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一日,谢云晔便带着她去逛了府城中的庙会,之后又去游湖。
一日后两人都精疲力尽。
“杳杳。”
孟锦月见他端来一盆热水,便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脚:“阿晔,叫仆从来做吧。”
之前在路上,便一直都是谢云晔照顾她,事无巨细。
包括洗脚。
孟锦月拒绝过几次,想自己来,却拗不过谢云晔。
“阿晔,之前没买仆从,可现在……”
谢云晔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脚,放入水中:“杳杳无事,这些仆从是刚买的,伺候的想必不尽心,还是我来最好。”
“可你……不该做这种事情。”
谢云晔抬头朝她笑了笑,笑意温柔:
“你是我妻子,夫君伺候妻子本就是理所应当的,没什么不该做的。”
孟锦月神色复杂了几分。
谢云晔若是做夫君,整个大萧朝或许没几个人能比的过他。
单说为妻子洗脚这件事,便没几个男子能做到。
孟锦月思绪飘忽,却突然想到了萧厌。
前世,萧厌也做过这种事。
那时她好似染上了风寒,卧床不起,意识模糊时感受到有人抱起她。
她费力睁开眼睛后,才发觉这人是太子。
他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冷气,看着极为不高兴。
那时的她被他吓到,整个人都抖了抖。
“抖什么?现在知道怕了?之前偷跑出去看雪怎么不知道怕?”
他冷着一张脸,语气也是训斥。
可训完她后,他将她放在床边,却在她身前蹲下,将她的脚放入热水中。
那时孟锦月瞪圆眸子,满是惊讶。
因为在她心中,萧厌是高高在上的 太子,她只是一个孟府庶女。
他们之间云泥之别。
萧厌平日里说话不多,就算说话也是教训她。
加之他生来便是天潢贵胄,不怒自威。
孟锦月只记得自己那时很怕他。
很多时候不敢同他多说话,也不敢看他。
可那日,或许萧厌对她很好,也叫孟锦月起了些奢望,她试探性开口求他。
“殿……殿下,等我离开太子府那日,殿下可以护送我和娘亲离开吗?”
她小心翼翼抬头望他,却突然撞见他冰冷至极的眸子。
“你倒是会想?”
萧厌讥讽开口,脸色也阴沉的厉害,看着极为生气,孟锦月被吓了一跳。
她忍不住红了眼睛,扭过头去。
“不送就不送!”
她也难得生了气,不知怎么就敢和萧厌赌气:“那就叫我死在路上好了。”
说完这话,孟锦月便后悔了,眼睛红的更加厉害。
这可是太子。
她怎么敢这么对太子说话呢。
孟锦月正要道歉,太子却开口:“谁说你可以走?”
孟锦月愣住:“我不走,难道留在太子府吗,我不想当侍妾。”
“我也不想同大姐姐争,你是大姐姐的夫君,也算是我的姐夫,如今这般便已是违背伦常不能一错再错。”
“大姐姐和父亲也说,只等着帮完姐姐生下孩子,便让我走的。”
她越说头越低,太子周身的气压也越来越低,孟锦月不敢抬头,但她能感受到太子要吃人似的目光。
“再胡说孤就叫人缝上你这张嘴!”
“孤也不是你的姐夫!”
孟锦月头埋成鸵鸟:“我知道了,是我失言了,我这般身份,如何能叫殿下姐夫。”
————
“杳杳?”
孟锦月浑身一震,谢云晔叫她从回忆中拉回来。
“你怎么了?”
孟锦月扯出一抹笑,她摇了摇头。
前世太痛苦,所以重生后,她刻意将前世所有记忆遗忘干净,她也以为自己忘了。
原来她竟还记得。
她也记得,那夜萧厌踢翻了木桶,水洒了室内一地,最后他拂袖而去……
当时她却十分茫然惶恐,不知怎么又惹到他了。
如今回过头在看,她只觉得那时自己傻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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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章,宝子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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