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有那么容易。

    沈意欢挥挥手,示意白桃住手后,才皮笑肉不笑的看她,

    “现在知道疼了,想起了求饶了?可我沈意欢,不乐意就这么让你这么走了呢!”

    她脸色一变,冷冷开口,

    “将她给我绑了,送到沈相府上,告诉他,就说他赎罪的时候到了!

    就跟他说,他若是有本事将这个破坏我名声的女人的舌头割了,打断她的腿,或者,找个乞丐给她配了,那你们今年过年,我就考虑下去沈府。”

    白桃闻言,心领神会的开口,一把扯着芊娘子的发髻,“小姐放心,奴婢定会亲自押着她去沈相府上,亲自盯着的。”

    芊娘子被她们主仆的对话搞的有点懵。

    “不是,沈姑娘,跟沈相有什么关系呀,我就是来跟您说个媒,我这会儿都罢了,你还想怎么样嘛?”

    芊娘子听到把她送去沈相府上,瞬间就慌了。

    她才来京城几个月,本以为靠着祁家这桩婚事,可以在京城一众媒婆中占有一席之地。

    哪里知道,这眼前的女子,居然这么泼辣。

    “那你说说,究竟是谁,让你来给我家小姐说媒的?

    你若是说了,我们今儿就放了你,你若是不说,我就继续揍你。”

    白桃说着挥了挥拳头。

    沈意欢眸子闪了闪,看着芊娘子说道:“我听说,有拐子会充当媒婆,将好人家的姑娘卖去那种地方。

    管家,去官府找府尹大人,就说我抓住了一个女拐子。

    她用媒婆的身份做掩饰,实际上是想用婚事牵头,将我拐卖了去。”

    “是,小姐,小人这就去!”

    沈府的管家拱手说完,抬脚就往府尹衙门而去。

    “哎你回来,回来!”

    “不是  不是拐子,沈姑娘,我是媒婆,真媒婆!”

    芊娘子连爬带滚的往沈意欢这边跪着前行,“沈姑娘我跟你说还不行吗?”

    “求求你别告官,你要是告了官,我这还怎么给人说媒。”

    她来京城的第一桩婚事就不顺利,那以后,谁还敢来找她?

    “哦,那你倒是说说,是谁跟你提起,让你帮我来说媒的?”

    沈意欢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问。

    京城的官媒,个个都想留着好名声,谁没事儿敢接祁家的差?

    这位芊娘子要不就是又蠢又毒,要不就是对祁家之事一无所知。

    “沈姑娘,我……”芊娘子四下看了看,目的性很强。

    沈意欢拍拍手,“芊娘子里面请!”

    “管家,让大家将这几位小兄弟带喝口茶。

    我与芊娘子很是投缘,一会儿要聊一些家常。”

    “是,小姐!”

    管家一拱手,示意家丁将芊娘子带来的人押进去。

    他狞笑着做请的手势,“请进吧,几位!”

    与景阳胡同隔着老远的丞相府,史氏正红着眼陪在沈老夫人的床前哭诉,

    “母亲,意意的婚事,您也别着急,儿媳总归不会害了她。

    待我找个合适的,一定会风风光光的把她嫁出去。”

    史氏一边说,一边低头擦眼泪,心里却高兴的不行。

    若是这次成了,沈意欢就等着被那个老疯子折磨死吧!

    跟她作对的人,个个都不会有好下场。

    贾氏母子如此,沈意欢自然也不会例外。

    沈老夫人躺在床上,眼神木木的没有说一句话。

    “意意她,知道我病得到这样重吗?”

    若是知道,她为什么不来看看自己呢?

    沈老夫人还幻想着沈意欢这个孙女儿能够原谅儿子,做着一家人和和气气过年的美梦。

    可惜的是,沈意欢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知道了造成她们母女悲剧的根源,不止是沈文渊夫妻。

    就连小时候护着她的沈老夫人,都无法脱离干系!

    披着华丽的外衣,内里也是烂透了的亲情,谁愿意维系谁来,她是不愿意的。

    “许是知道,却也讨厌老爷,不愿意回来。”

    史氏听到沈老夫人还惦记着沈意欢,随意回了一句让沈老夫人安然不了的话。

    果然,看到沈老夫人脸色落寞,史氏攥紧了帕子,她的儿女费力巴拉的讨好她,可她却依旧不冷不热,只一听关心那个小贱人。

    如今快病死了,人家也没来瞧她一眼,居然还惦记着。

    老不死的,也不知道那小贱人有什么好的。

    贾氏活着的时候,她不是也没当一回事吗?

    怎么贾氏与沈昭那短命鬼死了,她倒是又生了菩萨心肠?惦记起一个赔钱货了。

    史氏压下心里的愤怒,低声细语道:“母亲安心养身子即可,等年三十,儿媳亲自去把她请回来。

    咱们一家人和和睦睦,团团圆圆的过个年,也让您高兴高兴。”

    “再说,正好趁着过年日子清闲,这来来往往的亲戚多,您也好帮着掌掌眼,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后生,给意意选个好的。

    这家世门第,还得是相当的好,你瞧意意自己选的宋家,是个什么东西呀,发达了就给她一脚踢出来了。”

    史氏说着,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婆母,又说:“还得是您这个长辈拿主意才是,儿媳也跟着您长长见识,多学习学习持家才是。”

    嘴上这样说,可她心里却想着,指不定她贱人今儿今年的除夕,就在鲁国公府过年去呢!

    到了那个时候,看你个老不死的还怎么护着她。

    沈老夫人听她这话,脸上多了一丝笑容,“你这样就很好,切不可小家子气,意意一个女儿家,不会与知节他们争什么的。”

    “母亲说的是!”史氏敷衍的应了一声。

    她的知节可是嫡长子,沈意欢是个什么东西?

    也配与她儿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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