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乍响,一个身影往山顶走去。
飘摇的风雨吹挡着这个人的去路。
世道荒颓,男子顺着山道一直往前,眼里已经被风雨吹得视物困难了。
终于走到了山巅,向着天空举起双手,跪在了地上。
他是这个土地的不肖子孙,无能、无力。他是逆子,是歹人,他满身心都是杀戮的情绪,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望了。
雷电遂了他的心意,击中了他。
男子轰然倒地。
一片黑暗中,好听的女声在耳边响起,问他:“想要力量吗?”
“想。”
“有了力量做什么?”
“毁了我的民族,毁了这个遗忘先祖的地方。”
“你还想要什么?”
“天灾人祸,妖魔鬼怪。要让懦夫不敢踏足这片土地。”
“想要什么力量?”
“雷火之力。”
“我可以借你一些。有条件。”
“我可以付出一切。”
“我是魔界将军沧主卢沧雨,只要你将身心神魂都贡献给魔界修罗族,忠于修罗王族即可。”
“好。”
“协议达成,醒过来吧。”
天晴雨霁,万物焕发着生机。一派和谐景象。
干旱洪水往后频仍,许多诡异邪祟的事情层出不穷,世人开始敬天祈福,求佛占卜。
兽类开始躁动狂暴。
原本将这片土地作为宝地想要控制取代的异族开始恐惧,觉得这里受到了诅咒,逐渐地搬离了这里,回到自己的国度,寻找下一个可以奴役驱使洗脑的对象。
得到卢沧雨些许雷火之力的男子暗杀了忘祖之人。
数十年间,这个国家人口急剧锐减,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别人称这里为“被诅咒的土地”。
男子将这片土地孱弱的龙族尽数屠戮。龙脉彻底断绝。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里变成了一片魔域。
男子开始修习魔功,兑现了他的诺言,成了魔界的马前卒。在不同的世界大开杀戒。
卢沧雨和男子在桌前饮酒,笑着提起:“我没想到你连龙脉都毁得彻底。”
“孱弱的龙族杀了干净。”男子的眼里一片寒冰。
他痛恨自己家乡一切软弱可欺的东西,尤其是本应警戒族人的龙,竟然被人族搞得苟延残喘,他的民族滑向谷底,不仅上位者有责,龙族亦然。他越是敬祖爱土,越是恨意汹涌。
他们对不起先烈。
“你倒是说到做到,还真让你做成了。可惜你要是有好的追随者就不至于变成魔族的附庸。”
“族人都是扶不起的阿斗,灭了是咎由自取。我答应过的事,我不会忘。”
男子走后,修罗太子突然出现。
“哪阵风把太子吹来了?”卢沧雨故作恭敬地阴阳道。
修罗太子表情平和,坐在卢沧雨对面,“这个人应该是王者的命数,你怎么把他拿来当死士用?”
“独木难支。他的心早就被族人无能软弱的现实杀死了。”
“不至于,他如果想活还是可以好好活的。”
“有些人硬气得很,宁愿万劫不复都不会委曲求全。我可是为魔界着想,这么好的命数,反正他也放弃了他的同族,倒不如为魔界出力。”
修罗太子起身离开,留下了一句:“他不会一直困顿下去的。”
“我可懒得管。”卢沧雨轻蔑笑道,“只要帮我做事,他困顿也好荣光也罢,与我何干。他又不是我的族人。”
空间包袱里,徐则炁这个时候还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睡觉睡得好舒服,他都不想从床上下来了。
“再等等,棋谱晚点翻。”
姬朱罗的面容突然浮现在灵海中,她变得更加强大了。
徐则炁这火蹭的一下就冒上头了。
一下子掀开被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快速洗漱解决了饭,坐在棋桌前开始专注摆棋谱。
该死!被姬朱罗拿捏住了!
现在是黑补右士,红过河炮式。
红中炮,边马。黑屏风马。
黑上右士,丰富防御。
红过河炮直接贴着黑炮,拖延黑马巡河。
黑上左象,布成“花士象”,缓冲红势。
红方有两种应对。
一是炮八平七。平炮压马,稳健。若是红进左横车,则黑连进卒1,再直进黑右边车,双方兑左边块的车,黑右炮深入,双方依然均势。
双方车平移一位,黑炮入兵林,红右车入卒林。
黑炮8平9。红车吃卒。黑车进2护马。红三兵再进一步。黑左炮退底线。
红车占象腿。黑炮平7。红兵进一依靠红车保护。黑车进入红方腹地。
红兵吃马。黑炮打马。
红方占不到便宜。
想赢就要想好连招,对方拆招或者提防借力打力,独招都是走运赢的。
徐则炁下到终局,红胜。车压底线,调走黑马,炮锁士象,帅出宫锁边,黑方子被定死,在外的子力不能回护,将军。
另一种应对是车二进六。
黑卒1进1。红左炮压马。黑车进3吃炮。红车出动。
双方兑炮。
黑炮靠边。红车平三。黑左马退边,以屈求伸。
红兵三进一。黑炮移红车下,邀兑吃子。红炮五平六,阵形摆开。黑车进3邀兑。
双方兑车。
红三兵再进一步,压炮打马。
黑炮轰马。
红方多兵。
徐则炁接着自己下,红胜。红兵车占象腿,红炮沉底打杀。
深入将宫的兵卒威力很大,没有杀招和先手时要解决深入的兵卒。
黑补右士、红过河炮式和五八炮对飞左象中的红左马屯边有着微妙差别。相互参照,可加深对这一类型理解。若能攻守适度,用第二种可取得稍优局面。
徐则炁忍着想要安逸享受的念头坚持下完了棋谱上的棋,他蹲在傀儡面前,拿起傀儡的手拍拍自己的脸颊。
“你代替你主人夸夸我。你摸我就算你主人摸我了。”
徐则炁眯眼仔细搜寻傀儡灵识,“你主人会不会通过你来偷看我?她有没有在关心我?”
傀儡任由徐则炁摆弄,没有波澜。
姬朱罗正在突破境界的关头,完全隔绝了外界的联系。
她真没关心徐则炁这里进展。本来她就没把徐则炁的进展看得很要紧。
她不觉得徐则炁能在棋道上超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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