应当的中毒而亡!请恕老臣无能为力!”
苏逸欠身在皇帝面前,公布了这让人吃惊的消息。
刘炎差点晕倒。
其余大臣也都悚然一惊。
这特么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一个人,上一秒在朝堂上还有说有笑,下一秒居然就直接暴毙了?
“中毒?”
纳兰鸿雁闻听,怒而扭头喝道:“大乾皇帝,你们到底是何居心?为何要毒害我国储君?”
刘炎哑口无言,刘景忙站了出来,喝道:“纳兰特使,你凭什么就一口咬定是我们毒害了司马泰?”
“凭什么?”纳兰鸿雁冷声一哼,暴喝道:“我国储君一直被你们囚禁,不是你们毒害,还能有谁?”
“胡说八道!”
刘武也是大气,喝道:“方才大家都在场,司马泰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甚至有说有笑,这就说明他之前根本没有任何中毒迹象,你们怎能随意污蔑?”
谁都清楚,司马泰死在大乾朝堂意味着什么。
如果这个罪名真的强加在大乾朝廷的话,那将会造成朝廷名誉尽毁。
毕竟当前正是两国和谈时期,出了这种事情,如何向两国交代?
这不到一个月,还要召开三国冬围呢?
这种事情传出去,谁还敢来大乾?
“贵国皇帝!”
司马徽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他紧握着拳头,双眼通红,直视着刘炎,仿佛要用眼神将对方穿透。
“我们北凉诚心诚意千里迢迢前来议和,我国储君,却在你大乾的朝堂上惨遭毒手!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你们不但不悔过,还在这胡搅蛮缠!”
“我看,这所谓的两国议和,就此作罢!大乾就等着我三十万大军压境,为我国储君报仇吧!”
“我们走!”
司马徽冷声一喝,抱起司马泰的尸体,便转身准备离去。
“来啊!”
此刻却听得身后刘枭一声暴喝,他当即下令道:“给我拦住他们!”
一声令下,周围禁军都傻眼了。
这个时候拦住北联使团?
这是要越闹越僵啊!
但刘枭乃兵部尚书,他们也不敢不听,且皇帝都没说什么,谁敢不从?
当即几百名禁军便拥在了太和殿门口,挡住了司马徽等人的去路!
“枭儿,你要干什么?”
刘炎都惊了,尽管他没拦着禁军,但也着实不明白刘枭这么做的意图。
司马泰已经在大乾朝堂上死了,这个时候还拦住司马徽他们,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别说是刘炎了,刘武,刘章,刘景等人,都是一脸懵逼地看向刘枭。
难不成皇兄准备破罐破摔,在这把北联使团的人都给秘密处理了?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啊!
北凉储君都死在这了,北凉使团现在出去,消息立马会铺天盖地地传开。
眼下唯有将这些使团的成员全部杀了,才能彻底隐藏这个秘密。
面对数百禁军的阻拦,司马徽却是冷冷一笑:“怎么,武王难不成还要在大乾朝堂太和殿前,将我们北凉使团都杀了?!”
刘枭却是一笑:“杀人倒是不至于,不过事情都没搞清楚,诸位就这么着急要走?我大乾岂能让你们离开?”
“我国储君司马泰都死在了你们朝堂,你还想怎样?”
纳兰鸿雁怒火中烧,要不是手中没有武器,她恨不能现在就和刘枭同归于尽。
司马泰一死,纳兰家族都无法交代!
她甚至很怀疑,这就是刘枭的阴谋,杀了北凉的接班人,彻底挑起北凉和大乾的战争!
刘枭却是不慌不忙,缓缓向前道:“谁说司马泰死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懵了。
司马泰的尸体都被司马徽抱着,不是死了是什么?
难不成武王还会起死回生之术?
“刘枭,你实在是太放肆了!”
纳兰鸿雁暗暗捏紧了拳头,刘枭这么说,无疑是在奚落北凉,奚落司马泰。
刘枭眯眼一笑:“本王没有放肆!司马徽手中抱着的人,的确是死了!”
“不过,司马泰没死!”
说着话,刘枭拍了拍手,喝道:“来啊!”
一声令下,另有几个甲士,押着一名男子,从太和殿偏殿,缓缓走了过来。
北凉使团诸位,见此人缓缓而来,都不由得瞳孔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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