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看见了胳膊上刻的字:
“不可挪步?”
她显得有些迟疑,抬头不停注视着四周:“谁?谁在我胳膊上刻的字?”
我瞧到这,悬着的心总算是踏实了下来,字是她自个刻下的,她却把这事忘了个干净,这说明假丧对记忆的切断,是非常霸道且成功的。
留给红粉仙的时间不多了,随着百万雄兵的快速逼近,妇女必须尽快做出关系到生死的决策:是逃?还是留?
铁甲兵完全是按下坛猖兵的原始模样设计的,当看到这些脸上所有孔洞都往外流淌恶臭黑水的恐怖死物,骑着白骨战马,手持锋利刀具冲杀而来时,红粉仙疯笑了起来,身体轰地爆开,变出山峰般宏伟的原形。
巨大的红寡妇蜘蛛看了看面前无边无际的黑色潮水,转身就逃。
她这片孤舟,不愿被死亡的潮水所淹没,仅此而已。
幻术世界,完美谢幕。
红粉仙死了,在时间裂隙的作用下,从手势启动到她的死亡,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妖妇体内的每一根骨骼都粉碎了,身体像融化的蜡烛般坍塌成了一堆肉泥,全身布满了触目惊心的深深刀口。
我心念一动,妖妇的尸身连带浓烈的血腥味一并消失,我对假丧的表现十分满意,连青丘都对它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假丧,可杀死自在天初段的敌人,但需要说明的是,推演并不能做到绝对完美,面对真实的红粉仙,假丧未必就一定能杀的了她,毕竟我没法估算出妇女的胆量。
让我们暂且这样说:胆量,是破解假丧的关键,可这个限制,并不适用于那些对恐惧完全免疫的混沌死物,在面对百万大军的幻象时,这些死物很可能选择和大军对冲——它们挪动脚步,它们死去。
疯狂,并不能拿来对抗假丧。
只有真正勇敢,内心无所畏惧的人,才可能从容平静地直面假丧,我想到了《权力游戏》里的男主角,当他孤身一人面对敌军时,他选择了拔刀迎敌。
如果一个人,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前提下,还能保持这种勇气,假丧自然伤不到他。
我有了三式新神通,外加一式古代妖狐幻术,相比大漠时期,我的实力有了大幅增长,但这些还远远不够。
如果楼外楼聚集的是一批自在天级别的强者,那么我以非天四重天的姿态前去,无疑是送死。
我已经把探明楼外楼位置的任务,交给了特务头子丁冬,那小孩派出了数百只探马,正绕着阿难海外围侦查,征兵工作由王司徒主持,死物不需要铁肺,阿难海里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高道行的死物。
我留在孙家继续修行,除了每天拿苹果和胡萝卜投喂银血之外,哪都不去。
有瘸腿毛驴作伴,银血并不孤单,这只马儿生来聪颖,它知晓这片区域鬼物横行,所以只在孙家附近游荡玩耍,不会涉足未知区域。
说到修行,自然要提到香火,鉴于非天境以上全部要借助小世界的香火修行,而纵观整个修罗道,非天及非天以上的修行人,怕是有百万之众了,让我们姑且这样说,有一百多万个独立的小世界,生活在这些小世界里的人们,并不知道这件事,他们每天过着平静且秩序的生活,每当他们抬头看向天空时,看到的只是蓝天白云和日夜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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