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想要控制都难。
一边轻描淡写的说出此等阴损之计,一边说自己纯良,人畜无害。
这良心确定不会痛吗?
高天龙也心口一跳,纵然是见了太多毒计的他,也不得不说。
他这孙子,很有点毒!
高阳丝毫不顾及几人目光,他继续振奋的道,“瘟疫用投石机投尸体,要是生出天花,除了投石机投尸体,还可确保万一,组织军中敢死队,以重利许之,令他们披上天花尸体上的衣服,杀上城头,城内守军毫无防备,清理尸体时,必定中招。”
“到时纵然有人有了症状,也不敢禀告,天花必定肆虐城内,我军可借机攻城!”
“瘟疫传染性弱一点,但也凑和,敢死队先染瘟疫,也能试试。”
“但对待自己人,尤其是敢死队,小子觉得这奖励必须要落实,否则太不人道!”
话音落下,几人眼皮直颤。
组织军中敢死队,披上瘟疫尸体或天花尸体的衣服,杀上城头,城内守军不知情况,清理尸体时必定中招。
夺笋啊!
这瘟疫和天花直接以毒变武器,还能立功。
秦振国脸色复杂,半晌说道:“真是难得,还有你小子觉得太不人道的时候。”
高阳不好意思一笑,“秦爷爷,您这是哪里的话,小子只是对外人狠辣罢了。”
吕震站起身来,不死心的道,“若是草原之上,对待匈奴那帮蛮夷呢?”
高阳不假思索的道,“将尸体投入上游的水源,纵然没有瘟疫,投入病牛,死羊也行,若匈奴毫无防备,不将水煮沸,下游匈奴人喝了带瘟疫的生水,一死一大片。”
吕震闻言,脸色一白,趔趄退后几步。
他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吕爷爷,你看你,咋还站不稳了?小子离你数米远,这可不能赖上我啊。”高阳杀人诛心。
赵破奴深吸一口气,“那你若是城内守将,面对大量百姓被驱赶入城,你该如何守住这座城?”
高阳脸变了变。
守城自古以来,粮草是大问题。
“赵爷爷,这除了闭城死守,几乎别无办法啊。”
几人闻言,松了一口气。
他们就说,阎王也有休息的时候,高阳又岂能满肚子的坏水?
吕震重重松了一口气,一脸轻松,“哈哈,臭小子,你也有无计可施的时候?”
“城中无粮,老夫看你怎么解决?”
高阳笑道,“守城也不是没有办法,满城老幼怎么也得数万人。”
吕震不满道,“你这臭小子,我问你粮草,你说城中老幼人数作甚?”
“小子说了啊,满城老幼,数万人。”
啪嗒。
随着高阳的重复声,秦振国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他眼睛瞪的浑圆。
吕震也意识到了高阳的意思,他两眼一瞪,目光也透着惊骇。
高天龙也有点受不了了,若以高阳的毒计,这城真有点难打。
没有几个月,几年,高低打不下来。
这兵法没法谈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别说吕震三人了,哪怕是他都得怀疑人生。
“福伯,再给阳儿拨五百两银子,去赌坊也好,去胭脂阁找花魁也好,先离老夫几人远点。”
高阳眼前一亮。
简直是意外之喜。
这还能再得五百两银子?
“孙儿多谢祖父,其实孙儿对兵法,还有颇多心得……”高阳一边行礼,一边说道。
高天龙嘴角一抽,挥了挥手,“不必了,下去吧,将长文带在身边,没事多熏陶熏陶。”
如果说高阳是一张漆黑的纸,高长文就是一张白纸,他希望两人能彼此中和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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