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恶意的揣测,而是我与江昱珩这种罕见的血型还险些成为夫妻,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最重要的是江家人没有一个人提起过这事,而江淮他们又是知道的。

    如果他们内心坦荡,完全可以大方的说出来。

    “杉杉,杉杉  ”江淮连叫了我两声。

    我抬头对上他的担忧的眼睛,“嗯?”

    “你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江淮问我。

    我咽了下喉咙里的干涩,“没什么,怎么了?”

    “东西我都收拾完了,你还有什么要收拾或要带的吗?”他的声音十分轻柔。

    我四下看了看,“没有。”

    这个病房我从醒来到现在只打量了两次,一次是寻找秦墨,这一次是寻找东西。

    江淮走到我的面前轻蹲了下来,“杉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我刚要摇头,病房的敲响,接着是医生和江昱珩进来。

    “让医生给你做个检查,万一有什么不适,在飞机上不好处理,”江昱珩解释的时候,眼睛落在江淮身上。

    我清晰看到他的眉头皱了下。

    医生过来的时候,江淮站起身给医生让出位置,自然的站到了一边。

    听心跳,测血压,医生给了我一通检查,最后说了句,“恢复的不错,一切都很正常。”

    “谢谢医生,”江昱珩表达了谢意。

    江淮则说了句,“我送医生,刚好也回去收拾一下,小珩你在这儿陪杉杉说说话。”

    随着开关门的声音,病房里由我和江淮变成了我和江昱珩。

    我俩都没有说话,就那样默默的。

    只不过我是默默的发呆失神,他是默默的看着我。

    良久,他才出声,“对不起。”

    我看向他,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的眼神有多迷茫涣散。

    江昱珩坐到我的身边,“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来休斯敦,也不会遇险,更不会为了救我而失那么血还让秦墨误会。”

    我眼睛眨了眨,垂眸看着江昱珩胸前的第二颗扣子,“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不是有这样一句话么,凡事发生必有因果。”

    这大概是命中注定的吧。

    “杉杉,”江昱珩轻轻唤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冒着生命危险救我?”

    我没有抬头,只是轻扯了下嘴角,“因为我不救你,你就没命了。”

    “可你的命呢?你怎么那么不知爱惜?我都知道了,如果你不输最后那200c  c的血,你不会虚弱昏迷,”江昱珩的声音很低沉。

    我眼前也不由闪过给他输血的情景,笑了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都给你输了,自然是输到底,不然半路停输,你救不回来,那我之前的六百也白输了。”

    说完,我想到什么,缓缓抬起眼皮,“江昱珩,你别想太多,那天出事的人就算不是你,是个陌生的人,我也一样会救。”

    江昱珩瞳眸缩了缩,“真的会吗?是陌生人你也会救?”

    “会!”我很是肯定。

    江昱珩眼底快速的划过一抹失落,我明白这失落是什么。

    “江昱珩,你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我救你是因为恰好我们血型一样,大概这也是我来到你身边的意义,是上天的安排,再说了我们是一个锅里吃饭长大的人,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我的话让江昱珩露出一抹苦笑,“自从我们分开后,你似乎处处设防,连给我一丝幻想的机会都不肯了。”

    “已经不可能了,还要你心存幻想,那我就跟之前的你没什么区别了,”我承认这话又扎他心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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