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挂着的纱帘洒了进来,并不刺眼。

    照例是夜猫先醒了。

    怀里的人鼻息绵长,睡得正香。

    夜猫动了动身子,窝在他怀里那人,搂着他腰的手臂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睡这么沉吗?”

    夜猫拨了拨他有些挡住眼睛的刘海,眼尾还是红红的

    眸色动了动,夜猫凑到他的发顶,还能闻到他身上萦绕着的淡淡的幽香。

    是真的上瘾了!这种瘾只要尝试了,只想要索求的更多。

    用手抬起南若安的脸,向下俯了俯身子。

    唇瓣相贴

    “让我再睡会儿。”

    南若安半阖着眸子,偏头躲开夜猫,用黏黏糊糊的声音说道。

    夜猫掌心贴上他的面颊,又将他转了过来。

    薄唇再次覆上南若安的唇角,舌尖扫过他的唇瓣,恶劣的轻吮了一下。

    “南叔叔,狼来了”

    夜猫一边笑着,一边将人压在身下。

    “你滚开!”

    南若安用尽全身力量推开夜猫,躲到床边,拽着薄被紧紧的裹在身上,一双眸子已经变得清明起来,看着他没好气儿的说道:

    “你就不能当个人!再搞下去,你没死我身上,我先死你前面了”

    夜猫荡起一抹荤笑,手肘撑着枕头,掌心抵着侧脸,慵懒的嗓音带着玩味儿:

    “你还记得我昨晚怎么说的吗?”

    南若安冷着一张脸,稍稍回忆了下,立马记了起来!

    看着夜猫那张笑的欠揍的脸,拿起一旁的枕头对着夜猫就扔了过去,只不过轻飘飘的,直接被人抓在了手上。

    南若安浑身都泛着酸,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恨恨的看着夜猫。

    那人身子一动,南若安立马跳下了床,生怕他再兽性大发,直接溜进了浴室,将门反锁了上。

    听到反锁的声音,夜猫坐起身子,看着浴室的方向笑得合不拢嘴。

    老子想进,你锁门有个屁用!

    ————————————

    直到听到浴室的水声止了,夜猫才下床敲了敲浴室门。

    “开门宝贝儿,我衣服都在里面。”

    等了几十秒,浴室的门才打开,南若安穿着浴袍头发上还滴着水。

    本以为这人会把他的衣服都扔出来,没想到会让自己进去。

    浴室很大,洗漱台离淋浴和浴缸都有一段位置,南若安开了门便转身到洗漱台旁拿吹风机了。

    夜猫看了眼地上,昨晚脱掉扔地下的衣服不见了,环视了一周才在一旁的架子上看到。

    笑了笑,夜猫走过去,套上裤子从裤兜里面摸出盒烟来,敲出一根儿叼进嘴里,转身便看到那人站在洗漱台前摆弄着吹风机。

    嘴里的烟还没点燃,夜猫便站到了南若安身后,从他手上拿过吹风机。

    “我还没用完,你先洗澡。”

    “我给你吹头发。”

    夜猫看着吹风机上好几个按键,都是外文,随便按下一个,柔和的风顺着出风口吹出。

    蒙的还挺准,夜猫抬起手臂将吹风机提到南若安的头顶。

    水滴溅到脸上,南若安下意识一闭眼。

    “你会吹吗?水都吹我眼睛里了。”

    南若安躲了躲正对着他吹的风机,出口的话是挑剔,嘴角却挂着笑。

    “这有什么难的,你别躲啊!”

    夜猫低头便能看到南若安的发顶,抬手把着人的肩膀,将他身子又正了回来。

    “你这风机不错啊,声音这么小。”

    “我的哪有不好的”

    南若安看着镜子中站在自己身后的人,牙齿咬着烟,抬着手臂给自己吹头发的动作,很笨拙!

    呵~~

    夜猫抬眼看向镜子里,那人也正瞧着他。

    没有接南若安的话,夜猫一手拨弄着他的头发,一手拿着风机,收回了视线,低声道:

    “一会儿你跟我回去。”

    南若安神色一凝,看着镜子里的人。

    那人却似乎在很认真的给他吹头发,没有抬眸看他一眼。

    “回哪?”

    双手撑上洗漱台,南若安一直盯着镜子里的夜猫。

    “跟我回缅沙。”

    夜猫依旧垂着双眸,没有抬头。

    “跟你回缅沙干什么?”

    南若安撑着洗漱台的手,下意识的用了用力。

    夜猫拨弄他头发的大手顿了下,随后偏了偏头继续给他吹着头发,低沉着嗓音回道:

    “跟我回家。”

    盯着夜猫看了几秒,南若安手上一松:

    “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家?”

    手上的动作停住,夜猫这才抬起双眸,看向镜子里的南若安:

    “抬杠是吧?”

    拿着吹风机的手也放了下来,风吹到南若安浴袍下的腿,冷风吹的他腿上一凉,向旁边移了移,转过身来,正面对着夜猫。

    “没有,你会欺负我,我不跟你回去。”

    “老子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夜猫拿下叼在嘴里的烟,扔到地上,语气也变得重了起来。

    南若安歪了歪头,脸上还挂着笑意,看着他抬起手臂摸了摸自己的后脑。

    手指压到后脑勺一处,低了低头:

    “这口子的疤还在这。”

    南若安嗓子还是有些哑,说话不像往常那般温润。

    抬起头,看向夜猫:

    “你从床上给我踹下去,磕到了柜角上!流了很多血,你打的。”

    “”

    看着哑然的夜猫,南若安又指了指他手上的吹风机:

    “你还用冷风给我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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