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被周大友摇晃了好几下,始终没有醒过来。

    为了做戏做的逼真一些,周大友的动作幅度有些大了。

    本来铁头并没有晕过去,只是装的而已。

    没想到被摇着摇着,居然真晕了过去。

    (铁头:这算不算假戏真做?

    工伤,绝对是工伤。)

    (周大友:铁头兄弟真是好演技,居然一点儿都不带动的。

    不错不错,这小子以后要好好培养培养,搞不好能进县里的戏班子。

    泥腿子变戏班子,也算是一个好的出路了。)

    姜老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中发出了万千感叹。

    这是干活干出神力来了,咋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啊?

    以往在田里锄地的时候,力气稍微小一点,那泥土都不带动的。

    姜老四还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肾虚,怎么干活一点儿劲都没有?

    人家都生一窝孩子,他就两个孩子。

    为了这事儿,姜老四在村子里面有些抬不起头来。

    现在看来问题不是出在他的身上,肯定是出在老婆子身上。

    姜老四转过头去狠狠的瞪了一眼傅桂芬。

    嗯,这老太婆有问题啊!

    傅桂芬看着姜老四的眼神有些奇怪。

    老头子不会是傻了吧?

    怎么下手那么重?

    现在把人给打伤了,只怕没几两银子赔出去,根本就不会放他们走的。

    今天是来讨钱的,不是来送钱的。

    咋画风又变得不对了劲起来。

    傅桂芬感觉耳朵边有些凉,难道是荷花村有东西专门克她家?

    傅桂芬不自然的抖了抖肩膀,心中的凉意更甚。

    果然是有问题的。

    不过此时骑虎难下。

    钱,钱没要到,还惹出来这种货事。

    傅桂芬在心里已经将无耻和荷花村的村民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没想到他们一个个看着挺像人的,做起事情来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嗯,都快比他们不要脸了。

    把他们自己的路走了,他们还走啥呀?

    姜老四他们可以耍无赖,但若是别人耍无赖,那就难以接受了。

    (无赖!

    简直就是无赖!

    有这样的村长带头,这种村子还有什么指望?

    也不知道县太爷是怎么想的,居然会让周大有这种人当上村长,简直是有眼无珠。)

    姜老四觉得自己比周大友强上一百倍,说不定自己也能当上村长了。

    只是这个荷花村让姜老四很不满意,等他上了位,一定要做出改变。

    姜老四虽然脑子里面胡思乱想,可是面前这事儿由不得他继续想下去了。

    姜老四对着身旁的傅桂芬低声说道:

    “老婆子,现在该怎么办?”

    傅桂芬脸色也是不太好看。

    现在怎么办?

    现在能怎么办?

    刚才动手前怎么不想想后果的?

    这个死老头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要动手的话也应该是对面动手,现在被对面抢了先机,傅桂芬纵是有浑身解数都使不出来。

    傅桂芬真想给姜老四赏两嘴巴子,真是越老越没用了。

    不过话到了嘴边又不能这么说了。

    傅桂芬勉强露出一个笑脸来,显得有些云淡风轻。

    “老头子,实在不行我们就跑吧。

    这事儿要轮在身上说不定得出血割肉,还要把你抓过去蹲大牢。

    现在趁着他们不注意,我们就赶紧撤。

    对面是有好几个人看到了,可是我们三人要是打死不承认,他们应该拿我们没什么办法。

    脸皮厚,吃遍天。

    哪怕是他们报了县衙,我们当做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相信县太爷也没什么办法。”

    傅桂芬现在只想跑。

    要是被抓进了县衙,只怕没这么简单了。

    “爹,我不想被抓进去。

    县衙的大牢肯定没有家里舒服,要是被抓了进去肯定没好果子吃。”

    姜军扯着嗓子喊道。

    他脸皮是厚,是猖狂,但也怕挨打。

    没人想享受板子滋味。

    姜老四赶紧捂住了姜军的嘴巴,思虑片刻之后,立即做了一个眼神。

    “跑!

    离开荷花村,立刻往镇子上赶。”

    傅桂芬立马点了点头,拉着姜军直接逃走了。

    一家三口由于跑的太着急了,在路口直接摔了两跤。

    不过他们顾不得掸掉身上的尘土,又滚又爬的往镇子上赶去。

    姜老四有了自己的打算,万一荷花村的人报了县衙。

    姜老四一行人只管说自己没去过荷花村,一大早就跑镇子上去了。

    完美的不在场证据。

    姜老四真想给自己聪明的脑瓜子点个赞。

    远远看着姜老四一行人逃似的离开了,周大友松了一口气,拍了拍铁头让他起来。

    结果连拍了几下,铁头还是没醒过来。

    “铁头,铁头,你咋啦?

    不要演了,人都跑了。

    再演下去,饭都没得吃了。”

    周大友焦急的喊了几句,可是铁头好像还是没什么反应。

    周大友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

    (周大友:不会吧?

    不会真的碰一下就死了。

    铁头不会这么脆弱吧?

    这个名字好歹听起来那么强硬,没想到居然这么脆弱。

    纸糊的吧!

    这可咋向铁头的爹娘交代啊?)

    铁柱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直接趴在铁头的身上哭了起来。

    “铁头啊,你死的好惨啊!

    铁头,你怎么这么惨啊!

    没想到你是我们巡逻队离开的第一人,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啊!”

    铁柱一顿呜呼哀哉,哭丧还哭着贼像。

    铁头被摇晃的都想吐了,一阵咳嗽之后连忙醒了过来。

    “你们咋啦?

    咋都是这个表情啊?”

    铁头心里一阵吐槽,这两人是不是巴不得他死?

    居然直接都号了起来,是不是只差仪式了?

    看着铁头醒过来,大家伙的心里面也松了一口气。

    “铁头,你没死啊!

    吓我一跳。”

    铁柱抹了一把眼泪,咧着嘴笑道。

    铁头心中暗骂了一句,但脸上还是露出了微笑。

    “我没事的。

    那家子无赖走了吧?”

    面对姜老四一家,铁头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走了,应该也不会来了。”

    周大友站起身来看向了村口。

    只怕刚才那一幕早已经把这两人吓得屁滚尿流了。

    敢在荷花村闹事?

    想都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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