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被强制爱多年以后 > 第186章 反囚\/禁2
    “什么啊?”柳扇时常觉得谢闻逸离谱,“我为什么……”

    他言语一哽,努力好久依旧说不出囚\/禁两个字,良好的教育让柳扇换了种方式表达,“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消除阴影。”谢闻逸神情认真,直勾勾地盯着柳扇,“可以很过分地对我。”

    “如果你一直介意,我愿意去弥补。”虽然谢闻逸也知道过去无法改变,无法弥补,但如果这样做,柳扇心里能好受些,那他愿意做任何事。

    柳扇从谢闻逸眼中看见认真,两人都没动静,直到小猫轻轻巧巧地跳到柳扇膝盖上。

    毛茸茸暖呼呼的猫打着咕噜,柳扇下意识地在猫身上滑动抚摸。

    “你的想法好奇怪啊。”柳扇垂下眼,看着猫,看着猫眯着眼睛的享受表情,突然想着,他和谢闻逸真的完全不是一类人啊。

    “伤害别人并不能抹去自己的伤口。”低头看着猫,声音听着有些弱,却很坚定,无论这个别人是谁。

    将伤痕化作怒火宣泄,无论承受的人是仇人还是无辜者,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柳扇介意这件事,并且永远无法抹平,他已从痛苦中脱身,向前走,但记忆不会消失。

    谢闻逸听着,也陷入沉默,目光放在柳扇膝盖上的猫身上,“你说得对。”

    谢闻逸的思绪突然飘远了瞬间,曾经他想过等到柳扇毕业工作再出现过程会不会好一点,但是今天,这个问题有了答案。

    不会。

    一个人的人格底色不会改变,现在的柳扇经历过很多,依旧有一颗赤子之心,在某个瞬间,谢闻逸觉得柳扇比被阳光照耀的橘猫还要耀眼。

    他依旧被这样的柳扇吸引,心中的情愫在汹涌翻滚,无可抑制的欲望被理智拉住最后一根弦,是近乎七年前初遇般的失控。

    原来那一瞬间的,被叫做心动的词不仅仅存在于某个偶然的瞬间,而是相处的每个时刻。

    无论在什么时候看见柳扇,他都会被吸引。

    “那这也可以是你的报复。”谢闻逸伸出手,自然地拖着柳米后脖颈,放到自己膝盖上,柳米放松的身体一僵,翘着粉爪被抓过去。谢闻逸摸着柳米的肚子,“亲爱的,你不是那种受气之后不报复的人。”

    柳米反抗的动作被谢闻逸压住,它张口咬,入嘴全是空气。

    随后,谢闻逸看向柳扇,等着他的答案。

    做这种事,不是为了弥补,不是为了抚慰自己的伤痕,仅仅是报复,这样会不会让你改变想法呢。

    果然,柳扇开始思考起来。

    囚\/禁谢闻逸的第一天。

    柳扇觉得这是一个诡异的事,起码值得写进日记本里。

    【20xx年,5月3日,天气晴】

    【这件事说起来有些复杂,但是……】

    【总之都怪谢闻逸啊!!】

    柳扇重重地在日记本上画下两个感叹号,抬起头看,谢闻逸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腕扣着一个两指宽的钢圈,上面吊着细细的链条,一路蜿蜒到床头。

    谢闻逸靠着椅子看书,察觉柳扇看向自己,抬头对视,嘴边噙着笑,问,“亲爱的,怎么了。”

    柳扇飞快低头,避开谢闻逸的视线。

    怎么想都觉得很吊诡。

    因为地下室已经被谢闻逸封了。

    这点该说他很守信用吗?

    总之地下室无法使用,柳扇也不想再踏进去一步,不过谢闻逸之前过分‘严谨’,卧室里也有链子,于是就在这里了。

    日记本旁边摆着一个小小的钥匙,是解开谢闻逸身上的锁的钥匙。

    柳扇盯着那把锁,心想好小一个,万一丢了,谢闻逸是不是只能被关着了。

    这个想法出现的瞬间,柳扇又飞快地把这些想法甩出去。

    他怎么能这么想。

    可抬头一看,谢闻逸还是那副闲适的模样,柳扇心头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你就完全不担心的吗?”

    “担心什么。”谢闻逸放下书,全神贯注地跟柳扇说话,链子被扯动着发出细微声响,在这种弱势的情况下,他甚至在笑,“只要一想到我在这能时时刻刻看见亲爱的,而你也会回来在我身边,就感觉很愉快。”

    无论达成这种结果的方式是他囚\/禁柳扇,还是柳扇囚\/禁他。

    柳扇噎住,道了声变\/态。

    “那我可把钥匙丢了!”柳扇手提着钥匙伸出窗外,作势要放手,“你就在这一辈子吧你!”

    “真的吗?”谢闻逸反问,神情竟看着有些兴奋,“亲爱的真的要这样做?”

    ……

    柳扇真感觉有些棘手。

    他收回钥匙,说,“你这么有恃无恐是因为你知道即使你被关在这里,主动权也在你这吗?”

    也就是即使谢闻逸被关在这里,他也是上位者,自上而下地纵容柳扇。

    “你搞清楚现在的情况。”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柳扇翅膀也硬了,现在柳扇真做什么,谢闻逸无法及时阻止。

    “我很清楚,亲爱的。”谢闻逸站起来,拖着长长的链条走到柳扇身边,两人一起站在窗户边上,他看着柳扇,说,“主动权在你身上。”

    “亲爱的,钥匙可要拿好了,只有这一把。”谢闻逸牵着柳扇的手,慢慢地蹲了下来,链条扣在他手上蜿蜒,叮铃作响。在他掌心中,是柳扇戴着戒指的手,于阳光下熠熠生辉,谢闻逸仰望着柳扇,“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像是奉献忠诚的骑士,自愿交付权力、理想、信仰,当王的长剑横在他脖颈上时,于冰冷的刀锋中窥见王的心脏。

    柳扇看着姿势变作单膝跪地的谢闻逸,感觉手背突然一痒。

    链条松松地扣在谢闻逸手上,好像是束缚,又好像是以此为半径划出的禁区。

    某个瞬间,阳光移转,晃了下柳扇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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