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慈子孝,父不慈子不孝。
父慈子不孝可逐弃之。当然需要公家评断之后执行。
华宇皆然。
华宇亲子关系一直处于一个平衡的关系。
秋鸣鸾是属于亲长慈爱,不强迫,自己懒散,重享受。
简单来说就是命好。
华宇的经济以计划为主,市场为辅,按照人口生产一定数量的产品,再根据市场做出合理调整,保证人民生活的安逸。
除了农户之外,大部分的人都是有至少一个季度休假期修养调整(不含工作期间周末连休),有些工作甚至休息时间更长。
只是只有闲暇没有工作或者学习能力、进修意愿的人,会被划入清洗名单,就是最初的“稚子”计划所要解决的人员冗余。
工人上了六个小时的班,从工厂陆续涌出,回自己的家里处理家务事。
孩子有些已经回家,有些还在上课。
厂里的经理在制定产量分派计划。
入夜,城市里灯火通明。
不管是上层显贵还是平民,都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休闲方式。
最火热的还是酒吧和游戏。
酒吧的音乐慵懒雅致,也有些喧闹的,每个人按照自己个性选择想要去的酒吧。
大部分人都是为了和友人聚在一起喝杯酒。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虚无演化的游戏之中:
左文林坐在府中垂钓。
“老爷。”管事从院外进来。
“嗯?”左文林头也没回。
“镇抚司陈大人上门拜访。”
“拜帖呢?”
管事面露难色,“他说他忘了。”
“你就说没有拜帖不见。”
“他带了兵。”
左文林抿嘴,“让陈大人单独到大厅。”
“是。”
大厅里,主位上的左文林轻轻扣着茶盖,茶盏里的热气缓缓升起。
陈大人坐在下位,沉声问道:“朝廷赈灾,地方上的富户乡绅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左文林轻哼一声,嘴角的笑意带着一丝嘲讽,“听说北边已经处理了些地方富商。”
“左老爷从何听说啊?”陈大人眼里隐含精光。
“我在北方有些生意伙伴,正巧上个月聚了一次,听他们说起。”
“哦?”
“大人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左老爷主动提,我就直说了。我想要你资助一些钱粮,帮助赈灾。”
“要多少。”
“看左老爷心意。”
“好!我会让人将钱粮送到陈大人衙门的。”
陈大人起身鞠躬,谢过左文林。
两人又客套了一番,陈大人就走了。
左文林知道所谓赈灾资助,就是由头,其实是来彰显官府威仪的。
他估计要是有人拒绝,后面会被针对。
不出所料,后面接二连三被弄下来的几位出名的富户就是杀鸡儆猴。
掌财别想超过掌权的。
这也影响了许多专心搞钱的人开始培养朝廷中的人脉,甚至有意培养子嗣进入公家。
看来都是历史的必然,不甘心被操弄摆布,反过来就要去摆布别人。
按照旧时期的背景开发的虚无演化尽管精彩纷呈,但属实是让人心累,许多无解的乱局只能顺其发展,个人的力量实在过于渺小,抵御不了人性的贪欲。
谁都要被席卷入这种汲汲营营的浪潮之中,或者被吞没,或者当不存在。
左文林来游戏这就是享受的,钱献出去就献出去了,他也不在乎。
就是有些人不懂规矩,肆意行径,真是有点让他不耐烦!
反正插手过几次争斗后,左文林就累了。这些旧时期的无聊事件,真是浪费生命!难怪旧时期人族生活得那么逼仄。
压抑的人性和无限制的欲望不就把人推向深渊吗?
科技人文都没什么长远发展,倒是成天在那玩些阴谋阳谋的。
左文林就是有钱,他们想要给他们就是了!
豪气!
因为左文林的配合,倒是阴差阳错地得到了朝廷的嘉奖。
不过,往上攀附不定什么时候就被献祭了。
左文林雷打不动做一方富户即安。
桑珍在静雅的四合院里烤鸡吃。
这地方直接露天,四周围墙,想烤点啥都可以。
外面的人看不到,不用顾虑太多。
大门传来敲门声。
绕过雕刻着竹林的照壁,桑珍走到门边,朗声问道:“谁啊?”
“我。左文林。”
听出朋友声音,桑珍打开了门,把左文林拉进门里,再探头出来鬼鬼祟祟地四处打量。
“你干嘛?”
“上次我被人跟踪了。”
“啊?没出什么事吧?”
“差点被玷污啊!”
“你怎么不跟我说?!”左文林急声叫道。
“我把人送官了。现在是惊弓之鸟,有些后遗症,有点小心过度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左文林看着桑珍这大心脏的样子,“你这人真是不知道怎么说。”
真是什么事都不放心上。
左文林忍不住苦笑出来,“服了你了!”
“来来来!我做了美味烤鸡。一起吃!”
左文林咬着一块鸡腿肉,满嘴油脂地问道:“你这院子光线倒是真不错!”
“是吧。要不我花钱买它?”桑珍骄傲地抬了下头。
“怎么被人盯上的?”左文林有些担心。
“天生丽质难自弃。我这种风华正茂又独身的女子就跟寡妇效果一样。俗语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嘛。”
“正经点!”左文林正色。
“我哪管的了别人兽性大发,要尝试一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刺激啊!”桑珍的脸上尽是揶揄的笑意,仿佛遇到意外的人不是她一样。
“不然搬到我府里吧?有个照应。”左文林建议。
桑珍伸手拒绝,“别!在风汐我都是独来独往的,也没需要你保护。”
“这里可不比华宇,民智未开,律典游移,保障不了你的安全。”
“华宇可不是没有坏人,只是限制多了而已。憋坏了发疯的也是有的。”
“都是个例。”
桑珍难得收敛嬉笑神情,认真地看着左文林,“我们和遇害者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别吗?世事无常,不要太多虑了。不过就是一死一生。”
左文林说服不了桑珍,“难怪你的恋情总是持续不长。”
“什么意思?”桑珍疑惑。
“在意你的人,你觉得不必要。久了,总会冷了别人的心。”
桑珍笑了,眼里了然,看着院里的芭蕉,“我懂。”
她的感情在她心中和明镜一样,只是她真是不喜欢强求。
不勉强别人,更不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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