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永宁,不想放过任何的机会。
如果能拉拢一下九皇子这个窝囊废,说不定还能在扳倒永泰时,起一点作用。
眼下,永泰风头正盛。
但这次也算是个机会,该他老四倒霉,居然心怀叵测,给酒里加料谋算这窝囊废。
不料,机关算尽,阴差阳错之下,这酒,让一些皇亲和几个大臣给喝了。
望着永康吃惊不小的表情,永宁又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说道:“九弟啊!此去边关,要多加小心!”
“二哥,此话怎讲?”
永康一愣,抬头望向二皇子永宁。
“辅国大臣李嵩的侄子李林,在定国军里任副都统,他军职虽然不是很高,但手下的兵马也不算少,九弟到了雁门关,千万要小心这厮!”
“还有,夏士诚的长子夏墨池,因赈灾不力被贬,现任石河军资署监察史一职,主管内地调运到边关的所有军资,这些人,都是老四一党!”
永宁道出的这个秘密,永康确实不知。
如此看来,他一到雁门关,不等他设法夺定国军的兵权,说不定这些人会先他一步向他发难。
“谢二哥提醒!”
永康抓起霍幼楠放下的茶壶,亲自给永宁添了茶汤,又道:“不过,小弟我和四哥并无深仇大恨,那些人不会由此为难小弟吧?”
“你呀你!”
二皇子永宁,用一根手指头点了点永康几下,笑道:“你也把事情想得太好了,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看到永康低头不语,就知道他的心里,已经起了轩然大波。
得趁热打铁,把这窝囊废给鼓动起来,再狠踩老四那个王八蛋一脚。
如果老四倒了,剩下的那些皇子,还真没力量和自己抗衡。
如此一来,太子位就能稳抓到手。
“九弟,为兄刚来府上时,弟妹说你进宫去了?”
二皇子永宁一双眼睛,紧盯着永康表情的变化。
“是!”
永康抬头,一脸懵逼地说道:“父皇斥责我,说我在招待客人的酒里面下了毒,还逼问我是何居心?”
“莫怕!”
永宁脸上一喜,急道:“在你去宫里见父皇之前,父皇已经问过为兄和其他几个弟弟了,因为中了毒的那些人,都说是你拿老四送的酒给大家喝的!”
“哦!”
永康一脸茫然,望着永宁又道:“父皇已经问过哥哥们了?”
这老犊子!
比我还阴,明明已经知道原委了,还在那里瞎诈唬一阵子。
“那你是如何向父皇说的?”
永宁最想知道的,就是永康在父皇面前说了什么?
永康犹豫再三,这才缓缓说道:“我说酒是四哥给的,四哥对我真的好,还借给我二十万两银子,他自己身上钱不够,就从你们那里借了,然后又转借给我!”
“哎呀你!”
永宁急得一咧嘴,又道:“父皇没问起的话,你急着说什么?你就只说酒的事不就完了?”
永宁是怕,给永泰放高利贷的事,让父皇知道了后,会对他们几个这种趁火打劫的行为有看法的。
“是这样的,我说咱本来要喝酒,就喝四哥送来的那窖藏好酒,但四哥死活拦着不让喝,这才答应借钱给我,而且还把喝酒的提议,改为兄弟们在一起玩牌耍钱了……”
永康一五一十,就把当时的话,又给永宁复述了一遍。
这话,让永宁紧张的神情,又放松了下来。
永康这话反而是个好事,这就证明老四他是一心要谋害老九。
生怕大家把他送的酒喝了露馅,这才答应了大家如此荒唐的条件。
高利贷啊!
你以为永泰傻呀?
那就大错特错了!
要不是谋算着让永康在行军途中产生麻烦,谁愿意睁大了眼睛让别人坑?
永泰是花得起钱的主!
但他却不放过任何一次收拾永康的机会。
“二哥,这么说?四哥他是真心要害小弟我了?”
永康的脸都快绿了。
“那还有假?”
永宁一拍桌子,愤愤道:“明摆着的,他为何拦着不让大家喝酒?目的就是把那些酒,给你留在路上喝。”
“二哥,你不会也害小弟吧?”
永康看着永宁,顿时的紧张起来,好像永宁会突然打他一样。
“哪能啊!”
永宁望着桌上自己刚掏出来的一万两银票,用手把银票往永康面前又是一推,说道:“害你的话,为兄还能送银子给你?”
“四哥他也送酒过来,又借给我二十万两银子,当时也说是为了我好,可结果呢?”
永康一脸的不可置信,狐疑地望着永宁那张油汪汪的大脸。
哦!
永宁这才明白!
这狗东西,是嫌钱少啊!
还提到老四借给他的那二十万两。
要不是抓住这次机会扳倒老四,永宁真想给这窝囊废那张苦哈哈的脸上捣上一拳。
“是啊二殿下,谁知道这嘴头上是为王爷好?到底藏着何等的祸心?依本王妃看,二殿下还是把银票收回去,行军路上困难是不少,但本妃和王爷会克服的,要是拿了二殿下这一万两银票,就为了这么点钱,传出去多难听啊?”
旁边作陪的霍幼楠,接过了永宁的话头,不冷不热地来了这么一通。
而且,称呼里的“二哥”也霎时就变成了“二殿下”。
对自己,也由“弟妹”也变成了“本王妃”来!
听话听音,二皇子永宁哪能听不出霍幼楠话里的味道?
“咳咳!”
永宁一张胖脸,顿时由红变白,然后直接绿了。
“都怪穿得太厚,咋掏了一张出来,为兄是提前准备了的!”
说着,永宁手一哆嗦,又从怀里掏出一摞银票,缓缓放在永康面前。
永康斜瞥一眼那银票的厚度和票面,冲着霍幼楠怒道:“有你这么和二哥说话的吗?”
然后,永康又把目光投向永宁,讪讪道:“二哥别生气,王妃就那脾气,急了连我都打,但她绝对不是那意思!”
永宁面颊一阵急抖,佯装大度地摆摆手,尬笑道:“莫怪王妃,是为兄疏忽了,都是被老四给气的!”
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
永宁站了起来,向永康和霍幼楠拱手一礼,又道:“为兄还有点事,就不打搅你们了,记着为兄的话,老四那人绝对害你!”
“哦哦!”
永康点着头,表示自己已经心里有数。
把永宁送出府门,永康把目光缓缓投向身边的霍幼楠,淡淡说道:“很好,这都出师了!”
“呸!”
霍幼楠并不领情。
冲地上唾了一口后,说道:“自从嫁你这混蛋,就没好的可学!”
此言一出,永康面颊一抖。
卧槽!
还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这嫁给小爷我,最先学会的是坑人?
咧嘴暗自一笑,斜瞥唠唠叨叨的霍幼楠一眼,顿觉自己成就感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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