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渺自打跟到魏翊的身边,便知道沈湘欢是谁了,尽管魏翊从来没有提过这个人,但他有沈湘欢的画像。

    她是魏翊喜欢的姑娘,可惜早早就嫁了人。

    他很想帮父王把人给抢过来,可没有父王的授令,他不敢。

    江啸是国子监新来的子弟,一个目中无人的蠢货,既然敢咬父王喜欢的人,那他就好好收拾他。

    魏知渺特意设了一场局,虽说他是魏翊的义子,没有人敢越过他。可不能给父亲惹事,总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头。

    所以他找人说他的坏话,那个蠢货果然动手了,魏知渺再名正言顺出现阻止,揍了他一顿,把他的牙齿都差不多打掉了。

    “哎哟,小公子,您就别担心了。”

    随从凑到他的耳边,“您想想,若不是王爷故意,您能通畅无阻到书房再听到这桩事情么?”书房重地,有多少暗卫把守。

    怎么就那么巧?

    魏知渺愣了好一会。

    所以父王是故意让他听到的?

    沈湘欢包扎好手上的伤势,回过了神,连忙叫含珠和宝珠进来,询问江家那个远房表妹怎么还不到?

    含珠见她着急,心里也跟着慌乱不止,“姑娘,已经快马加鞭了,恐怕得好三两日呢。”

    若是再快,必然要让对方起疑心了。

    宝珠道,“姑娘也不必过分担心,这两日江大人定然不会来烦姑娘了。”

    沈湘欢还有些怔愣,“”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何意思?

    宝珠接着道,“那周婉儿为了阻止江大人与您圆房,果真割腕了呢。”

    “什么?!”沈湘欢震惊不已。

    “是啊,夏影楼都乱成一团了。”含珠呸了一口,“让她死了算了。”

    这样恶毒的女人,连她自己的孩子都能利用争宠,就不配活在世上。

    沈湘欢完全没有想到,周婉儿居然这样豁得出去。

    本以为宝珠和含珠是虚张声势,沈湘欢喝了一盏茶定神之后,过去瞧了瞧。

    因为两个院子相隔不远,那边闹腾得厉害,她这边也无法安静下来。

    郎中来了好几位进进出出,忙碌不堪,连带着丫鬟,端着血水往里面出来。

    沈湘欢有些不解,周婉儿是果真爱惨了江御林么?

    就为了让他不过来,竟然能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郎中在旁边说,她腕子割得很深,幸而位置偏了一些,若是位置没有挪开,那必死无疑。

    沈湘欢听着都觉得心惊胆颤。

    就为了一个这么恶心的男人

    思及此,她又不免陷入沉默,想当初她不也是为了江御林与父亲母亲作对,甚至还将父亲给气病了。

    登时又觉得自己愚蠢起来。

    原来当时,别人看着她,是这样的。

    经过郎中止血扎针提气护住心脉,周婉儿总算是醒了过来。

    沈湘欢看着她脸色苍白扑到江御林的怀里,抱着他哭,“夫君,你就让婉儿死罢。”

    一旁江啸抱着她的腿,含糊不清一直在喊娘亲,好不可怜。

    刘氏也在旁边,几房的人也过来看热闹。

    便是老太太也惊动,由人扶着走了过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老太太拄着拐杖问。

    “祖母,婉儿上管不好家,下教不好啸儿,实则愧对夫君和江家各房长辈,不如就让婉儿去罢!”

    说着她又要寻死觅活,可因为适才割腕,手上没有什么力气了,挣扎再三也不过是跌到江御林的怀里。

    “哎哟,这是做的什么孽啊?”刘氏在旁边哭诉,哄着江啸,让她不要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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