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来此地的途中,
我有幸拜阅了您的照片,
知晓您掌控着整个大夏帝国的财政大权,
乃是大夏帝国威名赫赫的财政大臣,
甚至还有着‘财神爷’的响亮外号。”
楚河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语气看似平和,却又似暗藏玄机:“不过,我前些时日前往海通市,
结识了一位颇为不错的孩子,她名叫赖玉瑶。
这孩子的遭遇实在令人心疼,
无论是出身还是后续的成长经历,
她都未曾拥有过丝毫的选择权,一切皆由他人掌控。
毕竟只是个孩子,偶尔有些小脾气在所难免。
我听闻她曾因一时冲动,将一杯热水泼在了您妹妹的身上,
而您竟直接放言要废了她。
您这人,果真是如外界传言那般,
行事作风不仅如同财神爷般掌控财权,且格外的霸道强硬,容不得丝毫冒犯。”
楚河此言一出,在场的另外三位家族掌权者脸上皆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实则关于此事,另外两大家族的掌权者亦有所耳闻,
只是在他们眼中,自身日理万机,
处理的皆是关乎家族兴衰,帝国命运的大事,
这类小打小闹的琐事顶多只能当作忙碌之余的饭后甜点,
用以舒缓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疲惫的大脑,并未真正放在心上。
慕容相面色阴沉地凝视着楚河,
心中暗自揣测他突然提及这桩陈年往事究竟是何意图。
关于楚河与赖家那个死丫头有所勾结之事,
慕容相已然有所风闻,
消息自然是由嫁入赖家的妹妹传递而来。
起初,仅仅是一个赖玉瑶,
慕容相确实未曾放在眼里,
不过是个任性的小丫头罢了。
然而如今,赖玉瑶与楚河已然站在了同一阵线,
这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由不得他再轻视小觑。
慕容相眼神微微一转,
额外瞥了一眼赖玉瑶的父亲赖靖渊,
却见赖靖渊双手交叉,安然放置在会议桌上,
双眼微闭,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仿佛对周遭之事全然不闻不问,好似置身事外一般。
而其他两大家族前来参会之人,
亦是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皆在一旁默默观望,静待局势发展。
“不知楚先生说这话究竟是何意?
关于您与赖玉瑶的事情,我亦有所听闻。
难道此次楚先生是打算借着这场会议来向我施压,
抑或是为赖玉瑶报仇雪恨?”
慕容相本就性格霸道,行事直来直往,
既然楚河已然将话挑明,他自然也不愿遮遮掩掩,拐弯抹角,
索性同样直白地将话挑明,
毫不畏惧地与楚河对视,眼神中透着一丝挑衅与不甘示弱。
“是有这个意思。”
楚河面色平静,脚步沉稳,
径直从慕容相的身后走过,
而后在那提前精心准备好的空位上安然落座。
那座位之上摆放着一块身份牌,
上面清晰地镌刻着“楚河”两个大字,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
楚河这一番表态,
此次四大家族派来的众人脸上顿时同时浮现出了微妙的变化。
表情变动最为细微的,
自然当属李家和赵家的代表,
毕竟整个事情与他们两个家族并无直接关联,
他们此行更多的只是作为旁观者,静观其变。
原本佯装未闻此事的赖靖渊,此刻也缓缓抬起了头,
目光中带着几分审慎与探究的意味,紧紧地盯着楚河,
似乎在努力揣测楚河所言究竟是真情流露,还是另有深意,意图试探。
“女王陛下,这究竟是何意?”
慕容相纵然性格霸道,
在楚河面前却也不敢肆意妄为,过分造次,
于是他索性直接将话题引向了自始至终都未曾开口说话的陆银河身上,
话语中隐隐带着一丝质问与不满:“让我们前来参加这场会议,该不会是专门针对我而设的一个局吧?”
“哪里的话?”
