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同懵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跳脚般的扬起手要打回来,可陈可秀已经躲远了点,嘴里的话已经喊出来了。

    “非礼啊,供销社副主任占我便宜,吃我豆腐,还想打我,救命啊!”

    “闭嘴!”

    林少同忙放下手,半边脸铁青,半边脸是被打出来的红色,还缩头缩脑的观察有没有人来,显得十分滑稽,

    陈可秀冷哼一声,“自己想清楚吧,咱俩的事,到底是谁先招惹谁,谁先犯贱的。再敢给我弄这种事情,我就不是喊非礼这么简单了。要是想坐牢,你尽管可以来。”

    林少同咬牙不吭声,在他心里,就是陈可秀的错。

    要不是她一开始就说要离婚了,他能做那么多事儿吗?

    就是水性杨花,不想过了,就对他和颜悦色,现在又过得好了,还把一切错推给他。

    什么东西,还好意思说教他。

    “别以为我怕你,你坑我钱的事儿,没完!信不信我举报你爸妈,让两人下岗。”

    “去呗。”

    陈可秀冷哼一声,拎起竹篮,悠然走了。

    钱又不是她收的,就算是没有后来多坑的钱,陈家父母也不会愿意退钱的,林少同一样会揪着她不放。

    反正都一样,还能出口气,何乐而不为。

    还是钱多,才能那么无脑就把钱给出去。

    自己掣肘那么多,上次挨打,又被塞了泥巴,还贱兮兮的凑上来,吃了一大比兜,还是屁话都不敢说,不痛不痒的放狠话。

    她是真不知道林少同还想什么,每次都要嘴贱两句的底层逻辑是啥。

    既不能得到利益,也不能解气,就是得恶心两下子,放些不痛不痒的狠话。

    就现在的社会环境,举报她娘家父母的行事作风,从而导致失去工作,和她一个出嫁女的关系并不大。

    顶多老两口写几封信要钱罢了,只要邵卫国来一句没钱,所有的舆论都压不到她身上。

    虽说在解放思想,可现实就是现实。

    现实就是,从拿了出彩,被子都没陪嫁的那一刻,管不管娘家,只凭借女儿对娘家的情谊深浅了。

    所以,林少同是不懂这种逻辑啊?还是没有狠话可以放了。

    林少同其实不是不懂,他也能看得出来,陈家父母认钱不认人,连陈可秀也不认。

    要是都没工作,肯定会巴着陈可秀的,一直弄得邵家不得安宁,陈可秀的日子也不能好过。

    之前没这么做,他确实还想着,和陈可秀离得近,他怎么也算是有点文学素养的青年,和她还是有共同话题的。

    不像她嫁的那个傻大个,他都和陈家父母打听过了,笑死,小学二年级就没读了,放牛娃一个。

    二年级啊,名字能写明白吗?

    虽然不知道陈可秀得了什么机遇,文章虽然写得直白,也是条理分明,陈词准确,哪怕只瞅了一小段,也能看出很有意思。

    够得上文化人的范畴。

    和放牛娃,能过得了多久?

    有一次想要离婚,就有第二次。

    到时候,露水情缘还是有几率的。

    他还是很欣赏陈可秀的,只要有了关系,就可以威胁她离婚。

    二婚的女人,又欠他的彩礼,不嫁给他嫁谁?

    就是可惜了,他买了不少的杂志,目前还没找到和她那段文稿一样的出版社。

    不然,他早就开始威胁了。

    陈可秀都敢打他了,拽得二五八万的,那就别怪他不客气,匿名举报她的爸妈。

    只要找到她的笔名,要叫她前途尽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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