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知晓?”

    陆景之迟疑不定,最终点了点头。

    “因为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而且当你的实力,可以帮我之时,我们两清之后,便各走各的路。”

    陆景之只感觉呼吸都困难了几分,有些勉强的笑了起来,“看来师傅也怕闲言碎语,也罢,也罢。”

    颜安压下心头的不自然,扭过头不去看他的脸。

    房间一片寂静过后,陆景之换了个话题继续道,“那师傅是否可以教我炼丹之术?”

    “嗯,可以。”

    ……

    二人来到后山竹林,颜安从玉佩拿出一个丹炉,丹炉为正方形,通体黝黑,炉盖更是烂了一条缝。

    陆景之呆呆的看着,嘴角一抽,“师师傅,这就是您的丹炉??”

    他虽然没有炼过药,也没有丹炉,但也是见过别人炼丹的,可以说从未见过如此破烂的丹炉。

    “怎么?不满意自己买去。”

    陆景之哭丧着脸,“我如今哪有钱买?”

    一鼎一品丹炉,少说都要两万枚下品灵石,可兜里只仅仅剩下一千多的灵石。

    “那就废话少说,给我炼。”

    无奈,被现实打败的陆景之,只好盘膝坐在丹炉旁,将自己的精气神调整到最佳状态。

    颜安并未催促,坐在大石块上,看着他一脸平静认真的模样。

    陆景之睁开眼眸,深吸一口气,“师傅,我准备好了。”

    “嗯,把丹炉用玄气烧热。”

    他按照颜安的话,将玄气注入到丹炉,从而形成能,再由能量转为热量。

    见热炉热的差不多,颜安再次开口,“先做疗伤丹,把灵草疗愈草,扔进炼丹炉。”

    陆景之打开丹炉盖子,一一把药材丢了进去,此时,全身被汗水浸透,跟洗完澡似的。

    【好热,好累,没力气了。】

    “张嘴。”

    陆景之听闻那清冷的声音,机械般的张开嘴。

    这时,一颗圆溜溜的丹药飞进自己口中,不一会儿,那一股舒凉之意,涌向奇经八脉,四肢百骸,整个人仿佛活了过来。

    “放妖丹。”

    陆景之点了点头,动作麻利的把妖丹加入进去。

    此刻,丹炉开始沸腾,盖子在微微颤动着,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炉而出。

    陆景之加大玄气的输出,一股药香从丹炉飘出,他吸了吸鼻子,醉人心脾。

    “结丹,这是最重要的一步,亦是最后一步,必须打起精神控制火候。”

    闻言,陆景之定了定神,暗自咬牙,紧紧盯着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嘭的一声,那丹炉的盖子直接飞了上去。

    他的第一次炼丹,在最后一步,玄气加多了一些,可又一时降不下来,导致炸炉了!

    陆景之捡起那黝黑如碳的丹药,“师傅,炸炉了。”

    盘膝而坐的颜安,睁开平静无波的眸子,“嗯,先休息,再继续。”

    他一脸肉疼的拿着丹药,躺在颜安身旁,闻着淡雅的体香,忽然间觉得心安了不少。

    “师傅,后面该如何控制火候?”

    颜安开口解释,“若是温度太高,那就提前结束加温,自然的冷却下去,另外一种则是靠把能量吸出去,不过你这实力目前还不行。”

    陆景之把手枕在脑后,眼睛看着上面的蓝天白云,“谢谢师傅,答疑解惑。”

    “嗯。”

    这时,放松下来的陆景之,感觉眼皮直打架,脑海回荡着颜安在房间说的那番话,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颜安看了一眼熟睡的脸庞,没有打扰他

    夕阳西下。

    陆景之翻了个身,右手手臂搭在她的大腿上,额头抵在她的翘臀位置。

    啪的一声。

    陆景之猛然惊醒,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师傅,你打我了?”

    “没有,你在做梦吧。”

    “是是吗?”

    颜安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时间不早了,再炼一炉,便回去休息吧。”

    听完她的话,陆景之一愣,“炼丹不是需要炼好几日吗?为何那么快便结束了?”

    “因为你不行,无法炼太长时间。”说完,闪身回到陆景之的意识之海。

    【我我不行?】

    这三个字宛如惊涛骇浪,在陆景之脑海中轰然作响。

    他憋着一股气,重新坐回丹炉旁,聚精会神的炼着

    磐平镇风家。

    瘦小男人在客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时而看向屋外,时而叹气连连。

    “爹,你转的我头都晕了,二弟他说不定去哪玩女人去了,您就安心,好好等着吧。”

    “哼,这混小子,净让我担惊受怕。”风家主坐回主位,喝了口茶压压惊。

    一小厮从外面走来,踏进客厅,躬身低眉,“老爷,我们已经把陆家之外的地方,寻了个遍,还是未找到二少爷。”

    嘭。

    手里的茶杯应声而碎,怒气上涌的他,把小厮一脚踹了出去。

    小厮面色痛苦,犹如白虾一般,在地上蜷缩着。

    “一帮没用的废物,连个大活人都找不到,养你们这群饭桶有何用?”

    在场的长老,丫鬟噤若寒蝉,惴惴不安,生怕无故遭了殃。

    大少爷风豪从侧位站起身,收起折扇,在手心敲了敲,“父亲,有没有一种可能,二弟他被陆家所害。”

    “你说什么?”风家主瞪了他一眼,“你是在咒他死不成?”

    风豪无奈一笑,“父亲莫要误会,这只是一种猜想罢了。”

    风家主冷静下来,思考良久,觉得他说的极有可能。

    “走,随我去陆家找人。”

    此时,风家浩浩荡荡,朝陆家范围之内走去。

    路人瞧见这般在后面跟了上去,纷纷揣测这几十上百年的老对头,是不是要决一死战。

    脏兮兮,满身大汗的叶武,光着膀子,与自己收来的徒弟,关好铺子,准备回陆家洗个澡,叫陆景之出来喝酒。

    这刚锁好门,便碰到气势汹汹的风家众人,叶武在这两天,自然清楚陆风两家的事情。

    他见势不妙,带着徒弟撒丫子就跑。

    一头齐耳短发陆晓雅,干练十足,两条笔直的大长腿,急匆匆的带着陆家执法队,拦住风家的进攻。

    “晓雅姐,风家来人了!”叶武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嗯,我知道,都是些什么人?”

    一旁的陆家打铁匠回应,“风家主亲自前来。”

    陆晓雅闻言大惊失色,“快回去叫家主与长老们过来。”

    “是!”

    叶武并未跟他们回陆家,而是待在陆晓雅身旁,“晓雅姐,我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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