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红颜多薄命,琼瑶和十三女子乐坊组合,在护城河的画舫上,和岸边游客们互动得了不少的打赏的时候。
她人生的第一位入幕之宾,却在天香楼的同一雅间里,和她明面上的老板李子鱼,正进行着一场关于水陆两通的探讨。
一个是温婉可人、姿色倾城的女人,另一个是聪慧绝顶、谙熟天下商道的女人。
一个可以让永康赏心悦目,又能消遣寂寞的女人,一个是能给永康挣来富可敌国财富的女人,无论她们再是能力超群,终究,在那一声扯破了喉咙的“啊”中,回归到一个女人性别的原型而已……
出了天香楼,一回到府上,永康便把狄芳叫到北书房,开始商量招募随军郎中的事。
“医术好的郎中,大多都有自己的医馆经营,但游方郎中,似乎难当大用,真是愁死我了!”
永康喝了一口茶汤,苦笑一下望着狄芳那张朗月一样丰润的脸。
“殿下错了!”
“错了?”
永康一怔,看着笑意盈盈的狄芳,又道:“何错之有?”
一向不拘言笑的狄芳,用葱白一样细嫩的手,掩住已经贝齿轻露的嘴巴,又道:“殿下走了两个极端,其实,随军郎中这事,不难!”
“还不难?”
永康一阵愕然,目光紧盯着狄芳白里透红的脸看着。
“随军郎中,最主要的就是处理外伤,而且还要吃得长途跋涉的行军之苦,殿下说的那前者,恰好不具备能受得了行军之苦,而后者,大多是懂一些秘方和偏方,治疗一些古怪杂症而已,所以说殿下是走了两个极端!”
狄芳说完,又是掩嘴一笑。
卧槽!
永康突然想起来,狄芳可是战将家属,对军旅生涯耳闻目睹的事多了。
“急死我了,快说!”
永康一乐,就去挠狄芳的胳肢窝,他更喜欢那里毛茸茸的感觉。
“别闹!让别人看见多不好?”
狄芳收敛了笑容,打了一下永康的手背,这才说道:“殿下可知道卖大力丸的那些江湖艺人?”
“你是嫌我力道不够,要给我补补力度?”
永康一脸坏笑,知道狄芳不是在开玩笑。
“你?”
狄芳眉头一皱,嗔怒道:“你是要别人的命啊?我是说,那些跑江湖卖药的,虽然谈不上身怀绝技,但对于一些外伤、蛇伤和烧烫伤这些,都有一定的治疗法子,由于蛇伤和烧烫伤这类病人很少,他们为了谋生,就选择了流离颠沛的江湖日子,而且,这类人多少都会一些拳脚防身的,加上常年风餐露宿,对于行军之苦,那算不了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永康怔怔望着狄芳,差一点就摁住狄芳狂亲一通。
这么简单的问题,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而且,对那些卖狗皮膏药的行当,他并不陌生,前世的现代就有不少。
他那手三仙归洞的绝活,就是上小学的时候,偷了家里的两瓶好酒和一条香烟,跟来镇上卖狗皮膏药的一个外地人学的。
看到永康呆若木鸡的样子,狄芳想到,这不怪他,从小在深宫长大,哪知道外面的江湖事情?
“如何能找到这些人?”
永康回过神来,激动的眸子里星光迸溅。
“不难,就外城几条大街的集市上,保准能找到几个!”
看到狄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永康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这场倒了八辈子大霉的魂穿,居然让自己走了桃花大运不说,而且这些女人,个个还能用途不少。
狄芳被永康这样望着,一张丰润的粉脸,一下子就又红到了耳根。
比起春芬的青涩,春桃的生硬,还有乌银顿珠的滚烫,这徐娘半老的狄芳,风韵却让永康痴迷至深。
一个是活寡已久,一个是血气方刚,只要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那个念头就自然冒了出来。
“殿下,要不,这事就交给我去办好了!”
狄芳稳住了春潮涌动的心神,主动请缨,要替永康去招募随军郎中。
“这!”
永康也收回了心思,摇头道:“不可,你身份特殊,镇国大将军府上二夫人,又是父皇亲笔赐封的四品恭人,怎能抛头露面去外面集市上干这些?”
“那,要么我回去一趟,让春桃去办,她经常外出办事,对外面的世事也接触颇多,应该不会有差错的?”
见永康不同意她去办这事,狄芳就想到了春桃。
“还是让这边的侍卫上官元英去吧!那老小子,天生的鬼精,要不是有份侍卫的差事,依我看,他就能干那卖狗皮膏药的营生!”
永康想到了侍卫上官元英,这货,不但身手了得,而且还精于口技。
据说,有一次侍卫们出去打猎,只有他是活捉了一头公鹿回来。
原来,其他侍卫历尽千辛万苦,通过奔波围猎射杀,才猎得一些猎物。
可这上官元英,勘察了一番地形后,先是在一棵大树的树杈上睡了一觉,等睡醒后,躲在树后学起了母鹿发情时的叫声,最终诱得一头健壮的公鹿,顶着两只威武的鹿角,上扬着嘴唇,来到上官元英藏身的树前叫个不停。
就这样,那头欲想风流而不成的公鹿,就被上官元英早已准备好了的绳索给捆了。
听了永康讲的故事,狄芳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胸衣下一对兔子跳得更是癫狂无比。
看着狄芳那副少女般的开心样子,永康不禁暗笑不已,又道:“就让上官侍卫去吧!你和春桃各样各的忙,就是闲着,还得和我……”
“你,怎就没个够?”狄芳一听永康后面的话,面色立即就变了。
“怎么,你是怕我也像那头公鹿,被人色诱去给捆了?”
永康一脸坏笑,把脸就向狄芳凑了过去。
“我看差不多,像你这么没个够的人,女色,倒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这下,狄芳不像是在说笑,而是在警告永康,提醒永康。
被狄芳醍醐灌顶的这一通说教,永康猛然打了个激灵。
难道,这是那哥们的残魂在作祟?
一个窝囊到死的人,借着他的胆大和手段,尝尽了女人的甜头,这又不安分起来了?
永康心里在给自己找着借口,把这龌龊又猥琐的一切作为,全部赖给那个魂穿前的窝囊皇子。
“行了,不就那回事么,开个玩笑还不成?”
永康佯装生气,板着脸冲着狄芳就是一句。
“殿下,你更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狄芳一副愠怒的样子,看来,是真的对此生气了。
“再说,明面上,我还是幼楠的二婶,虽然有些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和幼楠之间再是没有直接的血缘存在,但作为女人,你也得顾及一下我的脸面好不好?”
看着真的动了怒的狄芳,永康也觉得自己有些无耻,按辈分,这二夫人狄芳,也是丈母娘辈的人啊!
“我只是想逗你开心而已,逗你开心而已……”
永康一阵尴尬,无法自圆其说,只有用尬笑来掩饰自己此时的狼狈。
“我虽然是个寡妇,但我能接受你的风流可忍受不了你的下流!”
狄芳说着,眸子里已经是泪花在打转,这让永康难堪的无地自容起来。
“我承认我不是个好人,但也不是那种无耻之人,只是你的俊俏和魅力,总让我情不自禁……”
完了,只要是女人,都怀揣着一颗少女之心。
饱经世故的狄芳,也未能免俗,在永康的这番话下,本来恼羞成怒的她,居然破涕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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