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官差离开,周二柱忍不住问道:
“娘,是不是你去报的官?”
林绾绾摇了摇头,将窗户关上了一半:
“我才没那么无聊呢!
他们卖的水果罐头本来就有致命的问题。
你有没有感觉糖水的味道有些奇怪?
若是我猜的不错,他们直接使用了生水,喝了生水不拉肚子才奇怪呢!
另外,水果很容易腐烂,所以密封就是关键。
密封性做的不好,罐头里的水果没几天就会腐烂掉,那还怎么吃啊?”
林绾绾见周二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淡淡的笑了笑:
“所以有些事情不要太着急,先弄清楚来龙去脉再说。
否则急也没有用,只会乱了自己的阵脚。”
周二柱连连点头。
以前单单经营一个卤飘香的时候,感觉自己尚能应付。
现在摊子越来越多了,周二柱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
这倒不是他的能力不足,而是经历的实在太少。
……
天气渐渐入了秋,离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这一次除了林长远要参加府试,还有石头和元宝要参加县试。
(这里就将大燕朝的科举简单的分为五场考试,分别为县试,府试,乡试,会试以及殿试。
通过县试的即为童生。
通过府试则为秀才,第一名为案首。
通过乡试则为举人,第一名为解元。
会试的前三百名则为贡士,第一名为会元。
通过殿试者则为进士,前三甲分别为状元,榜眼和探花。
每个朝代的在科举考试上略有不同,这里不做特别的区分了。)
县试在前,府试在后。
所以这几天石头特别用功,恨不得把书本塞进脑子里。
修德学院的学子家庭条件都一般 ,但学风很是纯正。
这几天文政学院的学子们也忙碌的很,一个个都不停的摘抄。
不是把小抄塞进笔管里,有制作活动砚台的,有人专门制作写着小抄的衣服,可以说花样百出,应有尽有。
这一次孔庄选择了两套方案,如果枪替进不去,那就只能选择打小抄了。
“孔秀才。”
一个胖胖的学子从外面溜了进来,走到了孔庄的身旁。
孔庄自然认得这个人,平日里最喜欢溜须拍马了。
“怎么了?”
孔庄在座位上动都没有动一下,冷冷的说道。
孔庄对于这些榆木脑袋也很是头疼,如果这一次巡检的特别严,被搜检官或是巡绰官发现一二,只怕枪替这条路不太好走了。
县试马上就要开始了,孔庄正想着往上面走一走,没想到这个烦人精又来了。
难道又是送钱来的?
胖子一脸憨笑,又拿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
“孔秀才,这次府试我想搞一个名词,家里的老爹望子成龙,希望我通过秀才的考试之后,能够更进一步。”
孔庄看了看胖子的样子,孔庄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皮球。
不过看着面前的银子,孔庄收起了拍死这个胖子的心,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怎么?
你还想进步吗?
你想怎么进步?”
孔庄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意思很是明显。
想要进步就得花钱,越花钱越进步,越进步越花钱。
“我想这一次好好显露一下,争取拿个第一名,也就是案首。”
嘶……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孔庄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胖子脑满肠肥的样子,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这个胖子可以说是这些学子中资质最差的一个了。
连字都写不太清楚的人,居然妄言要得案首。
孔庄不知道是这个胖子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你再说一遍?”
孔庄死死的盯着胖子。
他们这些人的水平如果自己去考试,估计连个童生都混不上,如今要考秀才也得想不少方法。
居然妄言想考第一名?!
这不是找打吗?
胖子见孔庄的脸色不好看,立马退而求其次,道:
“若是拿不到案首 ,拿前几名也可以。
没办法,我爹就是想让我露一露脸。
家里就我一个人读书的,都在指望我了,我也是没什么办法。”
说着胖子还偷偷抹了一把眼泪,搞得自己很可怜了一样。
装,这也能装上了。
孔庄也不想多废话,直接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百两银子,如果你出得起三百两银子,我就给你想想办法。
如果不行就算了,我也不愿意去承担那个风险。”
“这……”
胖子家也不是特别大的富户,一下子拿了三百两银子出来,好像也有些肉痛了。
“那就一百两了,拿个名次也好。
至于案首就算了。”
孔庄也不搭理胖子,只是微微点头。
胖子刚刚出去没多久,就又有人晃了进来。
这些个败家的学子诉求都差不多,无非是想顺利的通过府试,最好再拿个名次。
孔庄也有些头疼了,今年想要进步的学子实在太多了,需要打点的地方也不少。
除了在考场里面要想一想如何走动疏通,还要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孔庄站起身来在屋子里不停的走动,外面进来一个老头,生的道貌岸然,笑起来的时候嘴巴有些歪。
此人正是文政学院的山长穆大同。
穆大同一脸坏笑的走了进来,看了看桌上的银子,很是满意。
“不错不错,今年的学子比去年好太多了。
若是年年能这样,我们学院一定会焕发新的生机。”
穆大同感觉自己充满了斗志,最主要是这些钱让他的腰杆子挺的笔直。
孔庄却高兴不起来,反而满脸愁容。
“哎,这批学子比之前还要麻烦。
实在是这批学子太想进步了,动不动就要拿个名次。
穆山长,你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请个枪替混入考场帮忙考试倒也不是很难,只要上下打点好,可以很轻松的通过府试。
但若想要排名往前,必须加倍努力。
只是这些做枪替的水平也有限,想要取得好名次估计不太可能。
穆大同也有些为难了,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
过了好久,穆大同才缓缓开口,
“钱肯定要赚,没人会和钱过不去。
既然无法从试卷的质量上取胜,那只能从人数上取胜了。”
“什么意思?”
孔庄很是不解。
穆大同凑了过去,
“其实只需要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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