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白了齐大佑一眼。
他就知道!
不等高燃开口,身后已经传来吴潇月紧张兮兮的声音:“燃燃!燃燃啊!你怎么好端端地,梦游了呢?”
陈婷扶着吴潇月进来,而陈泊辰则冲在她俩前头。
进了门,陈泊辰一把摁住高燃双肩,上上下下打量他:“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那关切的模样,让高燃有些感动:“没事,就是梦游而已。爷爷,您们怎么知道的?”
他跟曲意绵都说好了,为了不让长辈们担心,现在先保密。
结果,他们保密了,那边还是全知道了。
齐大佑已经把一大捧花塞陈婷手里了。
陈婷红着脸,小声:“是齐医生告诉我,我因为担心,就告诉了你爷爷奶奶。”
高燃无语地看了眼齐大佑。
齐大佑则满心满眼都是陈婷,压根没注意到高燃刀人的眼神。
曲意绵无奈地叹息:“大家都坐吧,刚好齐医生也在,我们把昨晚的事情说一下,也好让你们安心。”
于是,众人落座。
曲意绵把视频给他们看,也把昨晚的事情讲了一遍。
她还把自己跟庄南絮的聊天记录给陈泊辰看,把庄南絮的语音一连 播放了三遍,希望长辈们能放心。
结果,长辈们竟然没有一个是放心的——
陈婷:“哎呀,这死人的血沾了一身,还是在你背上咽的气,这肯定是不吉利的!还是去庙里拜拜吧!拜一拜安心!”
吴潇月赞同:“我也觉得,去拜拜吧。咱们去雍和宫,捐点香火钱,求个护身符给燃燃戴在身上吧!”
陈泊辰面色阴沉:“去拜拜是肯定的!但是这个厉云勋,竟然这样害我孙子,我断然不能饶过他!”
齐大佑:“心理问题,可大可小的。我觉得保险起见,我还是每天过来看一看,跟陈燃聊一聊,如果没有发现问题就最好,如果发现问题及时处理也算及时。”
高燃:“……”
曲意绵:“……”
为了安大家的心,当天上午,大家就去了雍和宫烧香拜佛。
吴潇月捐了100万,求了一尊白玉观音,被高燃一路抱在手里,带回了家。
他们还请了师父回来做法开光,请观音在家里住下,以后每天早晚三炷香,还有鲜花瓜果供奉。
如此,高燃还喝上了祛湿茶,吃上了安神补气的药膳,中午稍微休息了一会儿,齐大佑要给高燃做催眠,高燃拒绝了。
毕竟……
他有很多秘密,齐大佑现在是他母亲男朋友,却还不是家人呢,那些秘密不足为外人道也。
齐大佑也没有不高兴,他继续跟高燃聊天,时不时抽空出去跟陈婷散散步,喂喂天鹅什么都。
高燃看向曲意绵叹息:“我怎么觉得我这个病,方便了齐医生追我妈?”
曲意绵小声抱怨:“别胡说!你哪有病!分明就是湿气重,受惊了!我觉得庄南絮说的对!”
如此一番折腾。
深夜。
高燃又梦游了。
他这次没开窗,曲意绵睡的沉压根没发现,他自己光着脚走出套房门。
他前脚刚跨出来,楼下陈力方柔陈斌三人迅速做出反应,齐齐朝着楼上跑上来!
他们仨谁也不敢惊动高燃。
齐医生白天给他们普及过梦游的知识,告诉过他们,不可以轻易把梦中人叫醒。
他们就跟着高燃,看着他自己坐电梯,他们也钻进电梯里,看着他出了电梯,又在客厅转了一圈,最后自己来沙发前坐下,还自己拿着毯子给自己盖上了。
陈力他们仨看高燃睡下,纷纷松了口气。
方柔有些焦急:“又是拜佛又是喝茶又是药膳,这也没用啊!”
陈力直接回了中控室,一边截取刚才的监控画面,一边给庄南絮打电话。
庄南絮困的要死:“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陈力:“老板又梦游了。”
庄南絮那边沉默了一瞬,很快想起什么,问:“高燃回去之后有没有接触什么东西?比如带致幻药物的,或者他有没有吸粉?”
陈力无语:“老板是正经人!怎么可能干这些勾当!”
庄南絮虽然是中医,中医有些是迷信的,但是庄南絮本人却是无神论者。
高燃连着两个晚上梦游,必然事出有因。
他揉了揉眉心,忽然想起什么:“李少泽死前给高燃一个古币,那个古币高燃有没有一直带着?”
陈力:“有的,老板把它做成手串天天戴着。”
庄南絮若有所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李少泽最后是抱着对高燃的愧疚离世的,也许古币里藏了什么线索,只不过高燃没有及时发现,把它当成师父留的东西戴着了。
这样,你戴着手套,把高燃的古币摘下来,装在标本袋里,找人去化验研究一下!
也许这个线索,还能帮助你们找到高燃师父呢!毕竟李少泽最后没有时间了,很多话想说说不出来,只让医生把古币拿给高燃,肯定有原因!”
陈力眼睛一亮:“好!我这就摘下来,天亮就跟老板说一声这个事情!”
回到客厅,陈力戴着手套,把高燃腕上的手链摘了下来,装在标本袋里。
陈斌:“你这是做什么?”
陈力:“庄医生说,这东西可能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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