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可是一直崇尚儒道之学,占据文化高地。
推崇的就是儒家那套父父子子的思想,而刘枭却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让段玉韬都完全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学究一生的他,自然不敢反驳儒家之道。
而一旁的孟有维,却是气得牙根痒痒,他也是没想到刘枭直接会搬出儒家之道来反驳,就连段玉韬都不是刘枭的对手。
难不成,还真要让皇帝认大乾皇帝为伯父?
想到这,孟有维咬牙切齿道:“陛下,大乾这是强词夺理,咱们万万不能听信他们之言……”
“够了!”
孟有维话音刚落,一直沉闷不语的孟子朝,忽然冷喝了一声:“不就是一个称呼而已嘛?何必在这大做文章?”
“朕本就是年轻继位。大乾皇帝和先皇兄弟相称,朕理当以贤侄相称。”
孟子朝展现出少有的乾纲独断,让身后的齐国大臣皆是一愣。
谁也没想到,陛下居然甘愿自降身份,来迎合大乾皇帝。
要知道在大乾面前,齐国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
怎么今天还这么谦卑了起来?
陛下急于和大乾合作,也不必如此卑躬屈膝吧?
但皇帝亲自开口,大家也不敢再反驳什么。
说着话孟子朝转身拱手在刘炎跟前:“伯父,贤侄有礼。”
作为齐国刚刚继位不久的新任国君,孟子朝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位置。
正如方才大乾的那位皇子所言,若不称伯父,岂不是暗指自己来路不定?
“贤侄,不必如此客气,咱们一道进宫。”
刘炎也是没想到,这孟子朝居然这么好说话,他以长辈自居,孟子朝居然就还答应了。
他自然也要非常客气起来。
说着话,刘炎上前搭手,准备拽住孟子朝一同进宫。
孟子朝却是下意识缩了回去,似乎并不想和刘炎握手。
“这……”
刘炎颇为尴尬,只以为孟子朝对刚才称呼的事情心怀芥蒂。
见刘炎多有误会,孟子朝笑着圆场解释道:“伯父见谅,您是长辈,握手之礼就免了吧。”
“既然齐国国君不和我国国君握手,那本王代替父皇握手,如何?”
刘枭说着话,向孟子朝伸出了手来。
方才在跟前,刘枭注意了好一番孟子朝的言谈举止。
刘枭感觉这个齐国国君,似乎并没有多少帝王风范,最起码气场并不是特别足,有时候甚至是强行撑着装出来的。
帝王的气场,硬装是装不出来的,孟子朝登基一年多,只怕也逐渐练出来了。
而他如今多少都还有些谨慎,不应该啊。
甚至让刘枭感觉,他并非真正的齐国皇帝。
刘枭缓缓伸出手,掌心向上,姿态中带着几分不可言喻的自信与威严,这一举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孟子朝先是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犹豫,仿佛对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准备不足。
周围的两名侍女,面面相觑,眼神中不约而同地流露出对自家国君安危的隐忧,但她们很快便调整情绪,恢复了宁静,只是目光一直看着孟子朝。
孟子朝轻咳一声,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眼神重新变得深邃而睿智。
他细细打量了刘枭一番,嘴角勾起一抹温文尔雅的笑容,开口道:“这位,便是传说中的大乾武王刘枭吧。久闻姓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话语间,既有对刘枭名声的认可,又透露出几分客套与谨慎。
刘枭轻笑,眼神中闪烁着洞察人心的光芒,他轻描淡写地回应:
“都是外人瞎传而已。齐国国君不要过分相信。”
刘枭依然保持笑容,他的手依旧坚定地停留在半空,等待着和孟子朝握手。
孟子朝心中暗自思量,本想以客套之辞避开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没想到刘枭依然不肯罢休。
无奈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略显僵硬的笑容,缓缓伸出手去,与刘枭的手掌轻轻触碰。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手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显然是内心情绪的微妙反应。
刘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突然加大了握手的力度,二人交手之间,让刘枭产生了不小的疑惑。
他惊讶地发现,孟子朝的手,与他以往所见的任何男子之手都大相径庭,以至于他不禁讶异万分。
孟子朝的手,仿佛是大自然中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寸肌肤都透露着非凡的细腻与温婉。
这双手,不似那些饱经风霜、宽厚有力的寻常男子之手,它们没有被岁月的磨砺刻上粗犷的痕迹,相反,孟子朝的手显得异常柔和,指节匀称,皮肤细腻得几乎可以察觉到微弱的光泽,就像是清晨露珠轻拂过花瓣般,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雅致与纯净。
这不仅仅是手的形态,更像是一种气质的延伸,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温婉贤淑、才华横溢的女子之手。
他细细端详,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恍惚。
难不成,这孟子朝是女扮男装?
孟子朝感受到了来自刘枭的异常力量,脸色微变,心中暗自警觉。
他试图不动声色地挣脱,却发现刘枭的力道竟如此之大,几乎让他无法轻易脱身。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只得放弃硬抗,转而以言语转移话题:“武王年轻有为,对儒家经典亦有独到见解,实属难得。我齐国虽自诩文化之邦,但在学问上亦愿与武王相互切磋,共同进步。”
刘枭力气十足,他怎么脱手,都挣脱不开,又怕旁人察觉什么,这才不敢再度用力。
“好说,好说。”
刘枭眯眼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他缓缓松开手,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切磋学问,自然是好。不过,今日也让本王见识到了齐国国君的另一面。”
“希望有机会,深入了解。”
经过刚才细微的试探,他更感觉这个孟子朝有些不对劲。
方才他并未过于用力,只不过用了寻常之力而已,但孟子朝怎么使劲都挣脱不开。
二人的力量悬殊很大。
再加上孟子朝弱弱姿态,再度印证了孟子朝并非正常男子。
即便他是男子,只怕这身上也有些难以言表的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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