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这头还没从那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之中出来,肩膀便被人握住,刚想不耐烦,将人推开:“滚”

    可才转身,声音便消了下去,急忙退后几步。

    “小侯爷”

    “属下”

    刚有点阴沉的脸,瞬间变了,带上几分惶恐。

    “好了。”

    “喜欢那小姑娘?

    江斩随意抬了抬手,将他那些没用的废话给拦了。

    他没耐心听。

    恰好碰上下属汇报城内情况,在外面停留了一会,便瞧见了刚才的那一幕。

    还算不错,对他媳妇态度还可以。

    但同为男子的江斩,立即就察觉出这小子的变化。

    之前他就听说,给人父女准备落脚地极其用心,就放在自家府邸的旁边。

    原来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啊?”

    “属下没有。”

    “我怎会瞧见那个假小子。”

    “小侯爷,你别乱说。”

    徐越听到这话,连忙反驳起来,着急的不行,人高马大的家伙,站在人姑娘身边,就和一堵墙一样。

    现在急的如同一个毛头小子。

    欲盖弥彰。

    江斩眯了眯眼,饶有趣味盯着他看了一会,随后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上,沉默离去。

    最好不是。

    不然,周遭这么多人里,总不能你抱媳妇最容易?

    好小子。

    徐越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小侯爷”

    “真不是”

    徐越急忙解释着,完全不懂,小侯爷刚才那复杂的眼神,瞧得人心中毛毛的。

    江斩可没好好解释其中深意的打算,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换了平日办事的语气吩咐着:“你去城内,将那些烈酒运来。”

    “不得有任何闪失。”

    片刻之间,两人脸上的神色骤变,严肃无比。

    小事可以打趣几分,但有关正事,从不敢有一丝玩笑之意。

    “是。”

    “属下遵命。”

    苏清月虽被迫离开了,但酒坊却一直没有停止营生,主要由叶灵管理。

    加上那几年的累积,后院的库房有不少烈酒,也算是恰好。

    解了军中的燃眉之急。

    京中,裴桉从宫中出来后,便着手将事情安排下去,府中之事,边关之事夹在一处,没有任何一丝空闲时间。

    盯着手中的伤口,裴桉眼神微凝,这次怕是又要惹月儿生气了。

    恐怕短时间内是好不了。

    “世子,夫人那边情况不太好。”

    “怕是需要你去看看。”

    常德一脸为难,原不想在这时来打扰世子,看着桌上那些厚厚的信件,便知道他完全没有时间。

    可正院那边传了好几次消息,他也不敢真耽误。

    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屋内,回禀着。

    裴桉手上动作微凝,随即恢复平静,将手中之事忙完,放入信封之中,递在他面前:“快马送去凉州。”

    “是。”

    常德接下手中信件,抬眸担忧望向他,不知世子是否会去瞧夫人。

    “去正院。”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便听到这句话。

    “好的。”

    有些事不可避。

    国公府是,母亲也是。

    这些时日,裴桉虽没有亲自去瞧过母亲,但每日的情况,都会按时送到他手上。

    这次侥幸保下一条命。

    裴桉只希望她日后能好好活下去。

    这国公府,若是她不愿意留,他不会有任何强求。

    从清风苑到正院的路上,常德愣是一点声音不敢发出来,便是这样,他都能感受到世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沉感。

    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排斥感。

    “滚!”

    “都给我滚!”

    “桉儿呢?”

    “快将他喊来!”

    “快点!”

    刚踏进院子,便听见屋内传来嘶吼的怒骂声,还有硬物砸地的声音,了见里面的情况闹的多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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