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厂邻近的社区就有专门的学校,是烟厂员工先人设立的。
男孩进了学校,离家近,方便来回。
风汐很大,可男孩一直都没往外走,他不爱旅游。
看书、在网络上查资料、看电视直播频道,男孩就知道很多事情。
加上他可以成年后直接入烟厂,工作不需要特意费心找。
结婚对象是通过公家背调的姻缘馆认识的。
男孩长成了男人,然后成家工作,把家族的历史告诉自己的孩子,让他们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成人的男孩回到家里,跟妻儿说起:“旧日的人被名誉束缚得太深了,实际上那个时代只有权势最有用,其他的都是表面的装饰。”
孩子疑惑地看着爸爸,不理解。
妻子只是笑笑,“你老说旧日的事情,但是孩子都不明白。”
“现在不明白没关系,留个印象就行。说不定以后想起来就懂了。”
孩子自顾自地扒饭。
妻子很体贴温柔,点点头。
一家人围在一起,度过温馨的晚饭时光。
男人在笔记中写了许多对旧日的看法,他自己都觉得非常幼稚。不过没关系,他不觉得良善在旧日有什么实际追求的意义。
弱者寻求强者庇护,人族普遍慕强,希望别人拯救、帮助自己。但是这种需求和孱弱对另一人是种裹挟,时间长了会累。
不遇到危难还好说,遇到危难就考验人性,往往见证的多是背叛,对寻常人来说很残酷,实际在华宇的人看来倒没什么。
谁不想活?谁不避险?
美好可以是泡沫,也可以是真实,就看人自己怎么选了。
妻子躺在床上还没睡。
男人没关灯,看着妻子在看书,“你关灯。”
“嗯。”
“要是有人挟持了我们,选一个人去死,你会怎么做?”男人问妻子。
“杀了挟持的人。”
“做不到呢?”男人嘴角微微扬起,婚后他和妻子聊了许多话题,发现她是个很直接的人。
“既然要杀人,就要动手,那对谁动手,花的力气没差别。杀不了没事,花力气杀自己人更蠢。”
“哼~你比我想的更猛。”
“谢谢!”翻过一页,妻子安静了下来,书里幻想的世界让她很沉浸。
死亡是必然,亦是偶然;生存是偶然,亦是必然。
选择了一个信仰,就是选择了生死。
这对夫妻是任介的家臣楼氏的先祖。正式作为家臣效忠任介,并被任介认可的楼安就是楼氏始祖。
楼安是心意门土门高阶弟子,文武双绝,术法宗师,实力和任介都在伯仲之间。他认可任介的价值,顺从自己血脉的延展归因,任介的烟厂养活了楼家无数代。
烟厂这片区就一直在楼安统管下存在。
楼氏出众忠心子弟就成为任介家臣的继任者。
利益总是能轻易剥离似乎有交情的群体。
只有忠诚可以冲破利益,而这就必然产生君臣或者信仰。
在现实中不要相信什么口头或者日常的友好站位,要看利益和忠诚内核。
工作上的事就讲绩效是最明智的。
不是谁都愿意做家臣,不是谁都能做主君,不是谁能做好家臣。
既然旧日已经沦落到向钱看齐的境地,就不要抱有幻想了。
要么有亲缘加持,要么就是利益共同,要么能力互相加持,反正不要只凭所谓的感情和人品,这些东西在软弱的人那里保持不了长久。
有信念和意志坚强的总是少数,就用利益绑定比较干脆。
好的故事就是让人代入,吸引人往下看,有时候自说自话也要说话者本身具有魅力。
真正的美好是吸引大众的,就是接近道的本质。
道细致说来就是真善美。
而作品可以往这三方面靠拢,至于风格外在表现就是不同的人不同的探索。
艺术家就是窥见了那股气,抓住灵感的风并且画出来了。
最好还是自己创作,因为境界层次越高,就是能理解的人越少。
竹林七贤哪个在当时不被看作怪异的人。
名声困住俗人,追求道的人更应该认识世界,认识本质。
要发财就学发财的路,要搞作品就学习高级的技巧,看人的眼光,发现事物本质的能力,都是不可或缺的。
最厉害的就是很快能抓住核心的人。稍微逊色点的就是被现实教训,不管是痛还是乐,那都是一种推动往真实核心前进,有悟性和慧心的人自然明白。
外人在求索真理的路上真的不重要,顶多是提供素材和情境帮助能领悟的人更深刻地明白感受。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差不多就是道。
看那位大哲庄子,举很多例子,奇形怪状的人只要悟道都是很逍遥飘逸的,那种神韵和气质最难得。
不懂的人顶多是作为壳子展现那种境界,对壳子不需要太多感情。
因为你苦口婆心地讲,他们也不会明白。
孔子也说劝朋友三次还不接受,就不用多说了。
无益。
文娱业一旦跟名利挂上,就是争斗性增加,往着稀少和层级,是社会阶级、资源抢夺的浓缩和戏剧化。
把资质平庸的人推入名利场,就是更加考验心性和定力的。
浓缩的试炼和奇幻、迷离的微世界。
弱肉强食,尔虞我诈,上下层级,看待身处其中的人如何选择。
当然上的了最高的那层的人必然各种条件加成,天时地利人和,那么华宇最传奇的组合——镜女团,就是那批最高资质应时而生,组织者和实践者缺一不可。
镜这个团,没这些团员,都可以搁置一段时间,等待制作人满意的团员,再诚挚要求加入。
一代团开拓,二代团就是巅峰,之后的团水准是业内峰顶,当然镜团内部二代是最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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