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珍冷着脸站起来,对着法院进去的那间办公室大喊一声道:“我要举报郑大昌知情不报。”

    刚才还叫嚣得厉害的郑大昌瞬间安静下来。

    隔着老远的叶小强三人都向他们看过来。

    那办公室的门也终于开了。

    休庭时间还没结束,这不算正式审案,法官取下假发,脱下外套,对他们说只当是随口聊聊。

    叶小珍深吸一口气,看了郑大昌一眼,才娓娓道来。

    “我们这儿有娘家人入殓的习俗,他们在给我娘入殓的时候就发现了脖子的异常,他们闹了一阵,却因为收了叶正国的钱没有继续深究。所以,他们这种情况算不算收受贿赂包庇凶手?”

    嗯?

    如果是真的,那就不是随便聊聊的事了。

    郑大昌惊掉了下巴,死死的盯着叶小珍。

    叶小珍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要是真的,当然算。”

    这时郑大昌才知道怕了,急得他语无伦次,“别的这死丫头胡说,她那会儿才跟只没毛的耗子一样大,能知道啥?这个没良心的玩意儿,是逮着我乱咬。”

    这边村长开口了,“我也怀疑他们发现了异常,收了叶正国的钱才没闹起来。”

    他把自己的猜测出来。

    然后刘奶奶也把当年的事说了一遍。

    虽然都是猜测,没有证据,但是人家听进去了。

    郑大昌不懂那么多,不懂这种事要定罪的话,是需要证据的,急得满头大汗。

    “我……我没有,钱是我爹收的,我是一分没拿啊。”

    好家伙,原本人家没有证据,他要咬死了没收到钱人家也拿他没办法。

    结果他顶不住压力自己承认了。

    他不知道的是,不管那钱是谁收的,他这一承认,就能证明他们知情不报,包庇凶手。

    法院律师是什么人?

    这些人的话术,普通人防不胜防。

    尤其是郑大昌这种心理素质不怎么样的。

    人家几句话一引导,他就自己招了。

    “给我妹子换衣服入殓的人是我媳妇,她当时就发现那脖子不对,叫了我爹娘去看。后来我也去看了,是不对劲儿,之后我就把叶正国拉过来跪在我妹子的棺材前,问他怎么回事。

    叶正国当时还不肯说,我和我爹把他打了一顿才老实,他就痛哭流涕的说,说是我妹子疼得受不了,从床上掉下来,把脖子给摔断的。那脖子一看就不能是摔断的。

    可是叶正国这狗东西塞给我爹一本存折,我爹一看到钱,就没再吱声。让叶正国先出去,我们一家要商量一下。我爹的意思,反正女儿都没了,还能拿一笔钱,这事儿就算了,就当是真的摔下来的。

    同志,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我是一分钱都没拿到,全是我爹的主意。我爹是个暴脾气,全家人都得听他的,这上他决定的事,我也没办法呀。”

    “那你爹呢?”

    “我爹前几年就死了,这人死债销,你们不能把他抓来吧?”

    他自作聪明的以为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就没事了。

    却不想,他已经被作了笔录,不久的将来他就会和叶正国一样,坐到被告席上。

    可能因为这事儿被捅出来,郑大昌一下子变得安静,坐在一边一声不吭。

    叶小强三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时不时的往叶小珍了们这边看一眼。

    到了开庭的时间依旧没开庭,还被宣布延后。

    又过了一会儿,有位工作人员过来告诉叶小珍,叶正国要求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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