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都没用上筷子,直接上手就吃了。
“这卤飘香是用什么做的,怎么会这么好吃呢!”
元宝家境优渥,自然不知道猪下水是什么东西。
“怎么样,好吃吗?
要不要再来一块?”
二柱眨巴着眼睛,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元宝,生怕他又改了口 。
“好吃,太好吃了。
这卤飘香比我酒楼的八宝珍鸭还要好吃。”
元宝催促着二柱赶紧再给他切一块。
两个孩子凑在一起,关系一下子就近了很多。
“二柱哥,卤飘香太好吃了,我们酒楼还没有,你送点去我们酒楼给大家尝尝。”
元宝虽然小,但从小跟着父亲耳濡目染,还是有一些经商的小头脑。
王员外目光柔和的看着元宝,眼中尽是欣慰。
这几年酒楼的生意虽然稳定,但停滞不前,颇有些吃老本的意思,如果再这么下去,酒楼的生意肯定会比以往差一点了。
沧河镇不单单只有王员外一家酒楼,王员外的老对手朱员外居然在他的酒楼对面也开了一个酒楼,目前正筹备开业。
一旦朱员外的酒楼开张,肯定会对王员外酒造成一定的压力。
老百姓要求不高,吃食方面只要填饱肚子就行了,但达官贵人不同,他们要吃就要吃的新奇,吃的新鲜。
“恩人,这卤飘香这么好吃吗?
我能不能也尝一块?”
王员外探着身子说道。
林绾绾谦虚一笑,
“王员外,你不要再恩人恩人的这般叫我了,你跟他们一样叫我大壮娘就可以了。
卤飘香不值几个钱,王员外想吃便吃,不需要那么拘谨。”
二柱立马切了一块卤飘香放在碗中,递了过去。
王员外也没那么矜持,像儿子元宝一样直接拿手抓了起来。
卤飘香还没有入口,就能闻到阵阵香味。
“好香。”
王员外心中暗暗一句。
卤飘香入口,香滑爽口,比猴脑鲜嫩,多了一份嚼劲。
“好好好,这东西真好。”
王员外有一种想把卤飘香搬进酒楼的冲动,但作为经商多年的商人,自是有一份谨慎的。
“大壮娘,你这卤飘香是如何制作的?
怎么会这么好吃?”
王员外刚刚开口就觉得自己说的话好像不太妥当。
卤飘香是林绾绾一家赖以生存的东西,怎么可能随便告诉别人是如何制作的呢?
就像酒楼的镇楼之宝八宝珍鸭一样,只有自己跟高大厨两个人知道配方,其他人一概不知。
当然,这个配方以后也会传给儿子元宝的。
未等林绾绾开口,王员外连忙摆手笑道:
“刚才只是觉得这卤飘香实在太好吃了,并没有多想。
大壮娘不必多言。”
王员外又探着身子看了看缸里的卤飘香,便大手一挥。
“大壮娘,剩下的卤飘香也不多了,我一起包了吧。
我想带回去给家人们一起尝一尝。”
其实,王员外有自己的小心思。
如此新奇好吃的卤飘香,如果放在酒楼里面,是不是会掀起一场不一样的风暴呢?
“王员外,如果是带给家人吃的,我分文不收。”
林绾绾很是大方,忙让二柱准备起来。
王员外受宠若惊,想不到大壮娘是如此慷慨大方。
“大壮娘,我们也不要相互推辞了。
您卖多少钱我就出多少钱,这样你也不亏,我也心安理得。”
既然王员外都这么说了,林绾绾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缸子里面剩下不过五斤的卤飘香,全部被王员外买了去。
周围的一些散客原本还在犹豫,现在想吃都吃不着了,都懊恼的拍大腿。
王员外没有跟林绾绾聊太多就匆匆离去了,好像有什么急事。
刚上马车 ,王管家就小声询问:
“老爷,是不是立刻回府?”
看着王员外着急的样子,王管家以为老爷突然有什么急事要赶回去呢!
王员外瞪着眼睛低声说道:
“谁说要回府了,我们现在就去酒楼!
把卤飘香放在酒楼里面,我想试一试。”
王管家还有些奇怪,道:
“老爷,不是说把卤飘香带回去给家人尝一尝?
怎么又要放到酒楼了?”
王员外还未开口,元宝像个小大人一样拍了拍王管家的肩膀:
“王管家,你这就不懂了吧。
我爹想给我们酒楼上一道新菜。
至于刚才的话,只是说辞而已。”
元宝虽然生性顽皮,但脑子还是比较聪明的。
他们父子两人都尝过卤飘香,知道卤飘香不是等闲之物,想必能让那些挑嘴的食客大开眼界。
王管家一拍额头,有些苦笑。
“恕老奴愚钝,还是老爷和少爷天资聪慧。”
王管家钻出马车,对着车夫喊道。
“赶紧去往酒楼,记得马车赶得稳一点,如果颠着老爷和少爷了,小心你的屁股。”
……
一辆马车在路上飞驰,很快就来到了酒楼。
马车刚到酒楼前,王员外就看见对面酒楼张灯结彩,一块牌匾上的金字闪闪发亮——
“醉仙楼”!
这酒楼甚至要比王员外的“客来香”还要气派不少。
单单听名字,“醉仙楼”就比“客来香”要高上一个档次。
朱员外的酒楼居然开张了,想不到这么快。
王员外的心中咯噔一下,这个老对手摆明了不想他好过。
王员外下了马车,看着自己的酒楼门可罗雀,心中的不安更甚。
此时酒楼中仅有一张桌子坐的人,坐的还是几个小二和账房先生。
怎么会这样子?!
王员外没想到醉仙楼一开张,自己的酒楼居然受到了这样大的冲击。
“怎么会这样子?
高大厨呢?
高大厨在哪里?
朱员外的酒楼再怎么好,我们酒楼的八宝珍鸭也不可能没人点!”
王员外走到大厅,高声喊了一句。
可是后厨里就出来几个配菜的小厨,高大厨居然不知所踪。
“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员外眼睛落在账房先生身上,他急切的想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账房先生微微欠了欠身子,脸上写满了无奈。
“老爷,我正想跟你说呢!
昨天晚上,高大厨就被朱员外的酒楼挖了去,连带着他的徒弟也一起带走了。”
“什么?!”
王员外的身子微微摇晃,但还是靠在了桌边,站稳了。
这个酒楼虽然不是他全部的产业,但可是他父亲传下来的。
高大厨一走,连带着八宝珍鸭的手艺也带走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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