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怕沈湘欢会为此难过,没有想到,她们姑娘是真的放下了。

    放下了就好。

    周婉儿夜不能寐,她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冲过去杀了姜流筝这个骚蹄子。

    进门的第一日说得好听,还喊着什么表哥,白日里喊还不够,还非要在床榻之上一口一个表哥,一口一个夫君,轮喊着喊。

    又说什么太重了,又让江御林轻一点。

    总之夜半吵得人不能安睡。

    接连几日都是如此。

    江御林起初对着姜流筝没有什么想要的念头,至多是全自家老母的心意,要收了她而已。

    可姜流筝到底是伺候过男人的,有些手腕在身上,虽说样貌不如周婉儿,更别说与沈湘欢比了。

    可她很会伺候人,夜里又会叫。

    极大满足了江御林的心思,他那时候没有想着周婉儿会如何,只想着沈湘欢听到了罢?

    他的雄风和裕王魏翊比起来,谁更厉害些?

    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切断沈湘欢与魏翊,江御林夜里用心,白日里更是不懈怠的尽力,借着魏翊透过旁人给他喂的权势,日渐发展他自己的实力,不断壮大他的根基。

    夜深了沈湘欢也没有睡意,宝珠给她沏了一杯安神的玫瑰甜茶,俯身在她耳边问道。

    “姑娘,您一味帮着姜流筝,不出手打压打压么?”

    沈湘欢用茶盖刮了刮茶水沫子,“还是宝珠留心。”

    她品尝了一口,“自然要打压的。”

    若是一味地帮着姜流筝打压周婉儿,不出手打压的话,怎么能够形成制衡之术呢?

    若是周婉儿这么快就被姜流筝给玩死了,那姜流筝下一个就要来对付她了。

    姜流筝也不是什么好货,必然要两人弄个两败俱伤,这出戏才算是彻彻底底的好看呢。

    她凑到宝珠的旁边,让宝珠去外面找了一个术师做了一个木偶递给周婉儿身边的人,那贴身的丫鬟收了钱,自然十分的上道。

    找了一些借口把贴着姜流筝生辰八字的木偶给了周婉儿,周婉儿心里头正恨呢,当天晚上就把木偶人给扎得千疮百孔。

    过了几日,沈湘欢再让人不小心走漏消息,让伺候姜流筝的人透露风声给姜流筝。

    她即刻将计就计,捂着心口装四处疼痛,吓得刘氏连忙去找郎中,可郎中来看了也不见好,针也扎了,甚至于药也看了。

    沈湘欢扮演无辜,佯装不知情由,甚至又去宫内找了太医过来给姜流筝治病。

    可太医也把不出来她到底是因为什么生病,等送走了人,沈湘欢故意说道,“之前回家探望父亲之时,倒是听到一些相关的病症。”

    “什么病症?”刘氏心疼侄女,心疼得要命。

    “父亲吃了很多药看了不少太医,可始终缠绵病榻,母亲疑心有不干净的东西缠身,随后请了钦天监的人过来看望,算出父亲今年命里犯水,让人请了一次法台,而今也好了不少呢。”

    “钦天监?”刘氏呢喃问道沈湘欢,“你能不能也叫人去请?”

    “我虽然在宫内也能够说得上几句话,可钦天监的人只怕要夫君去请。”

    江御林近些时日被皇帝委以重任,忙得不可开交,已经有几日不曾回来了。

    沈湘欢不过是起了一个头,姜流筝便顺着她的话往后给身边的丫鬟使了一个颜色。

    那个丫鬟很是机灵,跪在地上立马就说了,“夫人不如请外面的术师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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