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是心仪那位庄行首,于盛贤而言,他所追求的便如他的名字那般,当努力追寻圣贤们的脚步,而不会留恋于儿女情长。
卢璞玉却是觉得有些可惜,道:“老师说师兄你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如此赤子心固然可贵,却也失了历练。”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笑了笑道:“我看像顾师兄那般的态度,就好许多,老师说他是当世圣贤,才情远超前人,师兄不若学学?”
听着他的话,盛贤无奈摇头:“师兄那般是学不来的,他是天生的圣贤,而我只是一个追随他们足迹的拾荒者。”
“我偏要都学。”卢璞玉不以为意,少年意气在他眼中流转:“师兄那般深的学问,若是不能都学了,岂不是遗憾终身?”
仅仅寥寥几语,便让他受用良久,也不知他还藏着多少惊世之言。
“师兄的学问,一辈子怕是学不完了。”盛贤呵呵一笑道。
卢璞玉跟着笑道:“十成不行,那就五成,五成不行,那便一成,总要尽力才是。”
“哈哈哈哈!”盛贤大笑,而后举杯相邀:“来,干了这杯,且看师兄待会儿会有何等大作!”
“干杯!”
……
雅间内,王鸿和沈连城对坐,整个酒楼内都是一片喧闹,偏偏他们这一角有些沉寂的可怕。
“王兄……”沈连城见他眼中错愕的神色,不由得开口打破这凝滞的气氛,问道:“你的诗……”
王鸿脸色难看,深吸了一口气道:“算了,一杆枪就一杆枪,便是让了也无妨,且一人独占鳌头也没什么意思。”
听着这嘴硬的话,沈连城嘴角微微一抽,说甚么让了也无妨,分明是比不过而已。
他忽然又想起来,他的那位义弟可还没有出手,只凭着他的师弟就让王鸿的准备做了废纸一张。
亏王鸿还将顾川视为对手,结果却是根本没有成为他对手的资格。
曲乐诗词竞相登场,只是对于曲子,因为前面的屈大家作了一首之后,大家便都没有觉得太过惊艳了。
后面倒是又出了几首不错的诗词,但是相比于萧郁和盛贤的那两首,却是差了一筹。
直到第七曲响起,众人才又被琴音吸引,顿时将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那一间是何人?这曲子听着真不错,当是一首极好的曲子。”
“听着格外激昂,深处又分外悲戚,咦,张兄,你为何……为何流泪了?”
悲伤的琴音缓缓响起,如同孤雁哀鸣,声声断肠。
那琴声,如同流水般绵延不绝,又似寒风穿林,带着无尽的哀愁与凄凉。
随着琴音的起伏,一幅国破家亡的悲壮画卷在听者心中徐徐展开。
战火纷飞,城池沦陷,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那曾经繁华的街巷,如今已是残垣断壁,荒芜破败。
在这战火之中,一群将士挺身而出,他们身上的铠甲已然破败,手中的长矛染尽敌人的血,却仍义无反顾地冲向敌阵。
此去永别,为国而战,他们宁愿慷慨赴死,也绝不如勋爵权贵一般逃离。
琴声愈发激昂,如同将士们的热血在沸腾,每一次拨弦,都仿佛是在诉说着他们的英勇与悲壮。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琴声戛然而止。
那悲壮的场景,却依然在听者脑海中回荡。
“这是……”雅间内,宁王眼中格外欣喜,作为一个好曲之人,他自然对每一首名曲都有过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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