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老板撕破脸的闵稀,在对抗时期,有人劝她和解。闵稀淡然拒绝了。
她心里的独白是:是因为对方权势大,就可以践踏我最在意的名声尊严;还是对方是男人,我就要让着他?哼!不管哪个,现在我活了四十多年,就算死也不亏,不会再退让,由着别人踩在我头上。那才是白活了!
闵稀的朋友规劝无果,只能无奈叹气:“你这么倔,要是以后不自己做上大老板,惹了这些人,怎么在业内生存?”
“看命了。”闵稀随意地回道,这句话只是在她心里浅浅留下一丝波澜。
没想到后面真的就是这么发展,她真的做到了业内大佬的位置。
闵稀想起,笑笑:“冥冥之中,很多事在不经意间已经预示了未来的方向。”
是她的不甘和执拗成就了她更加奋发,要是轻易忘记这次挫折的屈辱,她不会做到这么大的事业,不会变的更威严专业。
命运推着她走向不是毁灭就是崛起的路,还给她安排了贵人姜乙。
闵稀曾说:“没有无法更改的内心准则,人就会被环境的波流冲走,忘记自己是谁。我不想做世界的傀儡,只想接近天上的星辰,探索自然的美和真理,总有一天,永恒不再会是秘密。”
闵稀设想了四十年的乌托邦崩塌的时候,是她明白世界真相的时候,痛却也畅快。
“世上没有乌托邦,只有王朝。理想只是按照最有权势的人制定的框架走,聚拢力量靠的是满足集体的利益。对错善恶都是空,立场就是行事根基,力量决定位置。”
魔,仙,对闵稀在那刻没有区别。而她遇到了蔺息凝,选择效忠她,追随她。主君是指引她的方向标和光。
当然家国家国,罗颜和家人、猫咪是她在日常中全力守护的存在,她在三界的根。
罗颜看着闵稀,“就算你心里有了我和孩子,你永远是你自己。”
闵稀直直看着罗颜,“是。我觉得每一个灵魂都应该如此。”
天上星辰闪耀,看着世间众生。
阴阳黑白天然对立,认清的人选定阵营,依据脾性表现不一。
闵稀属于认清冷静犀利的类型。姚崇色属于直接发泄暴脾气的类型。
在三界至尊里,闵稀这样的占多数,都是做事多于说话和发脾气的。
一个人的根就是出生的家庭对人的一生乃至顿悟都有深刻影响。
有人能摆脱根的影响,有些是和根杠上非要争出个高低来。
闵稀就是把根斩断,她不喜自己的出身,她的家庭父母都不是她想要的,尽管两人都不是坏人,但是在人生求索上和闵稀说不到一块,总要勉强闵稀照他们的来。
断绝于闵稀才是痛快的选择。
后面对抗大老板,闵稀也是一个人硬碰硬,有业内的一些朋友帮助开导。
成长留给闵稀对家人的高要求,就算轮回那么多次,她都不会向往什么婚姻家族。
要不是罗颜执着,闵稀是不会要自己的血脉传承下去的。
她有阴影,怕后人重蹈父母的失败经历,所以她要变强,更强,她就算要找对象,对象也要强,更强。
这何尝不是一种执念?
蔺息凝看出了一点她的偏执,没多问。
猫咪和闵稀的缘分不浅,要不是遇到闵稀时,闵稀已经建立了家庭,可能罗颜担心的事会发生。
“要是你和猫咪先遇见,以她对你的忠诚和你俩的缘分,我不一定能等到打动你那天。”罗颜躺在闵稀旁边,淡淡地说道。
闵稀浅浅地笑了,“确实。呵呵。”
她们很坦诚,闵稀认真思考,觉得这个假设成真的概率不小。
“猫咪出现的时机很好,我们已经有了闵越,她才出现,闵越像你,和猫咪的缘分不浅。”罗颜平静地说道。
“嗯。闵越也像你。她配得上猫咪。”
“绰绰有余。我们越儿可是赤月军的将军。”罗颜强调。
“呵呵呵呵!!!!猫咪也是妖族中根骨资质很高的,我可不是随便捡来玩的。”
“嗯。一切都很好。”
闵稀亲吻罗颜的脸颊,唇角微扬。“这样很好,闵越不用像我一样初遇就被对象压制。”
“哼~”罗颜带着娇媚的轻吟了声。
不许污言秽语,不许说脏话,不许没素质。这是闵稀对粉丝的硬性要求,要不说她是“粉圈粉碎机”呢,就是跟旧日的不良粉圈对着干。
进入圣王治世是正合她意了。
人生于世,就是追寻自己的道,就算道为永恒不变,也是可入魂魄。
至尊甚至创世者亦有自己喜恶,只要不是空的状态,就会有所谓自己判断的善恶奖惩。
闵稀通达这点,自然迈上了强者至尊之路。
做起事来雷厉风行,手段频出,不过为了她的道而为。
作为武派,拥有文派的能力,可以做的很多……
上行下效,古之圣贤频出,圣贤之道昌隆,在于古人纯朴德高。今人欲望心机不似古人,没几岁就懂虚伪矫饰,大人如此,孩童学之。
再行古风,难如登天。
不如用今人的俗套,先居高位,钱财富贵做事。
开了窍的闵稀就是不一样啊。
做起事来目的性更强,操作性更强了。
只要有利可图,自然有人会合作。
闵稀聪明人,知道怎么做个成功的俗人。她心里如何,世界知不知道又怎样,都是群不如自己的家伙。
起码还有人跟她水平相近或比她更高,不错了。
闵稀相信所谓梦想、理念之流的,在做凡人的时候就仿佛前世。开了新公司,闵稀已经不在意什么理想化的东西。她要的很明确——名利、权势。
不能再让那些胡来的有权势财富的人破坏她的事业和作品。
这份执念让她轻易接受了魔族的影响,用毁灭去面对三界。
对于蔺息凝,闵稀是格外忠诚的。
“神仙高居九天,不管世间善恶,那就不要享受这所谓的高贵,和魔族有什么分别!嘴里说的好听,跟死了没有区别。”闵稀恨恨地说。当着蔺息凝的面才这么直接,有种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在母亲面前表达不满一样。
蔺息凝温柔地看着她,只是微微点头。
齐广柏看见可要不满了,“对我都没这么和善。对你的徒弟、下属都比我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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