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承伟和独孤风致提出了离婚。两人达成了一致,财产均分。
半年后,曲承伟和独孤家旁支的女孩订婚。
独孤风致收到消息一点不意外。
倒是她的几个哥哥如临大敌。
独孤少爷砸碎酒杯,发泄怒气。
跟着他经营公司的经理说:“看来曲家已经不看好主家的未来了。竟然这么快就投向了旁支。”
“曲家这些没有眼力的东西!以为手上有点人就可以拿捏独孤家,这回顶部的家族都开始交接权柄了,各方势力都在看风向站位,连这种三流小族也开始想越阶。”
“旁支是在宣战。”
“由他们去!反正我的兄弟几个比我有权,就算我们这支败了,也影响不到我。”独孤少爷有些自暴自弃地灌下一杯酒。
“曲家竟然做事这么大胆,是我没想到的。”经理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他觉得曲家不只是依附选边站位而已,看起来他们是要正式在核心权力漩涡中争取一把了。
“哼!三流就是三流,再怎么挣扎都是三流而已。”独孤少爷眼里尽是不屑。
他们独孤家能有如今的地位和权势,不是一句“大胆”就可以概括的。就连他都知道,一切的结果是经年累月,长久经营权衡达成的结果。一个根基不深的三流家族想在这种波谲云诡的权力场里争版图,要对付的不是某个大族,而是一整个气息休戚相关的脉络巨网。
还有一条出路就是成为这些巨网的傀儡,成为前方陷阵的耙子。
独孤家不只是独孤而已。
灵海幻境现在显示的棋谱上的黑左炮过河式。
红炮居中,双方马上跳,车出洞。黑右马跳出就是屏风马。红走左边马。黑7卒进1。
红左炮平七。黑右炮加车根。红对出车。
黑炮过河入兵林。阻拦红方右翼子力调动。
红有两种应着。
一是兵七进一。
黑右炮也入兵林。黑双炮都拦阻红攻势。若缓走右象,则红车进六,黑方要直面受攻。
红再进兵七。黑左炮吃中兵。红右马吃弃炮。红方也可以走左仕弃车,黑兑车腾移右炮。红七兵平八,红方还可把握先手。
黑车打吃底车。红兵七吃卒。若是红中马跳回,则黑炮占中打帅,黑方兑车退马,黑方易下。
黑补右士,局势尖锐化。另外可以先保马退一步,再兑车出中炮,左车沿河,上右象。红方双马来回跳动可以吃子,双炮俱全,还是均势,各有千秋。
红炮七吃马。黑车吃相,削弱帅府防卫。红中马过河。黑车7吃兵,和炮串联。
黑方基础牢固,更有优势。
徐则炁下到终局才知道黑方的优势是双翼有力,双车和卒一起围堵帅,红方子力分散联结缓慢,招架不了。
阵式不好就会失先败北。
另一种是车八进六入卒林。
黑右炮靠边。红车平七吃卒。黑车2护马。红左车退回河口。黑右马巡河。
黑马跃出就是对红左车策应的反扑。也可以走右象,右马过河吃子,红车右移,互缠争斗。
红车平八,挡住黑马吃兵。黑马先退4。红兵九进一。红若走炮七进七打底象,后面双方兑车,进入无车棋的比拼。
黑上左象,较稳健。若是黑车兑车,红马连跳,红占先。
红右横车。黑补右士。红左车邀兑。黑马踩车。
红车二平八。黑右马进3避开红车攻击。
平分秋色,足以抗衡。
徐则炁下到终局黑方胜,双马和炮活活憋死帅。红方的子力多都集中攻击黑将,派不上用场。
这还是第一次徐则炁用马获胜了,自己都觉得神奇。
脑子里似乎有些东西变得清晰了一些。
黑右炮过河式可谓老树发新枝,是抗衡五七炮的有效战术。双方各据一翼,相互制约。黑方巩固防御或取得先手可以和红全面对抗。
徐则炁心情舒畅,将整片水流浮空成象,载着他在天宇遨游。
浮云游走,水气环绕,这幻境还真是伸缩自如,广阔无垠又没有出格。
看似无尽驰游,其实都只是这一方棋盘之中。
独孤风致接到一个匿名的电话,里面传来变化走形的机械声音:“出门小心点!”
让人查询电话源头,只是路边的电话亭。
执子落盘,独孤风致叹气,她这颗无伤大局的棋子这么快就要出局了吗?
那天也是巧,独孤风致刚被从背后迷晕抱走,就被转弯进来的赵棱看到了。
赵棱眼神犀利,认出那是独孤风致,脑子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快速跟上。
看着黑衣人打开车门,赵棱直接掷出路边捡的小石子,贯穿了黑衣人的脑子。
“喂,上个车这么拖拉,你干嘛!”
开车的人转头看到车门没人,往外探头看到同伙在车门边瘫倒。
抬头看到大楼后门一抹身影抱着个女人闪进去,来不及追就拖着同伙先撤了。
指使的人接到手下的电话,斥骂了几句就让他们先停手。
坐在办公桌后,男子的眼里流露着失望。“可惜。本来还想趁着这种混乱的时候满足下自己。”
靠在椅背上,男子掩饰不住的遗憾。“这么美的女人,竟然不能玩,真是太可惜了。”
独孤风致本来就是独孤家的边缘人,她的名气和财富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和独孤家的脸面积攒下来的。和其他兄弟姐妹比起来,她真是太微不足道了。
偏偏她的名声盖过了许多得势的子弟,集团里还有些人看好她。
许多名流子弟想和她结亲或者亲密。
不管怎么说,独孤风致的美色是公认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况且还才貌双全,出身高,这样的香饽饽寻常人要是机缘巧合碰到了也会忍不住闻上一闻,甚至要咬上一口。
不是有句话传的很广,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正经人谁传“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赵棱看着安静地躺在床上的独孤风致,都想跟着孔夫子复诵一句“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难道爱色就不用讲道了吗?
拍了下自己的手,赵棱有些生气。心里埋怨:谁让你救的?这下怎么扯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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