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真做了啥,那无可厚非。
可她都有意识地离得远远的了,她的敌意丝毫没有减弱。
陈可秀都不免唏嘘,“她有什么事情,完全可以直接问萧林,在背后纠结埋怨,长此以往,不是什么好事。”
“算了,不说她了,都是别人家的事。现在我们真离得远了,她放心了吧。”
邵卫国心说,离开是离开了,不还是会回去吗?
不过他也没多想,虽然唐安国疑神疑鬼,也毕竟没做什么害人的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也许就跟媳妇说的那样,离开一年,她和萧林相处的时间长了,也能放下。
再说,他也不想说这个话题,萧林是真的喜欢过陈可秀,喜欢得不行那种,哪怕都过去了,也真实存在过。
有关的话题,他也不爱听。
立刻转移了话题。
他的话虽然不多,也能和陈可秀多说几句。
陈可秀和别人话少,可和他一起,那就是百无禁忌的,聊天也还算愉快,她可以和邵卫国说任何话,甚至口无遮拦,对方也不会生气。
上了火车的半天,都能听到两人低声交谈。
慢慢的,陈可秀就说不动了,车厢环境并不好,不光是乘客营造出来的环境,还有座椅之间的空间也很小,座椅也是硬邦邦的。
时间稍微长点,总觉得全身都僵硬了,抱孩子的手也酸痛僵硬。
邵卫国再能干,那也不能一只手抱一个孩子,看着她难受,也是爱莫能助,只能瞎担心。
林姐还是很自觉,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过来抱走孩子,“小陈,你先睡觉,睡醒了再换。”
陈可秀虽然不太放心,可林姐和陈可馨的座位在斜前方,睁眼就能看得到情况。
加上这趟火车三十多个小时,她确实也做不到全程自己抱。
几人轮流换着抱孩子,觉也睡不好,车厢里乌烟瘴气的,又是冬天,没有办法开窗户,也没办法制止别人抽烟,人都熏得头晕。
等到下火车的时候,陈可秀走路都打飘,甚至还有种恍惚感。
要是有可能,这辈子她都不想坐火车了,实在是熬人,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过觉,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虚弱。
说真的,前世今生,这一趟火车是她坐得时间最长了的。
之前回老邵家,全程不过六个小时,来回都是轻装简行,她的腿可以搭在邵卫国身上。
睡睡觉啥的,时间也快。
而这一趟,因为有孩子的缘故,很多时候还得保持着固定的姿势,晚上又怕孩子被人偷。
哪怕是困急了,合眼一会儿,有点响声就惊醒。
就算邵卫国说他守,可本身的担心和焦虑,也没有办法休息。
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风也挺大,居然都能有一种挣脱束缚的感觉。
刚到松海,陈可秀已经开始担心回去的旅行了,漫长而又煎熬。
初来乍到,只能寻人问路,又是走路又是坐公交车,几经辗转,才在距离学校不远的地方招待所住下。
得休整一天,才能去找房子。
陈可秀倒是和编辑打听过了的,虽然现在七十年代,不过松海不同于别的地方,户口卡得严,暂住证是不难的。
不过对方说,租房子毕竟困难,要是有需要,可以找她帮忙。
她就没有特别担心。
下了火车,谁也没胃口吃饭,找到招待所安顿下来,都是去蒙头大睡。
晚上才起来,梳洗之后,才去附近的国营饭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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