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沈桑宁裴如衍 > 第442章 谢欢被女儿误会,生气!(加更章)
    一束束绚烂的铁花,一颗颗光点自铁勺里迸发,形成一道光圈,与烟花一样美丽。

    不,比烟花还要美丽,因为它比烟花更近。

    一道道有节奏的打铁声,铁花散开,金黄如日,点点火星将庭院照耀出万丈光芒,沈桑宁怔愣于原地,心中缓缓有了答案,嘴角逐渐勾起。

    不知不觉中,阿舟提着狐狸灯,站在她身侧,扶着她的手腕,“阿姐,你不在没有意思,我们将打铁花的伯伯请来家里了。”

    沈桑宁低头,摸摸阿舟的额角,柔声道:“付过钱没有?”

    她欲命人取钱,却见阿舟点头,毫无隐瞒,“云伯伯付了,云伯伯竟然拿了一百两逛街,好阔绰的。”

    阔绰?这个词竟然能跟云叔挂钩?

    等会,一百两……沈桑宁拍拍阿舟的肩,转头继续看打铁花,既是云叔的心意,必须得看完。

    直到地上的打铁花表演结束,庭院内众人的目光忽被房顶的铁花光圈所吸引,光圈中还有一人。

    是云叔。

    打铁声一下接着一下,云叔将铁花打得更高,天上如繁星点点,散落而下。

    沈桑宁看呆了去,彼时不远处响起一道激进的掌声,是小宋拍的,很快被云昭遏制住。

    最终,云叔落地,将工具还了回去,朝她走来,“怎么样?”

    云昭和小宋也围了过来,“爹厉害。”

    “岳父厉害。”

    小宋一句话,就叫云叔冷了脸,小宋气势立刻弱了下去。

    齐行舟抬头,“云伯伯,阿姐很喜欢,我也喜欢。”

    沈桑宁见云叔故作高深地朝自己点点头,她抿了抿嘴,忍不住去想,云叔的钱是怎么来的。

    她知道云叔是好人,又怕他太具有大侠之风,担心他误入歧途,“叔,你请人表演的钱……”

    提到钱,他又变得高冷,像是不愿意回答,转身又走了。

    他越避讳不谈,沈桑宁心里怀疑的种子越是要生根发芽。

    日子在平淡的幸福中一日日过去,沈桑宁也与裴如衍保持书信笔友的关系,出了正月,沈桑宁听外祖父提及才知,在过去的短短数月中,越家生意做得更大了,而今已代替叶家成为了金陵商会的新会长,越家生意已有往京城发展的势头。

    而叶家灭门的案子是由刑部负责的,至今还未告破,对外称为悬案,就此压在刑部悬案一列案底。

    一家子灭门的事,好像就这么过去了。

    怀胎近九月时,罗大夫登门号脉,见她身子康健且能吃能喝,放心了,“最后一个月也需好好养着。”

    沈桑宁点点头,“知道的,我就等着生了,罗大夫能号出我腹中是姐弟还是兄妹吗?”

    她这一问,连身后的紫灵都认真竖起耳朵。

    罗大夫听闻,无语了一下,“我的医术还需精进。”

    沈桑宁的双眸仍是亮亮的,罗大夫挎着药箱起身,欲离开却在庭院里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闪过,立马联想到了那夜闯进医馆的男人。

    谢欢戴着面具,站在庭院里,与在门槛内的罗大夫对视一眼,率先移开目光,若无其事地掉头出了院子。

    留罗大夫一人惊愣原地,后背冒起冷汗,后退两步重新到沈桑宁面前,“方才那人是谁?”

    沈桑宁听他语气忐忑,怕不是能认出云叔就是母亲的心上人吧?可云叔戴着面具啊!

    她不确定了,“就是一个伤了脸的护卫而已,怎么了?”

    罗大夫皱了皱眉,怀疑是自己认错了,毕竟戴着面具,自己怕是被戴帷帽的男人吓着了,故而有些草木皆兵了。

    他松了口气,摇摇头,“没什么,不过最近可否有陌生的人,或是古怪的人来寻你?”

    沈桑宁摇头。

    罗大夫又道:“如此便好,我也没别的意思,你眼下正是紧要关头,少出门为妙。”

    嘱咐完,罗大夫怀着心事又去探望她的外祖母。

    沈桑宁却因罗大夫的几句交代起了疑,怀疑云叔是不是偷偷与罗大夫见过,干脆让紫灵去将云叔请来。

    云叔倒是乖乖来了,面对她的询问,坦然得很,“我只是去质问他一番,没做别的。”

    沈桑宁听着心都提了起来,“你确定?那他怎么怕你?你去质问了什么?”

    谢欢默了默,垂眸时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摇摇头,“没什么,陈年往事罢了。”

    沈桑宁忍不住联想,委婉道:“你的一百两银子,跟罗大夫没有关系吧?”

    谢欢皱眉,“钱是我凭本事赚的,你少操心。”

    沈桑宁接不上话,又想到那晚上的打铁花,诧异又担心,打铁花毕竟是门技术活,云叔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万一伤着自己可不好。

    她正色道:“云叔,你若是缺了钱,问我拿就是。”说着就要起身去取钱。

    谢欢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不必。”

    他语气有些重,待沈桑宁回身看他,已经没影了。

    云叔难道是生气了吗?她说错话了?

    略一回想,好像方才的话的确容易令人误会,沈桑宁露出愁容,“紫灵,你去将云叔叫回来,我同他道个歉。”

    话出了口,又觉得不对,道歉哪有这么道的。

    遂挺着大肚子出了陶园去寻他,又听护卫说,亲眼看见云叔走出了府。

    沈桑宁犹豫了会儿,在去找他和等他回来中纠结,道歉不急于一时,但谁知道云叔是不是又去赚钱了。

    想着,还是多带了些人出了府。

    云叔着装特别,路人难忘,护卫一问便知,当然也得亏云叔一路上没有起飞。

    另一头,谢欢漫无目的地走着,对于女儿恶意的猜测,他心里不舒服,但是……其实走几步就有些后悔了。

    方才语气重了些,也不晓得央央会不会不高兴。

    想着买些玩意回去哄一下她,却又怕她再疑惑钱的来源,思及此,不禁在心里骂一下平阳侯。

    给他这么多钱作甚呐!

    正经人谁会一下子凭空多这么多钱?

    边气恼平阳侯,边懊恼对央央的态度不正确,就这么一直走,他的脚似乎是有自己的记忆,竟走进一处熟悉的巷子。

    十八年前的记忆再次浮现,他寻着记忆往前走,进入了庄安巷的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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