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就跟你说说,肯定不会跟别人这么大胆的。”陶苏叶不以为意的说。

    “而且,姐姐你又不会说出去,我怕啥。”

    陶苏叶说完,一手抚摸着肚子,忍不住又开口,“安平还说,要不是驸马实在是对她太好,她真想学一学前朝公主,养几个面首在府里。

    可驸马爷对她一心一意,她又不忍心让他头上长草。

    而且,她又实在是过不去心里那关。

    况且,她也找不到合适上床的男人,这事儿也就耽搁下来了!”

    沈意欢听着她的话,眉头跳了跳,安平也太大胆了吧!

    怎么什么都往外头传呀,若是被宗室那些老古董听到了耳朵里,准有她好受的。

    陶苏叶说完,意犹未尽的又说:“你说她这个人也别扭,小下人吧,她觉得跌份儿,勾搭朝中大臣吧,她又没那个胆子去祸害人家。

    护卫她觉得长的丑,小倌儿她又嫌弃人家脏,又想偷吃,可又怂,还怕被人发现了没脸活,她这个人啊,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听到她这么说,沈意欢看着远处,笑她,

    “女人不都这样吗?也就是那些没有底线的人,才会想到了什么就去做。

    正常人,谁不思前想后考虑一下后果再行动呀。”

    陶苏叶闻言摇摇头,心说要是换了她,感觉陆安邦不行,一定会押着他喝药的。

    “怪不得驸马爷后院里干干净净了,说来说去,不是他专一,而是他不行,连安平一个女人都伺候不了,若是多来几个,他第二天还不得爬不起来呀!”

    沈意欢如今是和离之身,听她说这些总觉得怪怪的。

    打岔道:“不说安平了,说说你吧,最近怎么样?那在祁姑娘,如今怎么样了?”

    听她问起这个,陶苏叶立马坐直了身子,两眼发光似的,“姐姐,这事儿,可真是太谢谢你了!”

    “你是不知道,她如今过的有多惨,府上下人故意为难她,夫君见了她总躲着,还警告说她在照顾不好我,就给她卖出去!

    吓得她最近都不怎么在我面前凑了,也不再作妖气我。

    反而是跑去针线房里,与绣娘们帮着画花样子了去了。

    只要她不来恶心我,我就不打算对她赶尽杀绝。

    而且夫君说了,我们迟早是要搬出去的,所以,只要她不再跑来膈应我们,随她去吧!

    反正陆家家大业大,总是不差她一口吃的。”

    听她如此敞亮的说起祁娇,沈意欢也知道,她如今的日子是真的过舒心了。

    真好,这样子她离开京城,也就不用担心她被人欺负!

    干爹干娘也能安心。

    大家都过的好就好,她也要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前二十几年,除了仇恨就是仇恨,如今一切真相大白,她也该好好,为自己而活一场。

    正值初春时节,微风轻拂面庞,带来些许凉意。

    暖阳高照之下,悠然自得地躺卧于风中,这般闲适舒畅的感觉着实令人陶醉其中!

    两人排排坐在一起,看着远处的风筝线,听着韫儿与嫣然的笑声。

    毫无头绪的说着过去,谈着未来。

    沈意欢这边正玩的惬意,可沈相府上,却处于水深火热。

    代婉白身后跟着满头白发的焦氏,以及她从代家陪嫁的所有人。

    齐齐聚在史氏的院子里。

    “代氏,你带这么多人,是想来干什么?”

    “你快走吧,别来碍我的眼!”

    史氏看到她带着许多人进来,有些不悦。

    再加之沈敬安还被关着,她此时哪里有心情应付她,遂满脸厌恶的催她离开。

    代婉白压下火气,走到椅子上直接坐下,“婆母自坐下吧,一会儿祖母与父亲夫君他们也会来,等他们来全了,我在与婆母说。”

    “你什么意思?”

    史梅香眯着眼睛看她。

    心说这个儿媳妇儿虽然不是自己喜欢的,但她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守规矩的。

    什么时候居然敢在自己面前不行礼就坐下了!

    “代氏,你母亲就是这般教你的,在婆母面前如此无礼?”

    “规矩是讲给人听的,想来婆母这里,是不需要我讲规矩的。”

    口口声声拿规矩压她,可是在她心里,规矩真的那么重要吗?

    若规矩真的重要,她的敬忠又是怎么被她换掉的?

    今日,她就是放肆,就是不讲规矩了,她又能奈自己何?

    怪不得沈意欢这么恨她,原来这人真的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婉白,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这是何意啊?”

    沈知节被人喊来,还有些疑惑,妻子从来都是温和恭敬的。

    怎的今儿说话如此犀利,还威胁他如果向着母亲,她就吊死在母亲的院子里。

    代婉白看到沈知节时,鼻子一酸,“夫君,等父亲与祖母他们来了,我再告诉你们!”

    “狐媚子!”史氏白了她一眼,“你将我儿喊来,又不说什么事,今天见了我连行礼都懒得,直接就坐在椅子上。

    你这样没有礼数,我都不和你计较,你还想怎样?

    如今敬安被关着,你没说操心儿子的事情,你还跑来婆母的院子里撒野,代婉白,你到底在闹什么?”

    史氏看儿子来了,三言两语就将罪名按在代婉白身上。

    “母亲莫要急着给我定罪,孰是孰非,我相信夫君心里有数。”

    “我给你定罪,代氏,你怕是要疯了吧,你带着这么多人到婆母的院子里来撒野,你还敢倒打一耙。

    你真是代家的好女儿啊,知节,你瞧瞧她,都被你纵成什么样子了?

    她这样顶撞母亲,你就不表示一下吗?你就眼睁睁看着,她这么对我?”

    不得不说,史氏一张嘴确实能说。

    沈知节揉了揉眉心,深吸一口气走到史氏身边,“母亲,你别激动先坐下,待儿子问清楚了,再做打算。”

    史氏见他没有被自己说动,可也知道,儿子眼皮子底下,并不是处置代氏的时机。

    后院里磋磨一个女人的手段,她可比儿子会的多。

    史氏想着来日方长,也就顺着沈知节坐下。

    “哼,娶了媳妇儿忘了娘,我真是白养你了!”

    史氏将头扭到一边,沈知节这才眼神暗示代婉白,想知道到底什么事情。

    可代婉白就像是没看到他的暗示一样,硬生生偏过头不理他。

    沈知节被她这态度,搞的不上不下,一颗心悬着。

    也就陪她一起,等着沈相遇老夫人到来。

    一盏茶的功夫,沈相与老夫人一同来了!

    “婉白啊,在你母亲这儿受了什么委屈,你直说就是。”

    沈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目光看着代婉白,这孩子一向不争不抢,今儿这般姿态,一定是史氏做了什么让她不能忍受的事情。

    “你只管说,我定会秉公处理!”沈相也紧随其后的表态。

    别说史氏做错事,就是没做错事,他都能找到由头罚她。

    代婉白听完,目光落在沈知节身上,看他也一脸认真的点头。

    史氏见状,气的脸色铁青,“你们一个个都向着她是吧!”

    “好啊,我倒想知道,我哪里对不住你们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认为是我欺负了代氏?”

    “代氏,你说吧,我这个婆母,成日里担心你儿子这不好那不好,替你养大了儿子,到底是哪里对不住你了?”

    代婉白听着她不要脸的话,冷笑着走到她面前,“既然如此,那婆母不妨告诉我们,敬安到底是谁生的孩子?

    我代婉白的亲生的孩子,究竟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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