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原来并非是孟锦月故意没去,而是她病了,去不了。

    殿下若是知道了,只怕也会高兴。

    “三日前夜里,我家小姐遭遇刺杀,所以病了。”

    秋宁的话叫林升壑怔了怔,:“你,你说什么,怎么会遭遇刺杀?”

    “谁动的手?”

    “三小姐如今可还好?”

    林升壑心中的庆幸,此刻一扫而空,只剩下对孟锦月的担忧。

    “并不危及性命,只是受到惊吓,这几日小姐一直将自己关在房内,并不见外人。”

    “至于并未四处宣扬,只是因为想查清楚,到底是谁对小姐动手,不想打草惊蛇。”

    秋宁解释的话并未叫林升壑心中轻松,反而神色更加凝重:“怎么会受到惊吓?”

    “你家小姐受到惊吓,你们难道也是?这样大的事情,起码该去林府找我,我和殿下也能帮忙。”

    秋宁低着头:“奴婢没想到,况且奴婢只知道谢将军才是我家小姐未婚夫,第一时间便想联系谢将军,可谁知他不在京城中。”

    林升壑重重叹气。

    当时孟锦月和萧厌相处时,秋宁这丫头并未跟在孟锦月身边。

    “罢了,如今不说这些,你还未说,你家小姐为何会受到惊吓?”

    林升壑再一次问。

    “就是刺杀那晚,竟又有恶狗出没,所以把小姐吓到了,导致受伤。”

    林升壑心一沉,怪不得。

    怪不得这几日没有孟锦月任何消息。

    “照顾好你家小姐。”

    说完这句话,林升壑便迫不及待往外走。

    他要去告诉殿下这个好消息。

    并非是孟锦月没选殿下,而是另有他因。

    秋宁望着林升壑的背影撇了撇嘴。

    “小姐,奴婢话还未说完,他便走了。”

    秋宁掀开层层床幔。

    本该受到惊吓的孟锦月,此刻神色极为平静,“无事。”

    “之后知道也是一样的。”

    “小姐,奴婢给您换药。”

    虽然只有秋宁知道,小姐这次并未受到惊吓,但秋宁望着孟锦月头上的伤,依然极为心疼。

    “幸好小姐警觉,叫那些护卫带上迷药,否则这次小姐就真的要出事了。”

    “定是二小姐她们做的,若非她们,小姐的头也不会受这样重的伤。”

    孟锦月是真的受伤了。

    她也确实在床上躺了三日,头晕呕吐,极为难受。

    但这是她装作惊慌过度,故意摔倒撞的。

    她做戏向来喜欢做全套,不会留下任何破绽。

    ————

    “殿下,殿下!”

    “殿下!”

    萧厌这边乌云笼罩,心情极度阴郁,可林升壑却这般兴高采烈,叫萧厌心中不喜。

    他阴恻恻盯着兴奋的林升壑,一言不发。

    林升壑吓的一抖,立马开口:“殿下有个好消息。”

    “三小姐只是病了,三日前夜里遭遇刺杀,受到惊吓病了好几日,并非故意不去见殿下的。”

    “这就是你说的好消息?”

    萧厌知道孟锦月不来的缘由后,确实心中闪过一瞬的喜悦。

    可反应过来,她是遭遇刺杀后,心中便只剩下担忧。

    “她现在如何?”

    “可受伤了?”

    “谁刺杀的?”

    萧厌的问题越来越多,最开始林升壑还能答。

    因为他也问过秋宁,但后面渐渐林升壑便答不出任何话了。

    他没想到萧厌会问的这般细致。

    “我得知后,来不及多问,只想早些来告诉殿下,以免殿下继续伤怀。”

    林升壑望着萧厌那紧紧皱起的眉头:“要不,我现在再去一趟。”

    萧厌摇头:“快要天黑了,到时候孤亲自过去。”

    林升壑明白,这是要翻墙。

    “这,这样也好。”

    翻墙这种事情,他做过许多次,但萧厌应当还是第一次吧。

    ————

    “殿下,这便是三小姐的院子。”

    在林升壑的掩护之下,萧厌顺利进了孟府。

    说起来这也是萧厌第一次来这,他和林升壑他们身份不同。

    他若是光明正大来孟家,势必会引起轰动。

    萧厌原本想翻窗进去,只是用手推了推窗户。

    便发觉窗户好似被封住了。

    “三小姐格外怕狗,上次也是这般将自己关起来。”

    萧厌也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他手心攥紧,神色阴鸷:

    “你派人去查!”

    他要杀了这背后之人!

    “谁?”

    “杳杳是我。”

    萧厌最终从房梁进入的孟锦月房间。

    萧厌掀开床幔,便看到抱住膝盖,缩成一团的孟锦月。

    她的头上裹着厚厚的布,渗出血迹。

    萧厌顿时心揪成一团。

    从林升壑嘴里,他已经得知了一些事情,但终于没有亲眼所见来的震撼。

    萧厌恨不得将谋害孟锦月的人千刀万剐。

    “杳杳,可找大夫看过?”

    萧厌颤抖着伸出手,眼眶发红。

    孟锦月点了点头:“回殿下,江神医已经来看过了。”

    “臣女……臣女休息一段时日便好。”

    萧厌伸出去摸头的手顿在半空中。

    她今夜的态度格外疏离。

    “杳杳,孤,我这几日不知你遭遇刺杀,竟未曾过来看你,是我错了。”

    “是孤未保护好你,之前为你挑选护卫,但选拔还需要时日,这几日应当就能将人送到你身边。”

    萧厌在外从未有过这般小心翼翼的时候,只有在孟锦月面前才这般卑微。

    “殿下。”

    孟锦月轻轻唤了他一声。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温温柔柔,和她这个人一样美好善良柔软。

    可萧厌却莫名直觉,她要说的话,不是他想听的。

    “三日前,我没去赴约……”

    她刚开口,萧厌便急切打断她的话。

    他紧紧握住孟锦月的手,眼眸赤红,“孤知道的,你是遭遇了刺杀,才没能过去,并非你不想去,或者你不选孤。”

    “孤都知道,你不必解释。”

    萧厌说完后,换来的只有孟锦月久久的沉默。

    “殿下,那夜臣女的确打算过去的……”

    孟锦月话还未说完,便被萧厌欣喜抱在怀中。

    “这便足够了,你打算过去,便是选了孤!杳杳这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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