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薇哼着小曲,拿出个小瓶子蹲在下面接油。
这地狱般的画面,给母女俩看的满脸惨白。
我拉着她俩转过身,姜容颤抖着问我:“李师傅,一切都结束了吗?我们不用再跟他……那个了吧?”
我轻声安慰她:“阴喜被彻底破解了,你俩再不用担心了。”
看向一旁的高老柱,我又道:“这老瘪犊子也逃不掉,周大哥在阴间等他呢!”
此时的高老柱瘫在地上,大小便失禁,一脸绝望,跟条死狗似的。
姜容胆子也上来了,想起之前所受的屈辱,她冲上前,狠狠朝高老柱要害处来了几脚。
高老柱抱着裤裆惨叫,满身满脸的土。
不久前,他还幻想着今晚当新郎,春宵一夜值千金。
如今梦碎黄泉。
剩给他的,只有永生永世无尽的血腥折磨。
欧阳薇处置完孙无义的尸体,把我们喊过来,轻轻摇铃。
梦,到此结束。
我们几乎是同时醒来的,睁开眼后,我注视身旁的母女二人,又瞧了瞧自己的胳膊和手掌。
我曾以为,在了解风水和命理后,我已洞悉了生死和命运的本质,现在看,我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我刚才经历的,是梦吗?那为什么我醒来后,还带着梦里的伤呢?
噩梦,竟照进了现实?
那么,梦里被吊死的孙无义,也同时死在了现实中呢?
“当然了,难道你还想再杀他一次不成?”
欧阳薇被我的提问逗乐了,温软的玉手抚摸着我的脸:
“你不懂梦,有些梦是假的,有些,是真的。”
她伸着懒腰,晃动着装满油的小瓶子,满意地收进兜里。
醒来后的姜容和姜幼初,也都是满身满脸的冷汗,胸脯急促起伏着。
我管姜容要来酒精纱布,脱掉衣服,把伤口包扎了一番,醒来后,过度失血的头晕感,依旧折磨着我。
窗外,已是深夜。
太累了,我不打算回去了,简单冲洗了下身体,我在客厅打了个地铺,又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中午才醒来,头晕总算缓解了,姜容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招待我们。
锅包肉,尖椒干豆腐,溜肉段,大拉皮……都是些本地特色菜。
喝的是哈啤。
我们四个人边吃边喝,姜容情绪有些激动,不停给我和欧阳薇敬酒,说着些感激的话。
我吃了几口菜,放下筷子道:“阴喜破解了,害你们的小人也全完犊子了,接下来,只剩简单的收尾工作了。”
“关于周大哥的事,王家拿了50万出来,让我转交给你们。”
母女听闻,都是又惊又喜,对她们来讲,有钱拿就已经谢天谢地,哪会去在乎多少?
我在乎。
开玩笑,一条人命只值五十万么?王一蛋被剪了篮子,都赔了一百多万呢。
后续,还得让王老板再放点血出来。
我看向姜容:“姜阿姨,一会吃完饭,你跟我去趟银行,我转账给你。”
姜容听完,楞了好一阵,眼泪唰地流了出来,看向周昆的遗相:“老公,你在天有灵,请来这么厉害的师傅,帮我们母女渡劫!”
欧阳薇成了小吃货,端着饭碗不停扒拉着,看看我,又看看姜容。
我给欧阳薇夹了些锅包肉,又道:“另外风水这块,我再慢慢调整,这都是小事。”
姜容擦着眼泪,突然问我:“那以后不会再有坏人,拿八字来害我们了吧?”
我将白发抹到耳后:“等我调完风水,就不会了。“
“风水好,气运,财运,寿运就好,你身上的气场也跟着好,到时候你红光满面,八字也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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