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并不是诊所接诊的日子,毫无疑问,是看了傅寒川的面子。

    是以,今天这位医生要接待的,就只有白冉一位患者。

    傅寒川驱车,赶到诊所。

    “傅总。”

    “沈医生。”

    见到医生,傅寒川简单给他们做了介绍,“冉冉,这位是沈毅沈医生……这位是白冉。”

    “沈医生,你好。”

    “你好。”

    沈毅笑笑,“你的情况,我简单听傅总说了……你别紧张,今天我们先不治疗,就是聊聊你的情况。”

    “好。”

    白冉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些。

    只是,她有些担忧,“沈医生,我的情况,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的……”

    “没关系。”

    沈毅并不着急,“你想到什么说什么,有时候,你认为的没用的信息,在我看来却未必。”

    白冉明了,点点头,“那我知道了。”

    “放松,就当朋友聊天……”

    “好。”

    这一聊,就是两个小时。

    前一个小时,是傅寒川陪着一起。

    后面一个小时,傅寒川起身,避开了,让白冉单独和沈毅聊。

    话疗结束后,傅寒川再次进来。

    “怎么样?”

    “来我这里的……”沈毅笑笑,如实道,“都急不得,得慢慢来。”

    接着道,“需要安排心理治疗,等我把具体的方案和时间定好了,我会通知你们。另外……”

    沈毅敲着键盘的手停了下,“我需要给你开口服药……有没有药物过敏的情况?”

    “我知道的,目前没有。”

    “那行。”

    沈毅开了药,打印出处方,“这两种药,先一天吃一次,每样一次吃一片……记住了,不能多吃。”

    “记住了。”

    沈毅站了起来,“今天没有护士,我去拿药,你们稍等会儿。”

    “麻烦你了。”

    拿了药,从诊所出来。

    傅寒川问了白冉,“送你回去?”

    今天是周末,是休息日。

    “不……”

    白冉摇了摇头,指了指前面,“在那个路口把我放下吧。”

    这路口附近,有地铁站。

    傅寒川便问:“要去哪儿么?”

    “嗯。”白冉点点头,“去医院。”

    傅寒川明白了,“去看白老先生?”

    “是。”

    “那行……”傅寒川随即吩咐司机,“先去xx医院。”

    “不用……”

    白冉讶然,看向他。

    他和她不一样,他在周末也是有应酬的。为了带她来看医生,已经占用了他不少时间了。

    “你去忙你的吧,我坐地铁,很方便的。”

    傅寒川摇摇头,“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先送你去医院,我再过去,迟一点没关系。”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过了路口。

    白冉没好再说什么。

    到了医院,傅寒川赶时间,没下车,把白冉放下就走了。

    白冉转身,去到住院部。

    这个时间,白恭礼却不在病房,他今天有几个检查要做,人在医技楼。

    白冉立即赶了过去,却发现,陪着白恭礼的,只有个护士,家里人是一个都没在。

    “爷爷。”

    白冉不免自责,  “今天有检查,怎么没告诉我?”

    不只是她,父亲那边,也没过来个人陪着。

    “没事。”白恭礼笑着摆摆手,“你们都忙,有护士陪着呢。”

    那怎么能一样?

    白冉没暗自懊恼,跑前跑后,陪着老爷子做完了检查。

    回到病房,扶着白恭礼躺好。

    老爷子身体还比较虚弱,这么一趟折腾下来,脸色不太好。

    “爷爷,你休息会儿。”

    白冉在床边坐下,“我今天没事,就在这儿陪着你。”

    “哎……好。”

    …

    白恭礼下午醒来时,白冉还没走。

    “爷爷,醒了。”白冉忙起身,扶着老爷子稍稍躺着。

    “饿了没有?刚才吴婶来送饭了,看你睡着,就没叫醒你。我现在弄给你吃。”

    “好。”

    白冉去端了饭菜过来,坐在床边喂着老爷子。

    “冉冉……”

    白恭礼这会儿精神好了很多,盯着白冉看了会儿,疑惑道。

    “今天,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啊?”

    白冉微怔,淡笑着点头,“是啊。”

    “哦……”白恭礼微皱了眉,“阿泽是加班吗?”

    白冉抿抿唇,敷衍的应了,“嗯,是……”

    “是什么?”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进来的,是白冉的父亲白树人,以及她的继母冯琴。

    刚才说话的,是白树人。

    白树人和冯琴走了进来,白树人看着白冉,面色不善。

    “好了……”冯琴拉了拉丈夫,小声提醒他,“爸在呢。”

    “行。”

    白树人看了眼父亲,似是强压了心头的不满,盯着白冉,“一会儿你别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

    白冉怔愣,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一副要教训她的口吻。

    怒极反笑。

    讥诮的勾了勾唇,“不必了,我们没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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