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第二日而已,王妃和那个男人就口头约定了要在一处,王爷的脸色简直让人不忍相看。

    若是这样下去,两人有了亲密的接触,王爷岂不是要杀人?

    至于杀谁?

    暗卫们缩了缩脖子,求助卫首,“您一直跟在王爷的身边,最能体贴王爷的心意,可否有个准话,这样的差事还要做多久啊?”

    他们宁愿去做暗杀,刺探军情的任务,也不想整日跟在王妃身边记录,尤其是记录王妃与另一个男人的日常起居注,再拿来给王爷观赏,这岂不是把脖子放在刀尖之下么,至于握刀的人便是王爷了。

    在王爷的手下,谁能够逃脱啊?

    真害怕那日王爷不爽,径直就将人给彻底发落了。

    唉,要命啊。

    “且忍耐一些时日吧,王爷的事情岂是我们能够置喙的。”跟在魏翊身边许久的卫首也是叹气。

    “王爷珍视王妃,看得犹如心头宝一般,前些时日在州郡寻不到王妃的下落,心里早就憋着气了,如今到了最后关头,距离计划收尾还有段时日呢,都别在这个关头上令王爷不快,火上浇油。”

    暗卫们听了,个个面面相觑,这说了与没说有何区别啊?

    卫首道,“这也是没有办法当中的办法了。”

    “提着脑袋小心伺候吧,一旦涉及王妃的事情,便是陛下都劝不动。”

    因为王妃对于王爷来说,是经年的执念了,经年的执念岂能那么容易就消散的?

    见暗卫们个个面色凝重,暗首叹出一口气,“沈家的事情不会太慢结束,再撑一撑吧。”

    “是”暗卫们忍不住在心中长吁短叹。

    翌日,沈湘欢很早便收拾好了,她跟在慕景序身边去往沈家。

    母亲病重之时,她的身子实在虚弱,压根没有办法回京城,谁知道母亲居然在一夜之间“暴毙”了。

    虽然知道事情蹊跷,沈湘欢还是忍不住躲起来哭了一个晚上,然后她说什么都要回京城了,她执意要走,慕景序也没有过多阻拦,在她下定决心之后,他便开始去部署回京的一切了。

    挪挪托付给了书塾的夫人照顾,慕景序给了那书塾夫人一大笔银钱,对方许诺,一定会好生照顾两人的孩子,不会出任何的差错。

    书塾夫子及其夫人的为人,慕景序信任得过,因而也比较放心。

    沈湘欢昨夜基本没有休憩好,直到凌晨才微微眯了一会,这会子精神不济,倒是莫名有了几分前来吊丧的样子。

    如今的沈家有沈长询撑着,门庭又渐渐热闹起来。

    况且沈夫人出身高门,之前的往来就有不少的高门贵眷,沈湘欢还没有到门口,掀开轿帘往外一看,沈家的门口已经有许多人了,热闹得要命,只因为是吊丧,周遭都是白绫,故而气氛沉寂。

    她的视线往上移,看到挂着奠字的白色灯笼,又看到围绕了白绫的匾额,眼泪又不自觉涌上来了。

    慕景序把巾帕递给她,“可以哭。”

    来探望沈夫人的人,个个眼睛红肿,哭一哭也没事。

    沈湘欢吸了吸鼻子,她摇头,“”

    慕景序见她如此,心中浮现出爱怜,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沈湘欢吸了吸鼻子。

    隐匿观察的暗卫见状,又是心里叹一口气,在小册子上写写画画。

    软轿停在沈府门口,前门先到的人都还没有完全进去,沈湘欢只能够在后面慢慢等着,她下了软轿之后,见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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