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茂密的雨林里跑久了,很容易迷失方向,四面八方都长的一模一样。

    卢晓莹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喘气道:“你确定?那人还在追我们?他眼睛都被毒瞎了,他还怎么追啊?”

    尽管体力依旧充盈,但跑的太久了,呼吸也有些支撑不住,我注视着女孩被汗水打湿的后背,说:

    “他肯定还在追,只是速度没之前快了,我能感知到他的气场,就在后边不远。”

    休息片刻,我们继续奔跑起来,没一会,前方出现了一个分岔路口,一左一右两条小土路,该选哪条呢?

    青丘冲我密语道:“选左边,左边有你的因果。”

    我毫不犹豫地带着卢晓莹冲向左边岔道,跑了大约二十来分钟后,土路到了尽头,前方是一个小池塘,水面上漂满了荷花,后方环绕着密密麻麻的带刺灌木。

    在竹林边,伫立着一座红砖砌成的房屋,屋顶的烟囱里冒着袅袅炊烟。

    此地景色优美,犹如桃花源般恬静隐蔽。

    我却无心欣赏美景,目光瞧向前方的房屋,青丘说这里有我的因果,难道房屋的主人是一位道行通天的隐世大能?

    它会帮助我击退红衣蛊师吗?代价又是什么?

    卢晓莹边擦着脖颈上细密的汗珠,边不停拉拽着背心领口,目光无意间瞧向房屋旁边的几株绿色植物,顿时面露狂喜:

    “这是辣菜花!又叫留兰香,专克制虫蛊!”

    她连忙采摘了几片草叶,递到我手里:“野生的留兰香可不常见,年份这么久的,就更难得了,快嚼碎了咽下去!”

    我将草叶子塞进嘴里,大口咀嚼着咽下,这玩意味道像极了薄荷,口感又凉又苦。

    “解蛊还需要几种罕见花粉。”卢晓莹皱眉瞧向我手臂上的虫卵,一脸忧色道:“另外,这些虫卵也要用木蝶来清除干净。”

    她焦急地看向四周,并没有发现她要找的花粉,女孩只得来到门前,敲门求助。

    屋里传来脚步声,过了会,木门吱啦啦开了道缝,一个小姑娘探出脑袋,戒备地看向我们:

    “你们找谁啊?”

    这小姑娘也就十三四岁,一脸的青涩和幼稚,梳了一头小辫,长的还怪好看的。

    我冲她笑了笑,指着自己手臂:“麻烦你……我中了金蝉蛊,后边有坏人追我,我们能进你家躲会吗?”

    卢晓莹也问她:“小妹妹,你家大人在家吗?”

    那小姑娘摇了摇头,瞧了眼我溃烂的手臂,顿时吓的花容失色:“这是?金蝉蛊?”

    “快进来!”

    我心中一喜,这姑娘不是高人,但她家的长辈肯定是,人家这么小年纪,一眼就能认出金蝉蛊,这可不是一般人家孩子该有的眼力件。

    我们进屋后,小姑娘反手锁上门,我环顾四周,这房屋的客厅和餐厅连在一起,家具都是木制的,非常简陋,但布置的却很温馨,地上铺着粗糙的木地板。

    客厅对面是一条走廊,走廊两侧的房门都紧锁着,餐厅方向还有通往二楼和地下室的楼梯。

    小姑娘指着餐桌,招呼我们入座,我俩哪敢坐啊?卢晓莹焦急又惊恐地注视着窗外:

    “追杀我们的坏人,是苗寨的红衣蛊师,他给我们下了锁形蛊,他很快就要追来了,小妹妹,你家大人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那小姑娘上身穿了件白t恤,下身是条印着卡通图案的小短裙,洁白的双腿露在外边,她听闻红衣蛊师四个字后,却表现的一点都不慌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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