此时,一位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呵呵笑着开口打圆场,
他的笑容看似亲切和蔼,实则暗藏玄机,
说话的表情极为圆滑世故:“我们整个大夏帝国的安危,
如今可全都系于楚先生一人之身。像楚先生这般忙碌的重要人物,
将我们全部邀请至此,必定是有极为重要的正事要商议。
在座诸位,
哪一个不是为了大夏帝国的繁荣发展与安稳太平而殚精竭虑,费尽心思?”
这位中年男人来自李氏家族,名叫李润。
往昔阮家尚在之时,在这五大家族之中,
李氏家族一直秉持中立态度,
极少主动卷入家族纷争之中。
唯有在某些关键时刻,
才会站出来表态支持女王陛下,行事风格极为谨慎,
力求不得罪任何一方势力。
他不仅担任防卫队总部的副部长之职,
手中还牢牢掌控着整个大夏帝国的文娱产业。
在李氏家族的精心运作与大力扶持之下,
培养出了众多当红明星,
这些明星如璀璨星辰般闪耀在娱乐圈的天空,
为家族带来了源源不断的巨额财富,可谓是赚得盆满钵满。
“这话可不对吧?难道想要召开此次会议的不是你们吗?”
高荔澄可不会对这群在外界眼中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有丝毫的迁就与纵容。
在她那黑白分明的世界里,
世人只分为两种,
一种是心怀正义的好人,一种是为非作歹的坏人。
哪怕是地位尊崇的大人物,只要做了违背道德良心与律法之事,
高荔澄都会毫不犹豫地寻找机会将其绳之以法,
在他看来,唯有死人,
才是最不会说谎,最为老实的存在,
才能真正让世间的罪恶得以终结。
高荔澄那直白且毫不留情的话语,
瞬间让一向性格圆滑,善于周旋,谁都不愿得罪,只安心于赚钱的李润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
他那原本堆满笑容的脸,此刻像是被凝固了一般,
笑容僵在嘴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知所措与难堪,
只能干笑两声,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们这些人在此议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插嘴了?
真没想到楚先生竟还有这般癖好,
开个会议都要带着一个女高中生前来,
莫不是生怕别人不知晓自己那点小心思?”
慕容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抓住这难得的机会,
立即展开了言辞犀利且刻薄的攻击。
他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回荡,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与不屑,
高荔澄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竟敢在他们这些权贵面前放肆,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高荔澄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小脸涨得通红。
从踏入这个会议房间起,她就对这个名叫慕容相的家伙极为反感,
看着他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心中便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在她眼里,什么狗屁四大家族,
不过是仗着权势作威作福的一群人罢了。
若不是楚河在旁尚未发话,她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
想要直接出手将这家伙狠狠教训一顿,甚至是直接取其性命,以泄心头之恨。
高荔澄刚要开口反驳,便听到楚河轻轻叹了口气。
那声叹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沧桑与深意,
在寂静的会议室中显得格外清晰。
楚河叹完气后,神色平静地继续说道:“你们这些人,
在如今的高位上已然坐了太久太久,
习惯了享受那些普通民众对你们仰视的目光,
习惯了他们在你们面前说话时的小心翼翼,
哪怕受了委屈,吃了亏,
也只敢在你们面前卑躬屈膝,不敢有丝毫怨言。
然而,你们却早已忘记了,
或者说根本不愿去面对,这个世界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你们所谓的权势地位,不过是制衡普通民众的工具,
包括你们亲手制定出来的律法。
在恶灵入侵这个世界之前,每个帝国都设有诸多部门,
从关乎老百姓日常生活的吃喝拉撒,
到维护帝国律法尊严,保障帝国安危,
皆有不同的部门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开展着各项工作。
但恶灵入侵之后,整个世界的秩序被彻底打乱,
原有的体系如大厦倾颓,支离破碎。
而防卫队,却在这混乱之中崛起,成为了新兴力量的代表。”
楚河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击在众人的心间。
慕容相听着楚河的缓缓讲述,
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心中暗自思忖:这楚河究竟意欲何为?
