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和他们相识多年之人。

    “纵使哥哥不想自己,难道,难道也不顾杳杳吗,哥哥明明知道,她最是心善,若她转醒后,知道哥哥因她而杀了林升壑。”

    “杳杳难道不是难受自责?”

    “哥哥,你真的想让杳杳一生都活在愧疚之中?”

    谢青枝一步步靠近谢云晔,“哥哥,你不是想知道,所有的事情吗,我把一切都告诉哥哥。”

    “我也可以保证,杳杳没事了,神医说再过一个时辰她便会醒,所以我们才都来了。”

    “哥哥,把剑给我好吗?”

    “我们有话好好说。”

    谢青枝见谢云晔眼眸渐渐清明了几分,她便知道,他如今理智回归了些许。

    她趁机一把夺过谢云晔手中的剑,奋力朝着远处扔去。

    “你快出去!”

    谢青枝转头望向林升壑,示意他出去包扎伤口,毕竟那一剑虽然并未伤及要害,但刺的并不算浅。

    林升壑摇头:“我亲自同阿晔解释。”

    林升壑平日里没什么正形,可此刻他却格外认真。

    林升壑一点点讲述了和试药有关的一切事情。

    包括孟锦月为何试药,为谁试药。

    “阿晔,当日你问,江神医为何同意看诊时,无人回答,那时并非我们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离开的这些时日里,发生了太多事情。”

    谢云晔知道,孟锦月是为了萧厌之后,他脑中想杀了萧厌的心都有了。

    “萧厌知道吗?”

    谢云晔声音极冷问。

    林升壑摇头:“殿下只知道一小部分事情,他至今都以为,是孟锦月跪了一天一夜,才感动的神医,并不知其中的内情!”

    “阿晔,你我和殿下相处多年,应当知道殿下的为人,若他知道,他绝不会同意的。”

    谢云晔用力攥了攥手心。

    就算萧厌什么都不知道,可他是一切的受益者。

    他欠萧厌的,他可以自己来还,他也可以来为江神医试药。

    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叫孟锦月来。

    纵使孟锦月自己愿意,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

    她心善,她傻,愿意命都不要,可林升壑竟真的眼睁睁看着,不做阻拦!

    “这是怎么了?”

    江神医背着药箱回来,明明猜到了会发生什么,但他还是明知故问。

    他盯着林升壑的手臂,幸灾乐祸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的这样重,手臂这样流血可不行,赶紧去找个大夫包扎才是。”

    “可知道是谁伤的你?”

    林升壑面无表情:“我以为神医该知道才是。”

    知道这处私宅的就这么几个人,将谢云晔故意引来,叫他亲眼看见这一切的,只有江神医了。

    江神医本就没想隐瞒,摸着胡子笑,默认了:

    “老夫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原本想着回来看看你的尸体,真是可惜啊。”

    林升壑冷笑:“叫您失望了。”

    江神医转头望向谢云晔:“你可要谢谢老夫,若没有老夫,你怎么能看见今日这一幕,只怕到现在都还被他们蒙在鼓中。”

    谢云晔冷笑着,转头去寻一个护卫,一把拔过护卫身上的佩剑,又朝着江神医走去。

    “谢你?”

    “你要我谢你什么,谢你将我未过门的妻子折磨至此?”

    感受到谢云晔身上强烈的杀意,江神医愣住,他怎么都想不到谢云晔竟想杀他。

    “你,你若对老夫动手,你那好友的眼睛便再无人能治好?”

    “萧厌那贱人关我何事!”

    谢云晔正在气头上,连萧厌这个名字都不愿听到,可江神医还妄想用萧厌来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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