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留宿么?”沈湘欢问。

    “沈小姐聪慧,不妨就猜一猜,本王是否要留宿?”

    “我我愚笨猜不出来。”

    “那就想。”说是想,想的时辰未免有些长了。

    沈湘欢还真是绞尽脑汁在想,后面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人反而有些困倦了,浓密的眼睫耷拉下来。

    魏翊觉得她此刻的样子有些好笑,却也莫名的可爱。

    他伸手一拉,将沈湘欢给带到了怀里。

    人一跌落下去到了男人的怀中,沈湘欢的瞌睡跑了很多,她企图挣扎,皓腕却被魏翊的臂膀给束缚到了怀中,再也挣扎不开了。

    “王”后面一个字尚且还没有出来呢。

    魏翊便轻启薄唇,“不是困了,那就歇罢。”

    听着魏翊的口风,他是不打算走了么?

    应当是不走了罢。

    沈湘欢又不敢挣扎,生怕触怒了魏翊,只能听话在他的怀中窝着,本来她凝着警惕,可到了后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松了神思,竟然睡了过去。

    魏翊垂眸看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伸手用指腹戳了戳她的雪白小脸。

    她似乎感受到了,鼓了鼓腮帮子,却又翻身睡去。

    魏翊见状,忍不住轻笑。

    方才还避他如同洪水猛兽,如今倒是黏糊上来了,在他的怀中找了一个舒坦的地方睡觉,竟也不抗拒,就像是回到之前一样。

    那时候,他还是侍卫,而她是张扬明媚的大小姐。

    睡梦当中的沈湘欢,又开始做梦了。

    是之前那个梦的延续,她梦到了那个俊朗的少年,她日日带着他出去玩,因为他的武艺高强,帮她做成了很多事情,尤其在围猎当中,替她赢得了头筹。

    昭阳郡主见到了她身边戴面具的侍卫,问她是哪里找来的?竟然这样厉害。

    沈湘欢不告诉她,昭阳郡主反说她小气,后面又实在心痒,竟然说给沈湘欢一笔钱,让她把这个侍卫给送过来,在她身边帮衬几日。

    给了一笔很大的银钱,就连沈湘欢想要的头面,她都愿意让出来了。

    沈湘欢十分的心动,正是因为她十分的心动,才让这个少年侍卫黑沉了脸。

    沈湘欢对着昭阳郡主说考虑几日,回去的路上他甚至跟着沈湘欢使了小性子。

    叫了他很多声,他就像是聋掉了一般,根本就不搭理沈湘欢。

    后面沈湘欢撒泼,说是生气了,他才看她。

    问他是怎么了也不说话,直到沈湘欢彻底炸毛腰动怒之前,他总算是吭声了。

    不过是在追问沈湘欢,为什么要说考虑几日?

    沈湘欢并不是很理解,“你要去跟昭阳郡主过几日么?”她反问。

    “我不去。”他冷着一张脸,虽说戴着面具,可眼底的冷意让人看得分明。

    “为什么不愿意去啊?”沈湘欢觉得有趣,难得见到他动怒。

    可问来问去,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

    少年侍卫避开了她的视线,他不停往左右侧过身子,可他侧到那一边,沈湘欢就往那一边看过去。

    后面沈湘欢还没有问出来到底为什么,他又莫名其妙的消了气息,反而看着她红了耳尖。

    再问之时,他抬脚走了。

    沈湘欢看着少年侍卫执拗的清俊背影跺脚,娇声埋怨,“什么人嘛,喜怒无常!”

    这梦的后半截,她又梦到了魏翊,因为魏翊也是同样的喜怒无常。

    两者的特性又重合了,“”

    沈湘欢在梦里疑问破案,却说江家这边闹得不可开交。

    江御林没有想到,他这一生三个女人,三个都在外面有了人。

    沈湘欢有了裕王魏翊,姜流筝孩子都生了,周婉儿更是厉害,在他的府邸之上与人偷情愉悦,被他当场给捉了正着,奸夫都捆到面前了,她怎么还有脸跟他哭诉,甚至跟他说,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他的。

    他到底是做的什么孽啊,竟然没有一个女人对他忠贞。

    和离了一个沈湘欢,又来了一个周婉儿!

    真真是好得很。

    可说到底,沈湘欢跟她们两个不一样,应为沈湘欢是为了他才委身在裕王魏翊的身下。

    周婉儿是为了她的私欲,是为了那张和离书。

    他就应该听沈湘欢,把这个孩子,这个孽种!给落掉。

    如今整个家里的人都知道他被人在头上戴了绿帽,做了一个冤大头,休弃了沈湘欢。

    江御林头痛欲裂,刘氏还在耳边问他,这要怎么办?

    “把这个男人处死,周婉儿禁足!”

    “夫君夫君!我错了,我只是一时之间被鬼迷失了心窍啊!”周婉儿不停地哭诉,跪在地上要去牵扯他的衣服袍!

    江御林看都不看她一眼,要不是因为她的肚子里面还有个不知是谁的孩子,他必然要狠狠将周婉儿给踢开。

    姜流筝看着她声泪俱下的样子,真的是太爽了,她终于一雪前耻了!

    等下人把周婉儿和她的奸夫给拖走之后,江御林拂袖而去。

    他过了夏影楼,不自觉竟然走到了明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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