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一看到这画面,就想起去年,我灵魂进入阴间,在我岳父周昆家里时,舅姥姥找上门时的场景。
当时舅姥姥细密的黄皮子毛发,顺着门缝往里边猛钻,但这头发丝的密度,可比舅姥姥的毛发要茂密的多!
我活这么大,头回见到这般猛烈的术!在我的浅显认知里,活人,她哪怕道行修到天上去,她也弄不出这么大的动静。
当时已经恐怖到什么程度了呢?三楼走廊这么大点空间,竟然给头发丝塞满了!
就特么当时给我看的呀,密集恐惧症都发作了!
我揉着眼睛,调动狐瞳瞧过去,这哪是什么头发丝啊?明明就是一根根黑色的玻璃纤维!
每一根,都如针般锋利,灯光照射下,它们反射着玻璃体的特有光泽,那尸臭,夹杂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呛的人直咳嗽。
这些玻璃头发一点点朝我靠近,我头皮阵阵跳着,冷汗顺着鼻尖猛淌,一种可怕的死亡危机,狠狠刺入了我心房!
哪怕在面对舅姥姥,吕俑等人时,我也从未有过这般真实的濒死体验,我是一个对气场极度敏感的人,直面这些头发丝,我就隐隐感觉到自个一只脚,已经踏入黄泉了。
我猛烈哆嗦着,下意识地去摸朱雀炉,准备拿第二式神通烟潮应对。
一只大手,轻轻搭在了我肩膀上。
马义伸手拦住我:“这个你处理不了,交给我吧。”
我赶紧退到马义身后。
马义横跨出一步,瞳孔剧烈收缩着,瞧向缓缓逼近的头发丝,手指朝着眉心狠狠一点!
再瞧那些细密的玻璃头发丝,就跟烧红的木炭,被泼上一桶汽油似的,就听轰地一声巨响!头发丝内部烧出一团猛烈的火势!
当时场面上火光滔天,浓烟滚滚!我拉着未婚妻不住往后退,都给吓的不行,再看马义,他只是眉头皱着,阴沉的国字脸上不带丝毫情绪,仿佛他应对的不是生死,而是自家后院,烤肉架上烧焦的羊肉串似的。
前后也就秒的功夫,所有头发丝,全部被马义发动的火势烧的灰飞烟灭,一根不剩。
楼道里袭来阵阵猛烈的阴风,当走廊里浓烟散去时,地面上只剩下一层黑雪般的细炭。
对面的苏秀芬,惊的下巴都掉下来了!
我相信,这位被逼上绝路的镜子洞妇女,拿出的一定是她压箱底的绝活,这种情况,她不可能藏拙,她只有用术震慑住我们,才能为自己换取些许生机。
可她错了,她以为她已经把镜子术修到了极致,可她压箱底的绝活,却被马义,轻描淡写地就给化解了。
马义甚至连手势都没做,只动了一根手指,火起,发成灰,胜负已分。
我之前讲过,越往后修行,斗法结束的就越快,像之前,多人联手,耗费数小时恶斗舅姥姥的场景,可能不会再出现了。
斗法,靠的是什么?靠的是术。
术,是修行人对生死六道的感悟,是灵魂与高维世界沟通,获取高维未知能量的手段。
术本身,有大小,强弱之分,但决定斗法胜负的关键,还得看使用者的个体差异,这种个体差异,往往是非常巨大的。
这也就导致了相同的术,用在不同人手里,使用出的效果天差地别。
马义和苏秀芬,都是顶尖的大修行人,表面看,两人实力在仲伯之间,斗起来势必难解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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