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已经起身,收拾自己的碗筷。

    很显然他不想再与我继续聊了,我看他只拿着一副碗筷便说了句,“菜也不吃了,一并收了吧,还有把厨房给我弄干净,我不喜欢乱。”

    他嗯了一声,然后进厨房洗漱,我把剩下的粥喝完,然后拿着碗筷进了厨房,递给他。

    秦墨接过的时候,我说了句,“剩下的菜你也带走吧,我要出趟远门。”

    他洗碗筷的动作微顿,都没问我去哪的回了一个字,“好。”

    这一个字很利索,却是让我胸口像是堵了口没咽下的饭菜。

    我十分不舒服,边往外走边说了句,“一会走的时候把门给我关好。”

    说完,我进了卧室,拿出手机打开订票软件,订了一张远走的车票。

    当天晚上我就离开了家,秦墨不在,因为他家的窗户一片漆黑。

    江淮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在候车室了。

    这次我没有选择坐飞机,而是坐高铁。

    虽然会多耗两个小时,但我喜欢人在地上的感觉,比在空中飘着踏实。

    “杉杉,车修好了,你在哪我给你送过去,”江淮的声音是那种温暖治愈系的。

    我看着候车大厅里都低头刷手机的人,淡淡道:“先放修理厂吧,我自己去开。”

    江淮沉默,我接着说了句,“我知道那家修理厂。”

    江家的车子都是在固定的修理厂维护保养,这个我是知道的。

    “师傅说了你的车子被人为动过,”江淮的话让我一滞。

    当然我也心虚,因为是我让人动的。

    “是么?”我佯装惊讶。

    “杉杉,你的车子别人开过吗?”江淮又问我。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我抿了下唇,在想着如何应答这个问题。

    这时江淮又说了句,“动你车的人没有想害你,就是想给你惹点麻烦,幸好你是回来家里开不动了,要是在外面可能会麻烦一些。”

    他这样说了,我也无需再找借口,“我知道了。”

    电话那边江淮又沉默了两秒,“你在外面吗,我听着有些吵。”

    “嗯,”我只有一个字。

    江淮大概听出我不太想多聊,轻声说了句,“那你小心。”

    他挂了电话,我也吁了口气。

    最近常刷到视频说人要学着做减法,其中就有一条是减掉不必要的社交和人情,现在我似乎理解了。

    人情和社交有时真的会让人很累。

    越是对你关心,越让你累。

    不过我给温凉发了条信息,告诉她出远门了。

    这位迎接天使的圣母一点都不意外的没有回消息,此时我忽的有些理解温凉一直不谈恋爱的原因了。

    她说自己这样忙起来,电话都没时间接的人,没有谁愿意跟她谈恋爱。

    哪怕是谈了,也只怕那个人忍得了一时忍不了长久,毕竟爱情分泌的多巴胺是要双方厮守和厮磨的。

    到时与其再分开,倒不如不开始。

    我还说她是鸵鸟,现在想想她是有自己道理的。

    我坐上了最后一班高铁去了清平,当然我的目的地是清平的平津,是去看看秦墨的妹妹。

    这是我的心血来潮,也是我想再了解秦墨的最直接的办法。

    我承认对秦墨动心了,但有过一次情伤的我,不会再轻易开始,如果要开始我也要掌控主动。

    我到了清平的时候还是半夜,我没有去出生的小院,我怕老太太会留我,而是去酒店睡了一觉。

    第二天中午十点,我到了平津,一打听便找到了秦墨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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