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瑾颤颤巍巍的接过罐头,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这算是一份赠礼吗?
“谢,谢谢大丫姑娘。
鄙人姓萧。
你就称呼我为萧公子就好了。
芋安人德才兼备,大丫姑娘更是一等一的良善,实在是太难得了。”
萧怀瑾感觉自己说话都有些结巴。
一向洒脱的他又一次体会到心怦怦跳的感觉。
正当萧怀瑾想要多跟周大丫说上几句话,身后的赵虎突然就凑了过来。
“十爷,有情况……”
“嗯?”
萧怀瑾连忙将罐头小心翼翼的递给了身旁的侍卫,又与周大丫寒暄了几句,这才退到了一边。
“怎么回事?”
萧怀瑾知道赵虎不会因为一点儿小事在这个时候打扰他,脸色也变得严肃了不少。
赵虎看了看左右,这才小声的说道:
“王爷,京城里传来消息……”
“说。”
萧怀瑾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将左冲直接给弄死了,相信京城里应该有一点动静。
一个四品官员意外死了,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是不可能的。
何况左冲来的时候,曹进的人不可能不跟来的。
这样也好 ,可以引蛇出洞了。
“王爷,曹进这两天不停的召集他手下的那些人到他府上,而且一去就是大半天,不知道在谈些什么。
另外,曹贵妃托人到西域求得了一味良药,叫什么福寿膏,已经进献给皇上了。
皇上用过之后,头疼的病症好了许多。”
刚登基的那几年,为了能稳固江山,萧怀朔可谓是勤政为民。
朝堂之上,事无巨细都由萧怀朔亲自过问。
以至于萧怀朔经常批奏折要批到凌晨,长此以往,便染上了头痛的病症。
萧怀朔遍寻名医医治,虽然头痛的症状有所缓解,但未能根治,时不时还要发作一下。
但自从用上了福寿膏后,萧怀朔头痛的病症好了很多,精神似乎格外的亢奋。
福寿膏在京城之中已经被传为了神药,一些王侯将相争相求购。
据说这个福寿膏在前线的部队流行过,威宁伯陈培希使用福寿膏也有一段时间了,听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京城里有点身家的人也开始跟着效仿起来了。
萧怀瑾一下子就眯起了眼睛。
福寿膏?!
芋安人拿起黑乎乎东西的时候,好像也不自觉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当时萧怀瑾瞧见林绾绾脸色的时候,感觉林绾绾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这福寿膏究竟是什么东西?
连一向见多识广的萧怀瑾都感觉脑子里在发懵了。
看来曹家人又蠢蠢欲动起来了。
……
金碧辉煌的书房里,书架上摆着各类古书,有不少还是孤本,极为的珍贵。
曹进一个人坐在正中间的位置,脸色极为的难看。
一个小厮打扮的商人正在向曹靖进汇报着事情。
曹进派去平安县的办事的左冲居然意外身故。
这么大的事情在朝堂之上居然没有一点儿议论,好像左冲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突然出现了胖子和白衣女子让曹进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十王爷!
九公主!
小小的平安县居然出现了这么两位大人物。
听到后面,曹进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平安县,又是平安县。
这个平安县怎么还没完了?
正当曹进沉思的时候,又一个下人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一直摔了几跤才走到曹进的面前。
“老爷,不好了。
有消息说,皇上准备对你和威宁伯动手了。”
下人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
作为曹家的下人,这么多年曹进干了什么事情,他自然最清楚不过了。
如果皇上真的要动曹进的话,还是非常容易的。
“什么!”
曹进猛得一拍桌子,眼睛瞪得非常圆。
“我曹家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皇上怎么可以对我们这样?
培希在边关为我们大燕朝抛头颅洒热血,皇上居然一点儿不念旧情。
如今朝堂无事,四海升平,皇上居然什么都忘记了,对我们这些肱骨之臣就要痛下杀手。
兔死狗烹!
昏君!
简直就是昏君。”
曹进骂骂咧咧,心里头对萧怀朔只有恨意。
之前曹进还梦想着做大燕朝的权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现在看来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自己的女儿虽然已经荣登贵妃之位,离皇后的位置只不过一步之遥。
可皇后还在,贵妃也只能是贵妃,一辈子都成不了后宫之主。
何况皇后是有儿子的,皇上虽然还没有立过太子,但大皇子一向仁德,做事也有章法,在朝堂之上颇有威望。
如果不出意外,大皇子将会被立为储君。
他们曹家是一点儿希望都没有。
“老爷,老爷……”
见曹进不说话,下人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办 ,只能等着曹进吩咐。
“啪!”
曹进将桌上的茶杯全部都落在地,几本珍贵的书籍全部被浸湿了,眼睛更是迸发出滔天的怒意。
书房里的这些书本只是用来装饰的而已。
曹进是一介莽夫,要他读书写字是根本不可能的。
“好好好,你个萧怀朔。
既然你要这么对我们曹家,那我也不必和你客气了。”
曹进一下子就站起身了,还不复往日唯唯诺诺的样子,眼神也变得清明起来。
“李将军,以前去禀报威宁伯,就说让他准备好起势。
我会在京城响应他。
只要大军压境,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哼!
萧怀朔啊萧怀朔,你不老老实实做你的皇帝之位,非要来惹我干什么?
真以为我曹家能被你随意的拿捏?
这天下也应该让我们曹家来做了。”
想起自己的儿子,曹进一阵心痛。
如今曹标还是不知所踪,以他嚣张跋扈的性子,只怕凶多吉少。
李将军领命准备回到军营,曹进又挥了挥手,摇头说道:
“平安县!
先把平安县给我屠了。
我要平安县所有的人为我的标儿陪葬!”
“得令!”
李将军抱拳应声,转身便出去了。
这个李将军也是曹进一手提携起来的,自然唯命是从。
……
军营之中,威宁伯陈培希正躺在靠椅上。
他一边搂着一个侍女,另一边抓着一个长长的烟杆。
烟窝塞着黏糊糊的黑色膏状物,每吸一口,膏状物变少一些。
吸了一会儿,陈培希似乎已达极乐世界,眼睛开始变得迷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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