难道他要借此机会对我们四大家族动手?
一想到此处,
他的手心不禁沁出了冷汗,一种不祥的预感如阴影般笼罩在他的心头。
“既然你们对这样的新兴力量毫无敬畏之心,
那么今日,便让你们好好见识一番。
想来你们平日里的生活皆是被安保人员层层簇拥,
养尊处优,
根本未曾亲眼见过真正的恶灵与武者在战场上生死相搏,浴血厮杀的惨烈模样。
你们顶多只是在屏幕上看一看那些经过处理,缺乏真实感的战斗画面,
却不知其中的残酷与血腥。”
楚河说完这句话后,微微向高荔澄使了个眼色。
高荔澄心领神会,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出手,
她的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
轻轻触碰到慕容相的额头,
还不等慕容相以及周围其他三大家族的人有所反应,
在那幽暗而沉寂的空间中,一张黄色的符纸如同幽灵般悄然出现在了慕容相的额头之上。
这张黄色的符纸,从外表上看去,
除去一些奇特的现象,其实并无太多引人之处。
它的质感粗糙,仿佛是被随意丢弃在角落的废旧之物,
就像是那些卖丧葬用品的路边店铺门口,老板都懒得收拾的劣质黄纸。
然而,正是这看似平平无奇的黄纸,却隐藏着令人难以想象的奥秘。
当那张黄纸不知何时突然贴在慕容相的额头上时,
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瞬间暴涌而出,冲进了他的脑海。
那一刻,慕容相犹如被一股无形的洪流所淹没,
他的思维在那一刻停滞,
脑浆似乎都在迅速地凝结成寒冰,大脑瞬间宕机,一片空白。
紧接着,那张符纸开始与慕容相的脸庞紧密贴合,
它的质地在这一刻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看似粗糙僵硬的黄纸,在贴上人脸的肌肤之时,
竟迅速地变得柔软如水,宛如一块无形的绸缎,
开始按照慕容相的五官轮廓来贴合。
这一变化,令人瞠目结舌,
仿佛是大自然最神奇的魔法,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然后,更令人惊骇的事情发生了。
那张黄纸仿佛拥有生命般,
开始顺着慕容相的毛孔渗透进了他的身体。
随着黄纸的渗透,慕容相的整张脸迅速变成了蜡黄色,
那颜色深沉而诡异,宛如死人般的苍白中透着一种不祥的预兆。
这蜡黄色以面孔为,开始朝着全身蔓延,宛如一场瘟疫般无法遏制。
随后,慕容相整个人坐在那里,已经变成了一个黄纸人。
他的双手无力地耷拉在了身体的两侧,
整个人散发出了浓浓的死意。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
只剩下一具空壳在这世间游荡。
这一幕,恐怖而诡异,令人心生寒意,置身于一个无法逃脱的噩梦之中。
在场的另外三大家族的人倒吸了口凉气,
毕竟实在是太过诡异,刚才慕容相还坐在那里好好的就是一个活人,
有着自己的情绪仍然是霸道的姿态。
转眼之间,额头上被贴上了那张黄纸之后就变成了全身蜡黄的纸人。
楚河面含笑意,轻轻地对柳玉珠招了招手,
那动作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与从容。
柳玉珠心领神会,立即款步走来,
手中紧握着一盒古朴的火柴,轻轻放置在楚河那双修长的手中。
楚河微笑着,从那盒火柴中缓缓取出一根,手指灵巧地在火柴的侧边轻轻一擦。
伴随着一声细微而清脆的“噗”,
火焰被唤醒了沉睡的灵魂,
瞬间从火柴头上腾跃而出,燃烧得炽烈而耀眼。
楚河微微抬起手,
那根燃烧着的火柴棍在空中划过一道诡谲而神秘的弧线,
宛如夜空中最绚烂的流星,又似黑暗中破晓的第一缕曙光。
然后,那火柴棍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
精准无误地掉落在了慕容相那已经完全变成蜡黄纸人的身体上。
那一刻,火焰仿佛找到了它渴望的归宿,
瞬间在慕容相的身体上蔓延开来,熊熊燃烧,犹如地狱之火,吞噬着一切。
慕容相所变成的纸人,
在火焰的肆虐下,迅速地扭曲,变形,最终化为了一堆灰烬。
那些灰烬在空气中飘散,宛如一场突如其来的黑雪,
桌子上,椅子上,地上,到处都是它们飘落的痕迹。
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气息,
那是火焰的炽热与灰烬的哀歌交织在一起的产物,
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心悸与恐惧。
火焰的映照下,楚河的面容显得格外冷峻而深邃,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光芒,
在这一刻,他成为了这黑暗世界的主宰。
而柳玉珠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敬畏与服从。
恐怖的画面在另外三大家族的人的脑海当中不断的重现。
