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整个村子都在种植这样诡异的植物!”
那名前去探查附近几户人家情况的安保人员,一路小跑着折返回来,
他喘着粗气,脸上带着惊恐的神色,大声喊出的这句话,
就像一道寒冷的电流,瞬间传遍了在场每一个年轻男女的全身,
让他们顿感遍体生寒。
恐惧,如同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
在他们的心中疯狂蔓延,那情绪变得愈发浓烈,几乎要将他们的理智完全吞噬。
这个村子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他们的心中满是疑惑与惊恐。
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在海通市附近竟然有这样一个如此恐怖,怪异的村子。
每一户人家的菜园子里都种着那种长着骷髅头的植物,
那些苍白的骷髅头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这些村民难道就不害怕吗?
尤其是在这漆黑的夜晚,那些骷髅头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不断地往外喷薄着丝丝寒气,
好似冰冷的触手,沿着人们的脊梁缓缓攀爬,
让人浑身上下都不由自主地毛骨悚然。
明明到了晚上,每家每户都亮着灯,可奇怪的是,
屋子里却安静得可怕,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传出来,
仿佛这些房子里根本没有人存在,只是一座座空荡荡的鬼屋。
按照常理来说,这个时间点还没到半夜,
应该是一家人其乐融融团聚的时候。
屋子里或许正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吃着晚饭。
或许电视里正播放着有趣的节目,大家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地看着。
又或者一家人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聊着家常。
然而,这里却安静得完全不对劲,
这种寂静就像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心慌意乱。
“我……我建议还是返回吧。”
一个年轻人颤抖着声音说道,他的嘴唇微微发白,眼中满是恐惧。
“不会这个村子里所有的人都变成了诡异恶灵吧?那我们岂不是羊入虎口?”
另一个人惊恐地喊道,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别说了,别说了,刚才就不该来到这个村子,趁着还没有深入村子,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嚷嚷起来,每个人都开始打退堂鼓。
不少人都在轻轻地哆嗦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被一股无形的寒意紧紧包裹。
他们不自觉地拉紧了身上的衣服,试图抵御那从心底涌起的恐惧。
还有些关系比较好的人,已经紧紧地依偎在了一起,
他们相互抓着对方的胳膊,从身边的同伴身上寻找一丝力量,
来支撑自己继续站在这个可怕的地方。
“刚才我就说了,根本就不该来的,这么诡异的村子你们都不听我的,
偏偏要听这个偷东西的人,现在怪得了谁?”
邹柏轩满脸得意洋洋的神色,
尽管当下的情况无比严峻,周围弥漫着诡异的危险气息,
可他仍然抑制不住内心那傲慢的情绪。
在他看来,
现在的情况证明了他在庄园门口时做出的决定是多么正确,
他就像一个急于炫耀胜利的小丑。
“怎么?不解决现在的诡异问题,
光躲在那个庄园当中就能够安全了吗?
不要忘记那个嘴里往外喷射灰褐色液体的女生。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女孩是邹柏轩你的女朋友吧?
你们两个人不是很喜欢在别人面前秀恩爱吗?
为什么那个女孩难受成那副模样?
包括刚才离开的时候你都没有去管,反而还让自己躲得远远的。
要是听你的,说不定在庄园当中遇到危险,你会直接拉别的人当垫背的。”
孙灿星可不会惯着这个幸灾乐祸的邹柏轩,她言辞犀利地说道,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
直直地刺向邹柏轩的虚伪面具,将他那丑陋的嘴脸毫不留情地揭穿。
果不其然,孙灿星的话音刚落,
不少回过神来的年轻男女们,看向邹柏轩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眼中满是厌恶与不信任,然后默默地开始慢慢远离他。
毕竟,有不少年轻人都清楚地记得那个可怜的女孩,
就是邹柏轩的女朋友。
当时那女孩的状况实在是太可怕了,
嘴里不断地往外喷射着灰褐色的液体,
遭受了世间最恐怖的折磨。
而这对情侣平日里行事极为高调,
经常在众人面前毫不避讳地接吻,互相拥抱抚摸,
那一幕幕场景就像电影般在大家的脑海中回放,
让在场许多脸皮薄的少男少女们每次看到都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这样的人,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
又怎么能让人觉得靠谱,值得信赖呢?
他连自己的女朋友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都能不管不顾,
直接抛弃,离开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去查看一下女朋友是死是活。
可以想象,如果是和其他关系不熟的人在一起遇到危险,
邹柏轩恐怕会毫不犹豫地把对方一脚踹出去,
以此来为自己争取更多逃跑的时间。
这种自私自利的行为,简直让人不齿。
“你不要胡说八道。”
邹柏轩顿时急眼了,他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他自然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他人对他态度的变化,
就连原本那几个整天和他厮混在一起,
关系好得像亲兄弟似的富二代朋友,此刻也开始慢慢地远离他。
在如今这样一个充满恐怖气息的危险局面当中,
一旦被孤立,那可就相当于被推到了悬崖边上,
随时都可能陷入绝境,这种危险程度,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胡说八道?到底是谁胡说八道,大家心里都有数。”
孙灿星一脸鄙夷地说道,
她的眼神就像两把锋利的剑,
直直地刺向邹柏轩,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
他们在这边激烈争吵的声音惊扰了周围的宁静,
最后那户人家的房子里面终于有了动静。
只听嘎吱一声,
门被人从里面缓缓打开,
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就像一把锯子在锯着人们紧绷的神经。
不少年轻男女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肩膀猛地一抖,
然后哗啦一下,像受惊的羊群般抱成一团,
满脸惊恐地盯着那户人家的宅子,眼睛瞪得大大的,
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从里面冲出来。
“你们是干什么的?”
