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深担心简知沅情绪起伏,不让她开车,他在驾驶座不时观察她的状态。
车子在疾驰,实则傅行深也冷静不到哪儿去,如果说两年间他和女儿相处过少,那么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便十足十地加深了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
女儿没事便好,如果真有事,别说简知沅会以牙还牙,他也一定会让整个薛家付出代价!
“前方路口向左行驶……”
导航里传来机械般的声音,傅行深有一瞬间的走神,拐弯时对面一辆大车驶来。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两辆车堪堪只剩几公分便碰上。
对面司机吓得够呛,头探出窗户便是破口大骂。
“你们找死呢!赶着去投胎是不是!不长眼睛啊乱开车!你们想死我还想活呢,傻逼玩意……”
本来就烦,还差点出车祸,司机直接失控。
嗡嗡嗡……
刚刚差点撞上的那一刻,傅行深的脑子随之炸开,大车司机还在不断输出。
周围的车因为他们在路口堵上了,狂摁喇叭。
“还走不走了?”
“别墨迹行不行,没出事就赶紧走啊,不然就找交警,你没事别人还有事呢……”
“什么人啊……”
外面的声音此起彼伏,全部都是对他们的不满,简知沅却是第一时间发现傅行深的不对劲。
她往周围看了一圈,当机立断,和傅行深换座。
好在他还尚存清醒,简知沅系上安全带,把车开到允许停车的路边。
那边大车司机见没事,也不想随便惹事,刚才骂归骂,看到对方车子不一般,不敢轻易招惹,骂骂咧咧地驱车离去,自认倒霉。
简知沅伸手去探傅行深的额头,关心问他:“你怎么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刚刚差点撞上的那一瞬间脑海里突然涌出一些画面,那是他这两年从未有过的感受。
画面里他也想这样焦急地在追寻线索,路上车很多,可他什么也不怕,那是什么时候?为了什么事?
“啊……”
脑袋里面嗡嗡作响,一些碎片化的东西涌进来,让他难受极了,鬓角掉落冷汗。
“行深?我先陪你去医院……”
简知沅话音未落,被他摁住手,摇摇头。
“不用,找小语要紧,别管我。”
“可……”
“开车!”
傅行深脸色痛苦,其实他是抱有其他私心的,找女儿最重要,还有一点便是他好不容易有一些碎片化的记忆,他怕去过医院以后又回到以前的状态,那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犹豫了几秒钟,简知沅还是启动车子,他的病可以再治,但如果错过了救女儿的时机,那可就真的是错过了。
一脚油门到底,简知沅继续朝着导航的目的地而去。
他们到时余远洲已经在现场,他手里端着电脑,见他们来,又喜又遗憾。
“学姐,就是这里,这是小语失踪前最后一个可以看到她的监控区域。”
“来往车辆都查过吗?”
“查过了,目前还没有头绪。”余远洲如实回答。
“那薛潜呢?”
“他最后出现的时候是去找他后妈,后来就没有出现过,学姐,您不是去见她了么,怎么样?”
简知沅摇摇头,看来薛潜这根线也算是断了,现在只希望他和小语被放在一处有个照应,至于那个女人,嘴比顽石还硬,铁了心不会透露任何。
“学姐,傅总怎么了,看起来状态不太对。”
余远洲发现傅行深从过来到现在没说一句话,看过去时他正痛苦地捂着头,倚靠着车门。
“没事,你先去吧,有消息记得联系我。”
“这是当然,那学姐您和傅总先回吧。”
“嗯。”
她应了一声,带着傅行深上车,她原本还有其他打算,可见他这样,实在不忍心放他一个人。
正当她要张嘴时,傅行深断断续续地吐出一句话。
“两年前……你失踪时……我也是这么着急……”
拧动钥匙的手顿住,简知沅睁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你……你都想起来了?”
她眼里慢慢蓄了泪水,却见傅行深微微摇头。
“刚才想起一些画面,其他的……还想不起来。”
“是小语的失踪刺激了你?”
“也许……”
简知沅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偏偏让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想起一些事。
她咬了咬唇:“我先送你回家。”
“你要去哪?”
“我……”
她话语停顿,没有回答,傅行深强撑着力气坐好,脸色有几分苍白。
他仿佛已经知道了她的想法,冷笑:“薛习已经好几天没去上学,那个女人一早就计划好了。”
没错,简知沅的确是要去找薛习,那可是那个女人的命根子,她不想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她无动于衷。
她听到傅行深的话后脸上流露出失望,傅行深侧头,疲惫的眼神中闪过锐利。
“从别的地方下手。”
薛家一切底气的来源就是薛段的公司正处于上升期,总之一句话,钱就是底气。
今天见面过后,薛段肯定会想到傅家会对薛家动手,一些风险性的产业必定会做出规避措施。
只是薛段想不到,傅行深的报复来得这样快,还不等他有所反应,一套流程已经走完,解约、赔款、巨大的的沉没成本,一天之内接踵而至。
薛段以为靠着自己的先见之明,总能避免一些,谁知道一下被收拾得措手不及。
在小老婆面前一向有求必应,唯唯诺诺选择性包庇的他这回也忍不了,反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
“啊!”女人痛呼一声,捂着脸难以置信:“你……你竟然敢打我……”
“老子打的就是你!没脑子的东西!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惹傅家,你脑子里灌的是屎吗!老子这么多年创下的基业,全被你这个臭娘们给毁了!”
“怎么可能……我们不是才见面,一定还有时间……啊!”
话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巴掌,薛段恶狠狠地盯着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事情已经发生,那个小贱人我不管,薛潜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给我等着!”
旁边的薛习呆呆愣愣的看着他们,被吓得尿失禁,薛段嫌弃的扫了一眼这对母子,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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