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其探长打电话来汇报,武康路武康大楼发生命案。”

    “我们到达现场,发现死者正是唐少仪”

    “死因是被人用斧头砍死。”

    “其后,我们问询了唐府所有人,发现,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案。”

    “在昨天晚上,有两名自称是古董客商的中年男子带着一对花瓶来到唐府。”

    “唐翁一见这对花瓶,喜爱非常。”

    “两人乘机要求到书房内商量价格。”

    “唐翁欣然应允,中间大概待了半个多小时。”

    “之后,两名客商离开书房,并叮嘱下人,唐翁在书房内欣赏花瓶,不可打扰,”

    “下人听闻之后,也不敢多问。”

    “直到午夜时分,丫鬟小萍催促唐翁休息,叫了许久都没有反应,慌忙找人破门。”

    “破开书房大门,这才发现,唐翁躺在血泊之中,早已气绝多时。”

    “以上就是这件谋杀案的始末。”

    李淑贤揉了揉眉心道:“犬养君,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有,”犬养健站起身子道:“我们清查过书房所有物件。”

    “发现两封电文。”

    “一封是山城方面发过来的,署名是山城侍从室。”

    “内容是国民政府首辅邀请唐翁前往山城共事,并且附上两万大洋的路费。”

    “从汇款邮戳上的日期判断,这笔钱唐翁并没有前去领取,显然,是不准备跟国民政府有所瓜葛。”

    “第二封署名是广州市文教署谢文理,电文内容是希望唐翁放弃与帝国之合作,并言明,不可错失晚节,以免蒙羞祖上。”

    “谢文理是广州文教署署长也是广州青年日报主编,对于帝国一直抱有敌视之心。”

    “从这两封电文判断,唐翁应该是决心与帝国合作,惹恼了山城方面,所以,才招致杀身之祸。”

    李贤淑转头看着陈阳道:“劝降唐少仪的计划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

    “土肥圆将军曾通电陈中浮与温宗尧前去游说,但唐翁始终不肯点头。”

    “为什么前几天刚有松动的口吻,昨天就被杀了。”

    陈阳心下一惊,呃,这老太婆开始怀疑我了?

    “这事应该跟陈特助没关系。”陈阳还没说话,犬养健开口道:“应该是唐府管家唐德。”

    “我们问过下人,唐府管家从你们离开唐府之后就突然失踪了。”

    “而且,我们在唐德的卧室里面找到一些烧毁的纸屑,”

    “虽然以我们现在的技术无法还原出那些字迹,不过,按照正常逻辑判断,这应该是上头给他下达了某些命令。”

    “唐德?”李贤淑目光一凝,瞬间想起唐府里那张终日挂着讨好笑容的脸庞。

    “把他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埋到土里,我也要见张皮”

    :

    “陈阳,你留一下。”黑田雄介等人齐步离开,陈阳也准备跟着走出去,却不料被李淑贤叫住了。

    “姨妈,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交待。”陈阳恭敬的问了一句。

    “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李贤淑叹了口气,居然开口道歉。

    “没,没什么。”陈阳赶紧摆手道:“这种情况下,我很难说自己没有一点嫌疑。”

    “毕竟知道唐翁有意与帝国合作的人没有几个,所有在场人员都有嫌疑。”

    “我要是做过,自然无法用一两句话交代清楚。”

    “不过,我既然没做过,也不需要急着为自己辩解,因为,我相信姨妈肯定会查清楚是谁泄的密。”

    李贤淑点了点头道:“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

    “唐德这件事你抽时间跟着盯一下,领事馆这些人办事守规矩,不知道变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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