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看看,我晚上没安排。”贺明川道。
“今天陈亦然的态度转变得真快,我差点没反应过来。”路上钱橙说着跟陈亦然见面的事情。
“她能力不错,但是最近几年着急了。今年她异母弟弟开始接触集团业务,一来就到核心管理层历练,老陈总有点厚此薄彼了。”贺明川解释着,“陈亦然是从基层做起来的,拿出了成绩才能往上走。”
“不容易。”钱橙没想到还有这一层。
“是不容易,但这不是她怠慢你的理由。”贺明川精明,钱橙几句话他便把两人的对话还原了七八成。他深知这些人的傲慢和高高在上,对酒桌上旁人带去的女伴从不放在眼里。
但他没想到这些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竟对钱橙也有了同样的想法。
因此他要让他所在圈子里的人知道,钱橙的态度便代表了他的态度。
晚上钱橙没能下楼玩雪。
她发热了。
还是贺明川发现的。
他牵着钱橙进门时,她双手冰凉,但吃过饭后,体温开始热得不正常。
“量一下温度。”贺明川拿出耳温枪测了一下,三十八度。
“晚上老老实实在家里!”他想敲钱橙的额头,又怕她头疼,便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发。
“没有不舒服,”钱橙巴着贺明川不放,试图跟他谈条件,“我穿厚一点,再戴上帽子。”
“不行。”贺明川一口否决。
“去床上盖上被子,观察一下,晚上温度再升高就要吃药了。”
“吃什么药?老鼠药?”钱橙慢吞吞地换着衣服,扭头问道。
“老鼠药能治偷懒也可以。”贺明川被气笑了。
钱橙闭上了嘴。
她穿的少,今天跑去园区里面买咖啡又懒得套上外套,来回路上不超过十分钟,就着了凉。
下午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找了个藤椅晃悠了一会儿,再起来时好多了,没想到晚上又发热了。
钱橙喝了两杯水,听着贺明川走进走出的动静,抱着手机睡了过去。
晚上她是被热醒的,睁眼时房间里的吊灯已经关掉了,只留了一盏落地灯,黄色的光晕在夜里柔和不刺眼。
“醒了?”钱橙一动,贺明川就看了过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紧紧抱着贺明川的腰,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贺明川倚在床头,已经换下了睡衣,似乎已是深夜。
“几点了?”她揉了揉眼睛问道。
“十点了。”
“想洗澡。”她有气无力道,声音细细的,听上去有点虚弱。
“今天不洗了,听话。”贺明川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把被子稍稍拉开了一点。
眼看着温度没有降下,他拿了放在旁边的温水和退烧药喂钱橙服下。刚才她的胳膊一直横在他的腰上,透过薄薄的布料甚至开始发烫。
喝过水,吃过药,钱橙重新躺下来。
贺明川正算着时间,打算晚一些再测一次体温,突然腿上被浅浅蹭过。
他轻轻拍了拍钱橙的头发,随手又打开了手机上的一份文件。
正看着,钱橙的手却突然覆了上来。
前一次他只当钱橙不小心,这下他没法再自欺欺人了。
“别乱动。”贺明川无视身体的反应,正色道。
钱橙抬头看着他,笑得无辜,手下一个用力,贺明川险些丢了魂。
“哥哥,暗光看手机对眼睛不好。”钱橙坐起来,揽着他的脖子坐定。
贺明川盯着她身上松松垮垮、勉强遮住重点部位的睡裙,眸色幽深。
钱橙见贺明川坐着没动,挑衅地在他腿上动了动,舔了舔他的唇,随后重重吻了上来。
贺明川一边回应着钱橙的亲吻,一边拉过被子把她包住。
怀里像抱了一个火炉,灼热的温度透过皮肤直达心底。
贺明川不再满足于流连背部裸露的这一小片肌肤,大手悄悄撩起了睡裙,几乎把整个后背都包裹起来,克制又激烈地吻着她的脖颈。
如果退烧药不是自己亲自拿过来看着她服下的,贺明川都怀疑钱橙吃错了药。
一吻终了,他强忍着把人按在身下的冲动,扶着腰让她坐好。
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传来,他低头看向声音来源。
“我帮你戴。”娇娇软软又略带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在昏暗的夜里裹挟着难以抗拒的暧昧汹涌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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