最后那户人家的门完全打开了,从里面探出来了一张黝黑的脸庞。
那是一张典型的庄稼人的脸,岁月在上面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那粗糙的皮肤,深陷的皱纹,
都显示出他常年经受风吹日晒,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对方的脸上带着明显的警惕与戒备,
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群来历不明的危险分子,
只要稍有不对,他就会立刻关上门,把这些不速之客拒之门外。
邹柏轩也被吓得够呛,他像一只受惊的老鼠般,
赶紧缩在了人群当中,试图把自己隐藏起来。
对于周围投射过来的那一道道嘲讽的目光,他干脆选择了无视。
现在这种时候,丢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他心里,眼下最要紧的就是保全自己的性命,
其他的都不重要,只要能活下去,什么都好说。
“我们是参加毕业聚会的毕业生。
刚才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而且我们的手机都没有信号,
所以打算过来到村子里面寻求帮助。”
赖玉瑶镇定自若地走了出来,主动向那村民解释道。
她的声音清脆而沉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奇怪的事情?手机没有信号?”
那个人听了赖玉瑶的话,先是愣了一下,
然后又缩回到了房子里面。
没过多长时间,他重新走了出来,
手里拿着一部手机,手机屏幕亮着,在这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他举着手机,
对着在场的所有人晃了晃,说道:“不可能没有信号啊,我的手机都有信号。”
大家听到这话,目光齐刷刷地全部聚集在了这人的手机屏幕上。
只见那屏幕上,信号显示是满格的,
那几个代表信号强度的小格子让众人惊愕不已。
“这不可能,刚才我们看手机的时候都没有信号,就连紧急拨号都做不到。”
立即有人满脸不可思议地说道,
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疑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那我就不清楚了。”
村民皱了皱眉头,一脸无辜地说道,
他也被这奇怪的情况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赶紧拨打电话!”
一个年轻女生急不可耐地喊道,随后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手指颤抖着按下熟悉的号码,
那是海通市防卫队的电话。
只要防卫队能赶来,他们就有救了,到时候就彻底安全了。
在这危险重重的时刻,大家心里都清楚,一旦遭遇危险,
到时候冲在前面抵挡的就会是防卫队,而不是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
这就是最大的安全保障。
嘟嘟嘟……
电话里单调的拨号音刚响了三次,便接通了。
“您好。
我们现在这边有好几百个人,都是参加毕业聚会的,
聚会地点就在柑橘庄园附近。”
年轻女生语速极快地说道,
刚想说出具体的位置,却突然愣住了,
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啊!
这可怎么办?
她急得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仿佛要冲出嗓子眼儿。
就在这时,一个安保人员及时提醒道:“这个村子叫下水村。”
柑橘庄园,就是赖玉瑶的那处农场风格毕业聚会场地。
听到村子的名字,她如释重负。
年轻女生赶紧继续说道,
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我们现在几百个人在下水村,
遭遇了诡异恶灵,而且……这个村子……
这个村子的人不太正常……”
在提起村子里的人不太正常的时候,
女生下意识地畏惧地看了一眼那个村民,眼神中满是惊恐。
她用手紧紧地捂着嘴巴,
像是生怕被对方听到似的,小声地说道:“你们快点来,已经有人死掉了。”
在女生的眼里,在自家的院子里种植那么诡异可怖的植物,
要么心理不正常,扭曲阴暗,
要么就是跟诡异有着无法分开的联系。
“好的,我们知道了,会尽快派出防卫队赶到。请问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电话那头的人声线平稳,
那镇定的语气给这紧张的气氛带来了一丝安抚。
“没……没有了。”
年轻女生结结巴巴地说道。
通话结束之后,在场的人都像放下了千斤重担一般,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那感觉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了许久,
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
防卫队已经知道了这里的情况,
这意味着他们生存下去的希望又多了几分,
好像死神那冰冷的镰刀已经从他们的脖子上稍稍移开了一点。
“你要去哪里?”
赖玉瑶突然提高声音问道,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惊讶。
这时大家才如梦初醒,发现楚河竟然迈着沉稳的步伐,
朝着村子的深处走去,那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孤独却又无比坚定。
“当然是调查情况。”
楚河头也不回地说道,他的声音不大,却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调查情况?防卫队的人很快就会赶到。
你这是打肿脸充胖子,想当英雄啊?
你要找死,没人会拦着你的。”
邹柏轩满脸嘲讽地说道,
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自不量力的小丑:“不过可别,千万自作聪明,弄巧成拙。
引来不可名状的可怕存在,反倒连累了我们在场的所有人。”
“你为什么知道防卫队的人很快就会赶到?”
楚河停下脚步,转过头,
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邹柏轩,眼神中充满了怜悯。
“刚才那通电话内容,你是没听见还是耳朵聋了?”
邹柏轩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一般,
哈哈笑了两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
“你怎么知道那通电话没有问题的?”
楚河眉头微皱,反问道:“不信的话你再拨回去试试。”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邹柏轩,眼神中有着一种洞察一切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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