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南方人,酒量浅,这几年也没练出来。

    “你把合同给我,我明天过去,也没什么要紧的条款。”孙煦尧开口。

    吃饭的地方离着景悦华府近,于是几人跟着一起先去了贺明川那。

    他没打算让几人上去,路上拨了电话给钱橙。

    “橙子,在家吗?”

    “在。”她刚洗完澡在吹头发。

    “我卧室床头有一个透明文件夹,待会儿方便帮我拿下来吗?”

    “可以啊,到一楼还是停车场?”

    “一楼,十分钟以后。”

    “好。”

    酒气上头,贺明川反应变得迟钝,无视崔悦然和孙煦尧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崔悦然从没见过贺明川这么温柔的一面。

    他是个天生的领导者。不管是读书时的出类拔萃,还是投资决策上的雷厉风行,又或是应酬上的游刃有余,都让人心悦诚服。

    但是他温柔的一面更让人怦然心动。

    如果当时遇见的是这样的贺明川,她一定不顾一切地跟他回国。崔悦然怔怔出神。

    离着目的地越近,她的心情紧张起来,心脏激烈跳动。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贺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安排几个保姆应该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她自欺欺人地咬紧了牙关。

    钱橙挂了电话,去贺明川的卧室拿东西,卧室门没锁,门把手一拧就开了。

    她第一次进来这个房间。

    布局跟她楼下的主卧差不多,带个小阳台、衣帽间,但软装风格差很大。整个房间色调都是深色,床上四件套是沉稳的藏蓝色,一看就是他的品味。

    空气里似乎都带了贺明川身上的乌木檀香味。钱橙轻轻摸了摸,倏的缩回手,感觉自己像个变态。文件夹在床头一眼就看到了,她抓着文件脚步匆忙地离开了。

    卧室里没有监控吧!

    刚洗完澡,她换上了睡裙,这会也懒得再换衣服了,在门口挑了一件贺明川的长款外套,正好包到脚踝。看了眼时间,她穿上门口的雪地靴,包得严严实实,往楼下去了。

    下来没多久,一辆商务车驶过来。

    calv开门,扶着贺明川下来。

    钱橙把文件递过去。

    “头发吹干了吗?”他打量了下钱橙的穿着。

    “吹干了。”钱橙小声说。

    “麻烦了。”

    “贺总,我先走了。”见贺明川没有让自己送他上去的意思,calv识趣地离开了。

    崔悦然在车里看不真切。对方的身型能看出来是个女孩子,包裹在宽大的男款羽绒服里,脸被帽子遮住了,看不清长相。

    身高不矮,过了贺明川的肩膀。不知道男人低头跟她说了什么,女孩挽着他的胳膊,两人往大堂里面走去。

    心里密密麻麻的刺痛,她有点喘不上气来。

    到底是自己失了先机。

    “calv,刚才那是谁啊?”等人回来坐下,孙煦尧好奇询问。

    “贺总没说。”

    崔悦然在旁边,孙煦尧没再多说什么,估计这就是传闻中的女朋友了。只是,老贺这金屋藏娇、严防死守,是怎么个意思?

    贺明川晚上白酒喝的多,这会儿胃里翻腾得难受。

    “喝了多少呀?”电梯里,钱橙扶着他,刚才楼下一开口,她就闻到浓重的酒气了。

    “不知道。”贺明川头昏昏沉沉,靠在钱橙身上,一晚上紧绷的神经放松了,醉意瞬间席卷了全身。

    “家里有解酒药吗?”见他摇摇晃晃站不稳,钱橙赶紧抱紧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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