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还挺佩服这个叫柳依依的。

    其他的不说,就是郡主都护着她,就说明这个姑娘,是不一样的。

    如果只是单单被男子护着宠着,那大家对这个女子的评价,可就多了去了。

    比如会勾引男人了啊,长得跟狐狸精似的了啊。

    还有更恶毒的,就是说人家床榻上功夫好,勾得男人着了魔啊。

    可是这位柳依依,不仅有国公府小公爷这个男子给她撑腰,就连郡主一个女子也护着她,意义就不一样了。

    她有些为难地看着柳依依。

    “柳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们店里有规定,三层和四层的衣服,因为料子贵重,试穿的话,都需要先付衣服价格一半的银子。

    “试完后不买的话,衣服若没弄坏,我们才能把银子退给您,您看这~”

    秦何珊一听试穿衣服还要交银子,吓得立即放下手中的衣袖。

    “依依姑娘,要不,我们还是先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秦何珊不过一个小地方六品官员的女儿,没见过什么世面,看到京城的贵女,都觉得自惭形秽。

    眼前这位小姐,一看就是平时盛气凌人惯了。

    她虽然不认识,但这人周身的贵气,她还是能感受到的。

    刘品言听了秦何珊的话,淡淡扫了她一眼。

    见这人长得还好,只是那一股子畏缩的样子,她实在看不惯。

    冷哼一声,别过脸,依旧看着柳依依。

    柳依依不愿意搭理她,叫了声“墨良”。

    “姑娘。”

    “拿二百两给小玲,我们要试衣服。”

    “是。”

    二百两银子放在小玲的手上时,小玲有些呆愣地看着柳依依。

    就……就这么直接给银子了?

    这可是二百两,不是二十两!

    柳依依当然知道小玲刚才的话,并不是为了嘲讽自己故意说的。

    就拿这蜀锦来说,一匹大概就要三十四两银子,制成衣服后,价格更是昂贵。

    若是顾客试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弄坏了,店家不提前做些什么,这损失岂不是要店家自己承担?

    所以柳依依十分理解这个规定。

    笑道:“我们现在可以试衣服了吗?”

    “可以,可以的。”

    说着,小玲先将二百两银票交给三层柜台上一个中年男子,柳依依猜测可能是账房之类。

    只见那中年男子执起毛笔,不知道写着什么。

    小玲去取衣服。

    墨良拿出二百两的时候,惊讶的不止小玲,还有刘品言。

    她没想到柳依依真的就轻飘飘拿出二百两。

    随即又想到什么,阴阳怪气道:“怕不是藤姐姐给你的那二百两吧。”

    柳依依嫌她聒噪,早不耐烦。

    转过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品言,缓步朝她走去。

    “她给我?“

    嘴角扯起一抹讥讽的笑,“我怎么记得,藤家的人去国公府送那二百两银子的时候,说是皇上罚藤如意的。

    “刘小姐身为户部侍郎的女儿,连我这么个通房都知道的事,你却不知道,说不过去啊。

    “还是说,刘小姐是故意歪曲皇上的意思?明明是罚,却被你说成是给,你这是,想干嘛呀?对皇上的决定不满啊?”

    闻言,六品言顿时睁大双眼。

    “你,你别胡说八道!我压根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

    柳依依抿唇,淡淡一笑。

    “你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如你常说的那样,我只是是一个小通房,不懂大道理的。

    “不过,在场的,定是有朝中官员的子女,我想,你是什么意思,他们也许知道;就算他们不清楚,他们的父亲兄长,说不定知道呢。”

    顿了顿,又道:“还是说,刘小姐你刚才说的话,确实不是你的意思,而是令尊的意思?”

    “你胡说!”

    柳依依确实是胡说。

    可谁让这个刘小姐每次一见她就跟个疯狗似的,一见就咬呢。

    她哪里懂朝堂上的事,不过刘品言敢说瞎话,她也敢。

    说不定自己瞎猫撞上死耗子,在场的刚好就有刘品言老子、户部侍郎的政敌的子女呢。

    若刘侍郎真的因为自己刚才那番话倒了霉,事后知道是自己女儿给自己惹的祸,应该会好好教训刘品言一顿的吧。

    小玲已经取了衣服等在一旁。

    柳依依拉着仍旧有些呆呆的秦何珊,拿过小玲手上的衣服,随她去更衣的地方。

    经过刘品言的时候,柳依依意味深长的冲她一笑。

    “听说北地有一种马,体格比一般马小些,浑身白毛,很是可爱。

    “我一直觉得这种马特别适合刘小姐,我若是刘小姐,定会让父兄为我买几匹回来,养在园中。”

    女子大都对马不感兴趣,压根不知道柳依依这话的奇异之处。

    而在场的男子,一听还有这种类型的马,一个个绞尽脑汁,也不知道柳依依说的是哪个品种。

    以眼神询问其他男子,对方也只是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听说过。

    就连墨良,也在琢磨。

    “刘小姐知不知道这种马,叫什么啊?”

    刘品言知道她不会说什么好话,但是柳依依说的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妥之处。

    “我怎么知道叫什么。”

    “你不知道,我知道啊,这种马啊,叫草泥马~  真的非常可爱的,刘小姐若有兴趣,哪日我画张图让你看下。”

    说罢,施施然跟小玲去了,留下一众不知所云的人。

    “这是什么马?怎么从来没听过?”一小姐问。

    “我也没听说过,我家中就有北地来的好几个品种的马,但是没听人说过这个品种。”一小姐答。

    “我大哥就在北疆,每次回来时,也会提到马匹种类,这草泥马,我从来没有听他提过。”另一小姐答。

    “这位仁兄,刚才柳姑娘所说的草泥马,不知兄台有没有听说过?”

    被问的兄台摇头,“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品种。”

    “看来,我等是孤陋寡闻了,连一个小小女子都知道的,我们却不知道,实在是惭愧。”

    另一人点头附和,“是啊,看来,小公爷身边的人,不是个简单的啊。”

    “不错,我也有这种事感觉,柳姑娘确实有些不一般。”

    这时,一个看上去有些憨厚的男子悄悄走近两人,声音放低。

    “两位兄台,关于草泥马这个品种,在下不才,有个不入流的想法,想与两位兄台交换一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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