慕容相的额头被贴上那一张黄纸之后,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他的身体竟开始渐渐发生变化,
皮肤的色泽逐渐变得暗沉发黄,
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
紧接着,整个身躯竟如折纸般开始扭曲折叠,
不多时,他居然真的变成了一个纸人。
那纸人模样的慕容相,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
脸上还残留着之前的惊恐与错愕神情,
只是此刻已化为一种诡异的静态画面,让人不寒而栗。
这一幕终身难忘。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让另外三大家族的人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镇定。
他们像是被惊扰的鸟兽,
瞬间惊慌失措地从各自的座位上猛地站起身来,
慌乱地向后退去,试图远远地避开这诡异的场景。
赖靖渊,李润以及赵氏家族的那位成员,皆瞪大了双眼,
用充满惊恐与畏惧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楚河,
仿佛在看着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他们这些久居高位之人,
平日里习惯了在权力的舞台上运用智谋去勾心斗角,互相算计,
在他们所熟知的世界里,一切皆有规则与套路可循,
然而,像楚河这般直接打破所有的潜规则,
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的行事风格,他们却是生平第一次遇见。
而往往越是他们这种身处高位,养尊处优的人,
内心深处便越是害怕楚河这样的狠角色。
在他们眼中,楚河就如同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酷刽子手,
似乎世间万物皆不被他放在眼里,
他的存在就是对他们以往认知与地位的一种巨大挑战与威胁,
让他们从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与恐惧感。
“我觉得楚先生要成立的锦衣卫,
是一个极为明智且对我们大夏帝国大有裨益的决策,
所以,我这一票毫无疑问是投给楚先生的。”
赵氏家族的那位成员率先反应过来,
他强自镇定地举起手来,表情认真而严肃,试图以此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同时,他还努力挤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试图缓和与楚河之间那紧张得几乎要凝固的气氛,
只是那笑容在这诡异的情境下显得有些牵强与不自然。
“我也支持。”
李润见状,赶忙跟着举起手来。
此刻,
眼前那堆由慕容相变成纸人后焚烧残留的灰烬还在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红光,
那微弱的光芒却好似带着无尽的威慑力,让他头皮发麻,
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栗。
他深知,在如此诡异而危险的情况下,
即便他一直以来都是秉持中立,力求不得罪任何人的老好人,
此刻也实在是有些顶不住了。
李润心中明白,若不顺着楚河的意思,
下一个遭遇不测的说不定就是自己,
这种恐惧如影随形,促使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
“我也同意。”
赖靖渊嘴唇微微颤抖着,沉闷地说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深深的忌惮,
眼前的楚河已然掌控了局势,他们根本无力反抗,只能选择妥协。
此刻,他们内心的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
将他们彻底淹没,那是一种深入骨髓和灵魂的害怕,
让他们在楚河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这次的会议召开得可真是顺利啊。”
楚河双手随意地放在桌子上,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深邃。
他的手指轻轻拨弄着面前的一盒火柴,那火柴在他的指尖翻滚跳跃,
是他掌控全局的象征,
每一次的转动都似在无声地宣告着楚河的绝对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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